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大肆搜找的時候,一道人影從柴房出來,穿着粗布衣裳的大漢,頭上戴着草帽,臉上蒙着一塊粗布,隐隐露出眼角一道疤痕。柴房門外停着一輛手推車,上面放着兩個籮筐,裝滿了爛菜葉子。
他推着手推車,不緊不慢地往後門走去。
路上遇見的小厮與婆子,與他很熟,打着招呼道:“啞巴,今天又送柴來了?”
大漢點了點頭,從推車上放着的麻布袋裡,掏出幾個冬筍,塞給婆子。
管事婆子喜笑顔開,并不客氣,“你挖的冬筍炖肉吃,别提有多鮮,這筍兒又脆又甜。你有這本事,挖些好筍賣給主家,主家心腸好,會收你的竹筍。弄成酸筍,姑奶奶最好這一口。”
大漢搖了搖頭,手指比劃幾下。
婆子看不懂,卻知道啞巴的意思,這筍不賣。
搜查的護衛原來看見大漢推着車過來要搜查,見廚房裡管事的婆子與大漢很熟稔,放慢了腳步。
管事婆子聽見府裡遇到賊了,看見人過來搜,她拿了大漢的冬筍,替他說幾句話,“這啞巴大夥都認識,住在鳳形山腳下,家裡有一個寡母,這幾年都是他打柴賣給咱們。這筐裡裝的爛菜葉子,送給他的,挑挑揀揀,還能湊活幾頓吃。”
“主子下命令,都要搜查一下。”
護衛見大漢與蘇府又買賣來往,倒是放松了警惕。拿着劍鞘插進筐裡随意檢查,突然刀鞘不動了,隻刺進筐的四分之二,他看一眼大漢,隻見他神色不變,靜靜站在一旁。護衛往前走幾步,站在推車旁,用劍鞘挑起爛菜葉子,一股臭味撲面而來,護衛被這鑽鼻的臭味沖得要作惡。
管事婆子捏着鼻子往後退幾步,“廚房裡放臭的雞蛋和骨頭,啞巴每次十個銅闆買走。”
許是捅爛了臭雞蛋,護衛臉色扭曲的往後退一步,擺了擺手,“你走吧。”
大漢朝管事婆子點了點頭,推着闆車離開。
——
袁雯萱從府中出來,站在府門前等。
香橼去喚車夫趕馬車過來,香橼扶着袁雯萱坐上馬車。
“小姐,您不等宴席散了再與夫人一起回去嗎?”香橼沒有跟着袁雯萱,不知道袁雯萱為何突然離席。而且重新梳妝,若不是見袁雯萱臉色不太好,還以為她與蘇越重修舊好。
袁雯萱抿唇不語。
香橼心裡惱蘇越鐵石心腸,惹得袁雯萱傷心難過。便撿着蘇家的笑話,說給袁雯萱聽,讓她解解氣。
“奴婢聽說顧家五爺與蘇三爺有過節,據說蘇三夫人養着的孩子,是顧五爺的孩子,蘇三爺不肯歸還,他想要回孩子,因此與蘇三爺起了沖突,結下梁子。”
袁雯萱睜開眼睛,皺眉道:“道聽途說罷了。”
顧五如果與蘇景年有過節,秦玉霜過壽,他怎麼會過來參加?
香橼言之鑿鑿,“小姐,奴婢哪敢說假話?我有一個小姐妹在顧家,顧老夫人聽到顧五爺有個私生子在外頭,氣得病倒了,到底心疼幼子,同意接納顧五爺的私生子。這對顧家來說是一樁醜聞,顧老夫人壓下來。若不是蘇二爺欺負您,奴我也不敢将這件事說出來,擔心提及蘇家的事情讓您傷心。”
袁雯萱聞言一陣頭疼,弄不清楚餘多味到底是誰的孩子。
當初顧芸娘嫁進來的時候,她還是蘇家二夫人,對她的事情很清楚。餘多味是顧芸娘姐姐的孩子,怎得突然就變成顧五爺的了?
“糟糕!”
袁雯萱猛地想着顧五與雲蘿在芭蕉樹後說的話,與香橼的話串聯起來,面色大變。
雲蘿就是顧芸娘的姐姐,餘多味是雲蘿和顧五生的孩子!
顧五與蘇景年不和,這個節骨眼上來祝壽,必定是不安好心!
“往回走!去蘇府!”袁雯萱掀開簾子,催促車夫調頭去銅雀街。“去後門!”
車夫立即驅車往銅雀街而去。
“小姐,您落了東西嗎?咱們為何不從前門進?”香橼掀開簾子,離銅雀街蘇府有一段距離,“您若落下東西,告訴奴婢,我去給您找來。”
袁雯萱沒有理會香橼。
她讓翠柳知會母親,先回府。如今為了顧五的事情再回去,不能打草驚蛇。
之前在回廊,顧五見到她了。
馬車停在後門,袁雯萱不等香橼攙扶,匆匆跳下來,就要往敲門。門沒有關緊,留着一條縫,看門的兩個婆子一人手裡抓着一把瓜子,說起府裡的閑話。
“今兒個大好的喜事,三夫人的外甥不見了,府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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