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戴袖扣的男人(5)
微微随着人流往外走,快走到酒店大廳時有人在背後叫住她。她轉頭一看,是剛才領人參觀的那位叫傅琪的經理。
她對傅經理的印象并不好,剛才參觀酒店各種設施,走到酒店頂層的酒吧,她出于職業習慣研究了一下酒單,問了一句:“這裡的酒單不标價格?”傅經理那時一幅略帶戲谑的神情望着她,挑眉說:“我們傅氏産業和别的地方不一樣,定位的是高端人群,給女士的酒單是不列價格的。”
不知這時候傅琪為何又叫住她,隻見他還是那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對她說:“艾微微記者吧?晚報寫餐飲專欄的?對我們頂樓的酒吧有興趣?能不能賞光,我請你喝一杯?”
不知道傅經理為何突如其來的熱情,但原本她來今天的酒會就有原因,現在于公于私都是正中下懷,想了一想就點頭答應。頂樓的酒吧視野開闊,傅琪挑窗口的座位坐下,她要了一杯水果賓治。對方饒有興味地打量她,她倒被看得有點莫名其妙。半天對方才開口:“如果你喜歡果味,應該要試一試我們這裡的CherryDaiquiri(櫻桃台克利酒)。酒店請的來自舊金山的調酒師,味道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為了美食專欄,她葷素不忌,炸知了蠶蛹湯,無論多黑暗的料理都嘗試過,唯獨一個原則,不碰沒聽過名字的酒精飲品,所以婉言謝絕:“晚上還要趕稿,下次有機會再來試。”
傅琪并不強求,聳聳肩膀,無所謂的樣子。她把話題往設計好的方向引:“傅氏是如今國内最大的房地産商之一,現在又投資這所太平洋海岸酒店,是否要進軍酒店行業?”
傅琪果然回答:“其實傅氏早就有酒店産業,東海永平對岸的南島會所,至今已經有十年的曆史了。”
“哦?”她做出極其有興趣的樣子:“原來那家著名低調的南島會所也是傅氏的産業。我一直想寫一個東海民宿曆史的專題,可惜上一次去南島,還在會所門口吃了閉門羹。”
傅琪随意一笑:“會所會員制嚴格,你得提前聯系我們的公關部。”
微微早已經聯系過會所的公關部,發過郵件,打過無數個電話。對方的反應隻能用拖延搪塞來形容,郵件渺無回音,電話好不容易找到公關部的一位工作人員,說經理出差香港,暫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她無奈,隻好到酒店開業酒會上來碰碰運氣,居然遇到這位傅琪,正好順水推舟地問:“南島的公關經理一直聯系不上,不知能不能拜托傅先生,幫忙牽根線搭個橋?”
傅琪覺得舉手之勞,正要說好,桌上的電話震動起來,有人給他發了條短信:“晏小勤被記者圍住脫不了身,速來。”
發短信的不是别人,是傅修遠。
其實傅琪會注意到艾微微也是因為傅修遠。那時候台上的晏小勤正又蹦又跳唱得聲嘶力竭,他看見傅修遠站在大廳的一角,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遠處的地闆上。一個女人正低着頭,在角落裡擦皮鞋。
他記得那個女人,某報的記者,在那一群媒體記者裡算不得很出衆,但高挑白皙,有一種耐人尋味的漂亮。那身白色及膝短裙與她很相稱,黑邊黑領,前面一排裝飾性的紐扣,既成熟又不失青春。如果下面是一雙JimmyChoo,他可以給她打八分,可惜她腳上的那雙鞋出賣了她。圓頭圓腦的白皮鞋,上面還有蝴蝶結,高中生的品味,至少落後潮流十年。不知傅修遠津津有味地盯着她的腳看,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
至于後來,傅修遠走過去幫她撿東西,顯然他們是認識的,這确實耐人尋味。
現在素來不管閑事的傅修遠竟然熱心給他發了短信,不知唱的是哪出。無奈大堂經理很快電話跟過來,報告了同樣的情況。今天他本是有任務在身,隻好告辭先走。
茶色玻璃窗外夜色漸深,對面的霓虹閃爍不定。微微獨自坐在三十七樓的頂層酒吧,在手機上記下幾條筆記,又翻了翻自己公号上的評論,喝完那杯水果賓治,才坐電梯下樓來。
酒會的客人漸漸散去,等她走出大堂,門外已經沒有晏小勤和娛記們的影子,隻有黑夜裡漫天飄散的纏綿細雨。她站在大堂門口掙紮了片刻,想要走到路口去搭公車,又有些舍不得腳上這雙皮鞋,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還是咬牙把包頂在頭上,走進夜雨裡。
街燈是灰暗的黃色,照在濕漉漉的路面上是一道道黃色的反光。她頂着包走了兩分鐘,身邊有車緩緩滑過,停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
她大概已經認得出這輛黑車,走過去時車裡的人降下車窗,果然是傅修遠。他側過身,從車窗裡探頭問:“要不要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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