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映牽開衣裳往朱伊身上套。朱伊任他擺弄,目光一直觀察着謝映,見他面色冷峻,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你聽見了,但我跟顔鳳欽什麼也沒有,他沒有強迫過我。我之所以沒有反駁顔玉兒,是因為她曾想帶走我對我下手,我是為了自保,才騙她說我與她哥…好上了。”
“還有,我沐浴也并非放松了戒心,願意給顔鳳欽機會,而是我從一出京就沒有浴過身,真的太難受了。”朱伊把每個可能會讓謝映不悅的理由都想出來解釋。
謝映幫朱伊扣上前襟的翠玉蝶搭扣,她看着謝映始終低垂的眼睫,繼續道:“我對顔鳳欽沒有好感,我很讨厭他。我每天想的都是你能找到我,但你有軍務在身,我不知你會不會來,又擔心你來了以後會……”
“别說了,伊伊。”謝映抱住朱伊。她真是傻。這種時候本該是他安慰她,而不是她安慰他。
被謝映用力摟着,朱伊看不到他的表情,仍舊不安:“可你聽到顔玉兒說那種話,也不向我問個明白。你越是什麼也不問,就代表你越介意。”
謝映低聲解釋:“不是的。我不問,是因為我心裡清楚,根本不需要問。”
沈星流向他禀報的是,幾天時間京城内外都找不到朱伊。大多數情況而言,那就該兇多吉少了。隻要他找到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甚至是就此音訊全無,他什麼都能接受。
“真的嗎?”朱伊推開謝映,想察看他的表情。
謝映看着朱伊不安的眼神,心裡有一絲沉悶隐痛。甄惜不及朱伊的天姿國色,也知自恃美貌待價而沽。隻有朱伊,沒名沒分地,就不計後果地把自己最寶貴的給了他。這一回被擄走,她不怪身為男人的他沒派人保護好她,也不怪他來得慢,倒是急切做着解釋,想要反過來安他的心。
“真的。”兩人目光相對,謝映的眼眸深邃,聲音也柔和,朱伊的憂慮終于慢慢被撫平。
“那你怎麼都不親我?”朱伊小聲問,謝映今天太老實了,她有些不習慣。這樣多天,他難道不想她?
謝映蓦地笑了,将朱伊的下巴擡高。唇瓣相接,朱伊閉上眼,着迷地汲取令她眷念的氣息。
“走吧。”謝映隻淺嘗辄止,随即拉起朱伊離開。
端着糕餅上樓的羅大娘看着相攜而出的謝映和朱伊,驚得目瞪口呆,道:“小,小娘子,你這是……”
羅大娘上下打量謝映,頓時明白了,小娘子這是偷了人還打算私奔啊!不過,這男人居然比郎君生得還好,難怪能引得小娘子與郎君鬧别扭。
但羅大娘自認為不傻,郎君手底下幾十個人跟着,出手又闊綽,定然是大戶人家,這男人就一個人,不知是不是騙子呢。她喜愛朱伊,生怕對方進了火坑,忙阻攔道:“小娘子,你不能跟他走啊。郎君他——”“對你這樣好”的後半截硬生生被謝映冰冷的目光堵在嘴裡。
朱伊擔心謝映出手傷了婦人,忙挽住謝映的手臂道:“羅大娘,這個才是我夫君,我是被雇你那人搶來的。你就别管我們了,自己保重罷。”
謝映摟了朱伊的腰,直接從二樓走廊翻身跳下,留下呆愣的婦人。……郎君派來的人呢,今日怎麼一個不見?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然而謝映帶着朱伊剛落地,周圍便響起急促有力的腳步聲。
二十餘人出現在這客棧小小的後院中,将謝映與朱伊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顔鳳欽。
顔鳳欽目光滑過朱伊,與謝映對視,道:“三弟。”
朱伊一愣,顔鳳欽居然這樣稱呼謝映?
藩王在對皇帝削藩上曆來連成一氣。謝映、顔鳳欽、阮谕這三大王府的主掌者,無疑早有合作交往,否則也不會有謝映與顔玉兒聯姻之事了。三人并非正式結拜,但見面了都是以兄弟相稱,以示親近。雍南王已有三十,自然是大哥。雖則皆是為了利益,但這世上又有幾人的紐結不摻雜利益。
謝映面上無波,道:“讓開。”
顔鳳欽卻是道:“三弟,我想與你談談。”
顔鳳欽不叫放人,他的部下自然不會放行。全都伫立在原地,阻止謝映和朱伊離開。
謝映眸中戾氣陡生。
沒有人看清謝映是如何拔劍的,隻見刺目的銀芒一閃,尖銳的金石異響下火花四濺,謝映右手邊的石柱燈座被攔腰斬斷,再被劍鋒絞碎成數塊。男子出劍的力度和方向取得極其精妙,飛濺的石屑向外激射而出,快如電光。
頓時響起幾聲慘叫,好幾個護衛都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另一隻流血的手,有些是手掌血肉模糊,有些甚至被割斷了腕,連顔鳳欽的手背被劃出深深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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