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東關大敗,你覺得我現在需要女人來開解是不是?”桓行簡眸光料峭,長睫在風中如蟬翼般顫顫擺動,語氣猶霜,“别太高看自己,我說過,男人的事你少摻和。”
嘉柔喉間一哽,伸開雙臂攔在了他面前:“你以為我想管?”她鼻子酸得厲害,眼眶便跟着濕了,“我來洛陽是嫁人的,如今,不清不白地跟了你,父親有父親的事,姨丈姨母也不肯來接我。天地雖大,我能去哪裡?我想着既活一日,就好好過一日,即便是你,我本很厭惡你……”她想起下雨的那個夜來,更覺悲緒難忍,卻倔強着不肯掉一滴眼淚,硬生生換了話風,“勝敗是兵家常事,大将軍就這麼輸不起嗎?”
兩人四目相接,迎面而立,嘉柔手攏着狐裘在愈發勢烈的晚風裡搖搖欲墜,将大半張臉埋進了柔軟的簇鋒裡。桓行簡鼻尖凍得泛紅,注視嘉柔半晌,忽微微地笑了:
“難為你要來跟一個心中厭煩的人廢話,柔兒,可惜你這回自作多情了,東關戰敗,并不會讓我一蹶不振。你追到這裡,難道是怕我投水自盡不成?”
被說得赧顔,嘉柔慢慢搖首:“不是,但東關一戰對大将軍對朝廷而言事關重大,大将軍回去吧,主薄他們也許正心急如焚等着你。”
腳邊,洛水奔流不息,桓行簡人被風擁着臨岸遠眺,聲音如滞澀的琴音:“不錯,東關一戰事關重大,如今慘敗,是我不聽傅嘏之計求功心切一手造成。我一念之差,不知又引得多少将士陳屍沙場,逝者如斯夫,古人說三十而立,我年近三十功業未成反鑄大錯,人生苦短,不若眼前江河奔流千古未息,百川東到海,怎能不羞愧?”
“大将軍,”嘉柔腳底硌了下,走上前時,踉跄着被桓行簡回身抓住了雙腕,她輕輕攀上他的手,“好男兒志在天下,大将軍身負青雲之志思一統大業,已是常人難及。何必要與萬古不廢的江河争輝?江河不廢,可也不比人有情有思,大将軍今日錯,不代表明日還會錯,就是眼前洛水,曲曲折折,流經過之處有險灘,也有平原,不知曆經多少溝溝壑壑才歸于東海。”
他掌心溫熱,觸感微妙,像幼時救過的一隻雛鳥躺在手中翅羽下藏着的熱度。桓行簡忽掐着她腰肢朝懷中一收,一開口,團團白氣随風即逝:“這也是太初教你的?”
嘉柔雙手緊緊攥着他前襟,胳臂疊抵,被迫踮起腳,本嫣紅的唇徹底在呼嘯的風裡褪色:“不是,是我自己想跟大将軍說的。”
桓行簡嘴角輕扯,終于慢慢笑了,一偏頭,在簇鋒裡找到她的小耳朵:“冷嗎?”
嘉柔肩頭不由聳瑟了下,桓行簡的唇已貼上來,捧住她的臉,好一陣重重吻噬,嘉柔凍麻了的肌膚在他跌宕的氣息下一寸一寸複蘇。糾纏許久,她被他胡須紮得又癢又痛,輕喘着躲開,“大将軍,你弄疼我了。”
桓行簡退了開來,低頭看她,又湊在了嘉柔的耳畔,聲音放低:“可惜了時令,野有蔓草我該帶佳人藏起來的。”
他說的隐晦,看嘉柔懵然不懂心意忽覺暢快,笑着把人抱在了胸前。餘光一瞥,很快松開嘉柔:“瞧,虞主薄怕你看不住我。”
遠遠的,虞松人在馬車旁氅衣裹得死緊,站的腳都麻了,看他兩個人影在洛水岸邊拉拉扯扯,眼見日頭要落下去了,也不見要走的意思。他到底也年輕,家中有妻,幾乎要疑心桓行簡莫不是興緻來了要就地行事。
桓行簡帶嘉柔走回來,抱起她,塞進馬車,神情頗淡地對虞松道:“有勞主簿了,讓人把那兩匹馬騎回去。”說完,自己也鑽了進來,車壁裡生着小火盆,暖意融融,燒得人臉皮一緊,桓行簡坐在嘉柔身旁幫她慢慢揉搓着手,嘉柔還是抖,他無奈一笑,“下次别這麼莽撞了,喝一肚子野風,好受嗎?”
一盞熱茶飲下,嘉柔才顫顫透上口氣,撫完開始發燙的臉,手在桓行簡身上一摸,衣裳也回了溫。
到了公府,嘉柔被逼着灌姜湯驅寒,人又在熱氣騰騰的木桶裡蒸到發了淋漓的汗,用過飯,直接上床縮進了帳子。
朦胧間,桓行簡在明間裡同人交談的聲音傳來,斷斷續續的,也聽不清說的什麼。嘉柔翻個身,迷糊中睡去。
察覺到肩頭異樣,原桓行簡不知幾時來到身旁已經剝了她小衣,在粉光緻緻的肌膚上親吻。窗台上,水仙冰肌玉骨開得正好,被隆冬催發的清香,絲絲縷縷,浸透在香帳的一抹春光裡。
雙手将腿一分,他就要動作,嘉柔一僵,桓行簡這回很是憐香惜玉地把她微攥的拳頭展開,十指交扣,緩緩沉下身:“别怕,我輕些不會讓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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