餘墨走過來,大大方方地在床邊坐下,長腿交疊:“昨天夜裡,有洛月人暴死了。”
顔淡立刻追問:“是誰?”
柳維揚的嘴角微微一抽,直起身一拂衣袖,道了句:“我這就去說說看。”
顔淡頓時了然:“是柳公子的泰山大人?還是嶽母大人?總不至于是未過門的妻子吧?”
唐周嘴角帶笑:“是嶽母大人。”
“哦,那真成紅白喜事了……”顔淡突然骨碌一下從床上翻下來,“等等等,柳公子那位嶽母大人過世了,不是還要算在我們頭上吧?”
餘墨連忙伸手将她抱住了,微微笑道:“他們可沒這樣說,隻是說一日找不出兇手,我們就一日不能離開。”
顔淡一時隻想到“禍不單行”四個字。
畫像
柳維揚和洛月族長關在同一間屋子裡還不到半個時辰後,水荇從屋外探進頭來,很羞澀地微笑:“哪位是餘墨公子?柳公子請他過去。”
餘墨站起身來,又聽水荇說了一句:“爹爹讓我和你們說,他先謝謝各位的好意了,這樁婚事隻怕要推後些時日,幾位若是覺得悶,可以到處走走,不過千萬别走得太遠,這前面的林子有些危險。”
顔淡看着水荇和餘墨走遠了,摟着茶杯似笑非笑:“柳公子真有一手,這麼快就把泰山大人擺平了,人家不但不把我們當兇徒了還要來稱謝。”柳維揚一向沉默寡言,偶爾說什麼話就是有種信服力。顔淡知道,就是旁人見他這樣的性子,才覺得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而實際上被柳宮主騙得團團轉了還不自知。
唐周走到門邊,又回首問道:“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去外邊走走?”
顔淡也覺得留在屋子裡發黴沒什麼好處,便點點頭:“好啊。”
兩人并肩沿着小溪走了一段路,唐周忽然停住腳步,伸手在她露在衣領外的頸上一點:“這是什麼?”
顔淡被他這樣一碰,隻覺得隐約有些癢,忙蹲在溪邊照了照。這道溪水清澈,隐約映出她頸上有一點微紅。顔淡支着腮很疑惑:“昨日還沒有的,難道我睡着以後,有蟲子爬進來咬了我?”
唐周沉默片刻,突然低下身扳過她的肩來。顔淡本來是蹲着的,突然被他這樣一扳,隻得維持着極其困難的姿勢,眼睜睜地瞧着唐周低下頭來。
“唐周,你就算餓了也不能咬我啊啊!”
唐周松開手,很是細緻地對比了一下兩個痕迹,點點頭道:“果真是不一樣。”
顔淡撲騰兩下,捂着脖子甚是凄涼:“當然是不一樣的,你要比較就自己咬自己去!”就算她不是凡人而是妖,那也隻有那麼一副皮相,要是給咬壞了以後還怎麼用?
唐周撣了撣衣袖,低着頭看她:“我要是想自己對比着看,怎麼也咬不到頸上,你說對不對?”
顔淡哼哼兩聲,喃喃自語:“我怎麼就覺得你是故意的……”她轉過頭看着另一邊,隻見一個少年的身影越來越近,手上還捧着一卷畫,那少年正是南昭。她想起上一回還待趁熱打鐵把南昭培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結果沒說上幾句話,就被柳維揚打斷了。他現在來得正好。
顔淡直接從小溪的一邊跳到另一邊,招招手:“南昭!”
南昭吓了一跳,手上一抖,那卷畫嘩得一聲抖落在地。顔淡見他之前捧着畫的模樣,這畫隻怕像是他的珍愛之物,連忙一拂衣袂,将那畫軸接在手上。
顔淡匆匆掃過一眼,隻見這畫軸裝裱的宣紙已經有些泛黃,畫中的女子着了一件淺湖色冰绡衫子,嘴角有一對淺淺的梨渦,柳眉如彎月,眼波似水,嫣然巧笑,其神态靈動,好像會突然從紙上躍然而出一般。
她将這幅畫還給南昭,随口問了一句:“看你這麼寶貝這幅畫,這畫上的人是誰啊?”她初初看到的時候,倒覺得和侬翠姑娘有六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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