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袁召忽地高深莫測起來,“凡事都講一個時機,我們都在等一個最好的時機。00年的時候,你爸投靠李望年,生意場上風生水起,那個時候他們所做的還不夠謹慎,難免留下蛛絲馬迹;05年的時候,李望年栽過一次,但他把我爸甩了出去,保全了自己,但也是這步棋,導緻李望年元氣大傷;08年的時候,我爸獄中被逼自殺,卻埋了一個炸彈在李望年身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00年,05年,08年,不就是梁見空告訴她的三個日期嗎?“什麼炸彈?”“一段錄音,段懷清和程家老爺,程子峰的錄音。段懷清其實早想掙脫李望年的掌控,所以他也在尋求外力,這段錄音暴露了他和程家跳過李望年,和程家結盟的意圖。也正是因為這段錄音,段懷清逼死了我爸。”靜默片刻,等待段如碧接受這段話的信息量後,袁召繼續說:“我爸在死前,想方設法,把這段錄音給了李望年。所以,這些年,李望年早就開始疑心你們家,段懷清逼着你跟李思在一起,也都是在演戲,隻是為了安撫李望年。”段如碧頓生無力感:“如果逼婚都是在演戲,這些人的演技實在太好了,我爸連我都騙,到他死,都在騙我……可憐我媽,她又知道多少,是和我爸同流合污,還是被蒙在鼓裡……”“對不起,我說得太重了。”“不。”段如碧強打精神,深吸一口氣,“你繼續,我要聽。”袁召見她态度堅決,理了理思路,接下去說:“李望年也開始和程家接洽。三個老鬼心中都有鬼,就看誰能漁翁得利。”“可是,程家既然整垮了我爸,沒道理要整垮李望年啊,政治圈有人,對他們這種黑勢力來說,反而是助力。”“是助力,還是阻力,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遊走在正反邊緣。這些年,上頭打壓力度越來越強,李望年估計也坐不住了,打算清掃見不得人的黑曆史,慢慢收網,那麼跟他關系最密切的段家和程家,就有最多的把柄掌握在他手裡。程家也怕段懷清和李望年真的冰釋前嫌,所以也是借機,一了百了。”“所以你說需要時機,現在程家反水李望年,梁見空也助攻,李望年這是要……”“徹底敗了。”“可這會查到你身上吧?”“不會,這條消息,隻會通過程家的官網,對外自動發布,時間,就是明天上午,十點整。”“人在做,天在看。我爸在上面看了這麼多年,他不會白白看着的。”這句話托舉着生活給予袁召的生命之重。袁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平靜。段如碧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他說着說着出了神,而後,忽然又回過神:“抱歉,突然,想到了……沒什麼。”她現在所經曆的的一切,這個人早已經曆。她現在有他陪着,他那時身邊又有誰?他比她強大太多,她隻是徒有其表,慣以虛張聲勢,而他的内心才是金剛不壞。結局上第二天,本城最大新聞便是,在段懷清被人檢舉之後,本省位居高位的副省長竟被人檢舉嚴重違紀,這個節奏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段懷清和李望年的關系不少人是知道的,所以段懷清出事後,很多人就開始關注李望年是不是也要遭殃。李望年近年來一向來注重政治形象,這次突如其來的檢舉令人不有懷疑是否有人借機搞鬼。從程氏下屬生物制藥公司官網上被爆出的賬目清清楚楚,雖然隻有短短十分鐘,但已被有心人記錄。随後,程氏馬上澄清他們被黑客攻擊。然而,已經沒人關心他們是不是被黑客攻擊。随之而來的,更大的風暴已經形成,而段如碧卻在這天悄悄回到了公司上班。kate正在喝咖啡,看到她的時候,驚得嗆到。“你來上班了?”段如碧打開電腦,撸起袖子:“嗯,這麼多事,拖不下去了。”kate瞄到段如碧袖子上的黑布,愣了愣,說:“boss說給你多調十天的假,沒必要急着回來,多休息幾天。”“我需要盡快回到正軌。”段如碧整理好桌面,朝kate勾了勾手指,“來吧,把你手頭上堆積如山的項目分我。”段如碧的回歸在公司裡馬上傳開消息,實際上,段如碧一直很低調,公司裡幾乎沒人知道她的段就是本省十大企業之一的段氏。段氏一夜之間垮台之後,網上新聞鋪天蓋地,公司裡的人這才醍醐灌頂,原來自己身邊有一位深藏不露的人物。回想起她平時跟他們插科打诨,把自己當男勞動力加班加點,實在想不出她這般拼命為了什麼。但看到現在她面容憔悴,卻依然神态自若地跟他們開會讨論方案,突然覺得,可能這就是段如碧拼命的原因吧,不論家裡風光還是敗落,她都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天際幻象最近火得不行,我們的方案執行得非常好。”kate把手機拿到段如碧跟前,“你現在幾級了?”段如碧愣住,她都把她那個賬号忘到西伯利亞去了。段如碧尴尬一笑:“我回去看看……”kate遺憾地搖了搖頭:“過年的時候,他們發了好多福袋,我一個都沒搶到,袁少和楚懷王也不放放水。”“行啊,回頭我找他們商量商量。”kate隻是為了逗段如碧開心,沒想到她這麼說,立馬兩眼放光:“真的嘛,真的嘛?”“誰叫他們有把柄在我手裡呢?”段如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了,我先走了,明天見。”這一天,她手機裡的電話爆滿,很多媒體的,有個記者竟找到公司裡來,她也是佩服,但她無話可說。法律自會給人公道,她也不偏不倚。未接來電顯示裡,還有李思。高傲如李思,這個時候又會變成什麼樣呢?袁召正在加班,他不在的幾日,楚懷一個人連軸轉,簡直要崩潰了,他一回來,就一股腦把工作全部丢在他面前,雙目發紅,佯怒道:“袁大總監,體恤體恤我們這些碼農,你不在公司,也能遠程啊,怎麼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聖銀裝備不是我搞定的嗎?”袁召也懶得安撫他,繼續對着電腦處理文件,這個人就是嬌身冠養得厲害,欠操。一提到最難搞的聖銀,楚懷就有些底氣不足:“好好好,你最厲害,沒有你就沒有聖銀。”發洩掉怨氣,他回過頭開始八卦:“對了,你聽說了麼?”“什麼?”楚懷湊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說:“我們那個不小心就吃了□□包的段總監,我真是小瞧她了,她竟然是段氏集團董事長獨女,人家一揮手就能把我們公司買了,你說她打工是為了什麼呢?不過,現在她的處境不太好吧,老爸被人檢舉揭發不到24小時,車禍死了。這幾天你不在,她也沒來開會。”袁召淡淡地瞥了眼懷王那張八卦的嘴臉,歎了口氣:“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懷王立馬為自己正名:“哪能啊,我雖然跟她不對盤,但好歹相識一場。我是覺得,她這麼要強的女人,估計不好受。”袁召想起早上她出門時努力撐起的笑臉,笑了笑:“她會挺過去的。”正說着,彭銳不經意地從門外飄進來,也沒搭理楚懷,直接問袁召:“都處理好了?”所為何事,兩人之間心知肚明。“嗯。差不多了。”“人沒事吧?”“今天上班去了。”彭銳沒再多問,又輕飄飄地丢下一句:“哦,那行,接下來的活,你得加倍幹回來。”随後,就走了。楚懷不知道老大這是故意忽略了他,還是來為他抱冤的,還有這兩個人打得什麼啞謎,難道袁召不是因為急性腸胃炎,需要任性修養,才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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