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之還未徹底清醒,望着商枝,聽她的交代,點了點頭。
商枝餓了,她見薛慎之聽進去,就去廚房端着粥,就着剩菜胡亂對付一餐。
栓子木樁子似的杵着,睜眼看着商枝把粥端到堂屋去吃。他張了張嘴,想要喊商枝不要吃,可看到櫥櫃裡放着紅彤彤的山楂果,還有熬化的糖,就像有一團棉絮堵着他的嗓子眼,瞬間啞了聲。
他喜歡吃糖葫蘆,所以商枝每天都準備糖葫蘆給他吃。
就算他搬到薛慎之家去住,她也會給他做,然後送過去。
雖然嘲笑他不長個,是個矮子,心裡惦記着,早上給他磨豆漿煮得濃香給他喝,每天不間斷。
栓子眼底發潮,他突然跑出去,就看見商枝把粥碗‘啪’地擱在桌子上,目光冷厲地射過來,讓栓子心裡發寒,隻見她疾步沖去裡屋,急促地喊道:“薛慎之,不許喝醒酒湯!”
她沖進去,就看見薛慎之吹冷醒酒湯,放在唇邊,心跳都要停止了,揮手把醒酒湯給打翻。
商枝緊張地問道:“你喝了嗎?”
薛慎之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他腦袋昏沉,搖了搖,“正準備喝。”
商枝心裡猛地松一口氣,她拿着銀針試碗裡剩下的幾滴醒酒湯,看着變黑地針尖,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
薛慎之也意識到不對勁,他坐直身體,“發生何事了?”
商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到底沒有忍住,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你養得好侄兒,在我的粥和你的湯碗裡下砒霜。”她說不上來心底是什麼滋味,憤怒之火在胸腔裡橫沖直撞,又為她真心付出卻換來一碗砒霜而感到心冷,冷聲說道:“果然,根子壞了就是壞了!就算你付出再多,對他來說都無動于衷,他心裡抗拒着記住你的好,哪怕一丁點的不好,都會被他牢記着,伺機狠狠報複你!十二歲!他就敢下毒害人,再長幾歲,他是不是能夠燒殺劫掠?”
薛慎之臉色瞬間驟變,他昏重地頭腦清醒過來,他緊盯着商枝手裡的那根銀針,突然下床,一陣眩暈,他扶着牆壁緩了緩,疾步走出屋子。
栓子滿臉的淚水,聽到腳步聲,他惶然無措地看着陰沉着臉,十分薄情的薛慎之,還有染着薄怒,滿臉冰冷的商枝,他失聲哭道:“是奶叫我下的,她說是鬧肚子的巴豆,你會解毒,不會有什麼問題。”他想要解釋,站在房門口,聽到商枝的話,他渾身發冷,心裡很害怕,“是毒我不會下的,我真的不會下!商枝姐,我求求你相信我!”
他極力的解釋,想要得到諒解。伸手想抓商枝的手,就被商枝躲開,一巴掌抽打在他的臉上。
“你扪心自問,我和你二叔虧待過你?讓你這般痛恨我們,下藥給教訓?”商枝這一巴掌,用了力氣,手都打麻了,她的怒火不減反增,“哭?你心裡覺得委屈,我不該管着你吃飯前要洗手,睡覺前要洗澡,不該指使你幹活,處處不讓你好過,還拿吃的穿的羞辱你!所以,我和你二叔該死!”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你們對我好,我都知道,是奶,她讓我下的藥,我不下藥,她就把我娘趕回外祖家,外祖家的人會把她給賣了。”栓子意識到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嘶啞的解釋,“二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乖乖聽你的話……”
薛慎之擡着手,想要打栓子,在即将要落在他臉上的時候,薛慎之手猛地停住,手指根根收緊,手背上青筋爆鼓,他閉着眼,指着門,一聲低吼裹挾着勃然怒火,“滾出去!”
栓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抽噎着,還想說什麼,商枝提着他的衣領,把他拽着丢出去。
她冷着臉進來,對薛慎之說道:“許氏之前胡攪蠻纏也就算了,現在她要害人性命,你說該怎麼辦?”問出這句話,商枝就蹙緊眉心,這件事交給薛慎之處理,他又能如何處理?若是真的把許氏怎麼着,他要走仕途,反而送把柄被許氏拿捏住,如果沒有讓許氏得到教訓,她咽不下這口惡氣,冷聲道:“這件事你别插手,我來做!”
商枝丢下這句話,沖進藥房裡,翻騰出一個藥瓶,直奔薛家。
薛慎之擔心商枝吃虧,急忙追過去。
許氏正躺在炕上,小許氏給她搽藥。痛得她嗷嗷叫喚,心裡不斷的咒罵商枝,又怨栓子還沒有動手通知她!
“嘭”地一聲,門被商枝給踹開,她裹挾着怒火進來,雙眼往屋子裡一掃,直接鎖住躺在炕上的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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