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臨遇安這個情感上的和尚完全聽不出來燮風的情緒,略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煩人精罷了,無需理會。”
“在别人背後說壞話可不是好習慣。”湛雲歡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燮風全身僵硬回過頭去,便看到他側躺在放大的木劍上,單手支頭神情懶散。
但那一雙黑瞳卻如同利箭一般鋒利無比,直直射進燮風心中,似乎要将他内心的龌龊想法全部劈開,暴露在陽光之下曬成灰燼。
于是燮風垂下睫毛不與他對視,并且抓住臨遇安衣角的手攥得更緊了。
臨遇安聽到湛雲歡的聲音就頭大。他斜睨對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冰冷:“那又如何。”
不甚在意地撓了撓頭,湛雲歡追上去與臨遇安齊平:“我聽他們說你出去曆練了三年,都遇到了什麼?”
燮風原以為臨遇安會非常冷漠地拒絕對方,誰知臨遇安卻是一反常态地回答道:“去找一樣東西。”
湛雲歡側頭看着臨遇安,臉上滿是好奇:“什麼東西?找到了嗎?去哪找到的?”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抛了出來,臨遇安雖然看上去很是不耐,但全部都回答了。
臨遇安與湛雲歡相談甚歡的場景讓他身後的燮風嫉妒到快要瘋掉,在臨遇安的衣服上留下了深刻的掐痕。
現在的臨遇安雖然将他劃入了保護範圍,但僅僅是把他當做了下一等的罷了。
而燮風想要的卻不僅是這樣。
他想與臨遇安平起平坐,甚至是,占有臨遇安。
于是思忖了片刻後,心中下定了主意,拉了拉臨遇安。見對方轉過頭詢問“何事?”後,燮風怯怯開口:“主人,我、我可以加入門派嗎?燮風想要變強……”
以為對方是被聶登欺辱後才産生的想法,臨遇安并不想要每次都幫他擦屁股,便認同地點點頭:“可以,但我不能保證你會成為内門弟子。”雖然在沙骨蠍妖巢穴中燮風的表現很是出彩,但是他并沒有靈根,很可能會淪落外門。
于是臨遇安看着燮風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捏者他柔軟的羽毛說道:“你就跟着我修煉。”
燮風眨眨眼,眼眶中頓時湧出晶瑩淚水,感激涕零道:“多謝主、師尊!”
改口得倒是挺快。
看一眼燮風後,臨遇安意猶未盡地收回手,卻看到湛雲歡若有所以地看着自己,神情難得的認真。于是他問道:“怎麼?”
湛雲歡看着燮風喜極而泣的小臉,總感覺不太對勁,但是他本人也挺遲鈍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搖搖頭,回答道:“怎麼不讓他拜入我門下?我倒是挺想收個徒弟的。”
“和你學什麼?打油詩?”
冷冷瞥一眼湛雲歡敞開的胸口,臨遇安聲音冷如冰碴:“若是要和我同去引導弟子就把衣服穿好,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炫耀似的把自己胸肌亮了出來,湛雲歡笑得輕佻:“我怎麼覺得你看得挺開心的?言不由衷可不是好習……”
指縫間劃出一張黃符,臨遇安略微擡起下巴,眼中怒氣萦繞:“閉嘴。”
知道對方是真的炸了毛,湛雲歡聳肩收聲站直起身,準備從儲物袋中掏出外袍套上。然而剛打開儲物袋他就發現了一條白狐鬥篷,眼熟至極。于是他直接拿出這件披到了自己肩上,對着臨遇安擠眉弄眼道:“還記得這件嗎?我一直把它當作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瞧見湛雲歡嘚瑟模樣,臨遇安眉頭輕皺道:“哪來的?”
摸了摸柔順的皮毛,湛雲歡回想道:“上上次你和我打架時丢下的,當時你因為沒有打過我就氣急敗壞地走了,我就把鬥篷收起來了。”
看着湛雲歡溫柔至極的手法,臨遇安太陽穴直跳,直接沖他伸出手:“還我。”
湛雲歡也不強留,幹脆利落地還了回去,同時不忘嘴賤:“下次輸了可别亂扔東西撒氣哦。”
接過鬥篷後丢給身後的燮風,臨遇安不想再和這個煩人的家夥浪費時間,加快速度如流星一般劃過長空趕往新弟子的集合地點。
這次的新人資質普遍不錯,饒是以臨遇安的高眼光都挑出了三=好幾個個不錯的苗子。
隻是在湛雲歡時不時的打擾下講完弟子規章後,臨遇安卻是注意到一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女子。
女子長得不算驚豔,站在樹蔭之下,葉間細碎的光點映着她的額頭,似寒潭凝澈落下了些許霜雪;清瘦纖細的面容如蛇一樣,冷而不媚,讓人生不出絲毫親近之意。
并且她的雙眼極為漆黑冰冷。比起臨遇安雪山般的生人勿近,她卻是陰森可怖的死氣沉沉。
查看弟子名冊,他發現這個氣質陰冷的女子竟然是此屆試煉第一名,不僅戰績出色,而且詭異的是與她同一小組的所有人,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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