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和硝子說的。”她磨磨蹭蹭,怎麼也沒有切入正題,“可是硝子不在學校裡啊。我又不是很想和弟弟妹妹們講,所以隻能和你說了。”
五條悟把最後一小截威化丢進嘴裡,怎麼想都覺得她這話說得實在很氣人。
“你把我當垃圾桶了嗎?”
“嗯嗯,沒錯哦。”是之笑眯眯的,還豎起了大拇指,“五條牌垃圾桶,用過的人都說好!”
過分幸災樂禍的笑眯眯模樣直接導緻的結果是她被五條悟惡狠狠地揉了好幾下腦袋,本來就微卷的長發在這般狂亂的□□之下變得有點亂。
她随意地捋了捋發絲,切回正題。
“五條,你說,發生在夢境中的事會變成現實嗎?”
“怎麼突然問這種事?我覺得不會。”
“嗯……是這樣的,昨晚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對了,昨天是我的生日。”
“……哦。”五條悟眨了眨眼,話語莫名變得有點僵硬,“生日快樂。”
是之捂嘴輕笑:“不用對我說生日祝福啦。總之,我在生日的夜晚,做了一個夢。”
做了一個這樣的夢——
她乘坐在一輛銀色的列車中,列車行駛在無盡的黑夜裡。車輪疾速地在軌道上摩擦,車廂卻意外的相當平穩,沒有太大的颠簸。
車窗外是徹底的黑暗,沒有星空,看不見大地。無論是從車廂中映出的光還是車頭的大燈,都無法照亮周遭。不知列車來自哪裡,也不知道它會駛向何處。
是之坐在靠窗的位置,透明的車窗映着外面的黑暗與她朦胧的臉。在長長的車廂中,除她之外沒有其他人在,隻有沉默與列車行駛的輕微噪音而已。她很平靜地坐着,并不恐懼。
而後,她的弟弟妹妹們來了。
最先上車的是她最小的妹妹鈴音,後年她就要入學咒術高專了,是八重家這一代最小的孩子。
然後是雙生子的弟弟彼方和此間,他們隻比鈴音大幾個月。跟在身後的是他們的雙胞胎姐姐尋與矢。他們四個都是是之的小叔家的孩子。
一前一後誕生了兩對雙胞胎,這總讓是之覺得很神奇。
過了許久,同級生的弟弟世谷和大助也上車了。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大助就抱住了她。不知為何,他的身體是冰冷的。
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中,隻有大助是她親生的弟弟——而不是牽扯着上一輩血脈關系的兄弟。
明明是疾馳着未曾有過片刻停留的列車,弟弟妹妹們究竟是怎麼上車的呢?夢中的是之沒有想過這一點。
她回到了自己靠窗的座位,而弟弟妹妹們則是聚在車廂角落的一處,離她遠遠的,誰也沒有說話。沉默彌漫在車廂。不知從何時起,一隻金毛獵犬也上車了。它團着身子,蜷縮在是之的腳邊。挂在脖子上的銀色鍊條寫着“奇多”的字樣,是之想這也許是它的名字。
它太乖了,是之不忍心趕走它,便任它繼續窩在自己的身旁。
緩緩的,列車放慢了速度,是之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車站。閃爍着黯淡燈光的月台沉寂得像是根本沒有任何煙火氣存在,等待着列車的也隻有一人而已。
一個女人,拄着拐杖,低垂着頭,站在月台。是之看不清她的臉。
列車駛過時,揚起的風吹動了女人的裙擺。是之發現,她的右腿是金屬色的義肢。這陣風也讓女人猛然醒來。
邁開雙腿,丢下拐杖,她追逐着列車。甩飛的拐杖被卷入車輪底下,頃刻之間便碾成了稀碎的木屑,噼裡啪啦地打在車窗上,吓得是之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可卻還是想要繼續看着這個女人。
她在奔跑,全力地奔跑。跑出車站,奔入黑夜。義肢發出痛苦的摩擦聲,用力撞在地面時,會發出沉重的聲響。她伸出手——她的左手也是同樣的義肢。
不停地、不停地奔跑着。直到義肢出現裂紋,金屬構成的虛假肢體變成碎片。她的左手掉在地上,徹底碎裂的右腿讓她無法再繼續站立。
她撞向地面,被疾馳的列車甩在身後。
她擡起頭,注視着坐在車裡的是之,向她伸出顫抖卻瘦弱的右手。是之也伸出了手,可是列車将她們之間的距離拉伸為了再也無法碰觸的無限。
直到她遙遠得再也看不見了,是之才意識到,原來追逐着列車的女人,有着與她完全一樣的面容。
“……就是這樣的一個夢。”
巧克力威化的包裝紙被她夾在指間,威化當然已經消失無蹤,芝士蛋糕已經被吃得隻剩下一半了。
至于那個夢,也已經變成了遠得不能再遠的回憶了。
“我覺得好詭異啊。這個夢真的很詭異。五條,這會不會是象征着什麼的夢呢?譬如像是未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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