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晴從她手中接過兒子,看她不大舒服的樣子問:“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站起來走兩圈?”
“後面不是還有賓客要拍嘛,先把這張拍了再歇。”
林韶芝推着陸語慧到外孫女身邊坐下,招呼攝影師把兩個孫女拍得好看些,一邊笑眯眯道:“今天我們慧慧也多沾沾喜氣,小餘餘啊,到時候記得把捧花扔給你姐姐哦,扔得準一點。”
“我努力。”
夏之餘看着表姐笑了笑,偏過身子和她挨在一處,掩在捧花下的手指有些等不及地敲了敲花莖。
先前為了對抗楚君着急升級,她向陰司申請了大量批令,隻要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24小時,就自動獲取收靈權限。
誰知道眼下出了國,到了信仰不同的地方,錄牌還是檢測到了個陳年老魂,如今啪嗒啪嗒晃了好久,催她去收靈。
一連串快門按下來,攝影師一點頭說“好”,夏之餘便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将捧花往裴殊手裡一塞,說去上廁所,撈着裙子就往外走。
當伴娘的劉汝君想要幫她提裙擺,連小跑了幾步都有些趕不上她的速度,連聲喊人慢一些。
“沒事沒事,你回去坐着休息會兒,我自己可以。”
“你能行嗎?”
“能行!你跟着我我不好意思。”
“呿,矯情。”
錄牌延伸出紅線指向遠方,夏之餘聽着身後的嘲笑聲,把裙擺盡數捧在懷裡,咧嘴笑着朝她揮了揮手,等見她轉身離開了,才跟着紅線的指向從教堂側門跑出去。
高大白色建築物外,穿過平坦寬闊的主路,海島四周環繞草木豐盛,阡陌縱橫。
新娘子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沒回來。
中廳奏着弦樂,連同側廊兩邊的賓客來來往往,俨然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距開場不到半小時,教堂裡外的幾個洗手間都找了一遍,連耳堂都看過了,就是不見新娘人影,一時間,有些不好的預感攀上衆人心弦。
林韶芝也不停地求神拜佛,人生頭一回連耶稣都拜了,滿口“阿彌陀佛”、“願主保佑”亂念一氣,祈求神佛保佑婚禮能順順利利,别臨場了再出什麼事端。
出去找人的又回來一批,兩家人趕緊圍上去,卻依舊沒看見穿着白婚紗的人跟他們回來。
熊于曼心裡慌啊,看着兒子好懸沒把逃婚兩個字說出來,這會兒倒是和林韶芝慌在一處——
一個覺得自家兒子不争氣。
一個覺得自家外孫女搞事。
四隻手上下交疊在一處,互相無聲安慰,各自都覺得對不起親家。
本着沒到開場時間的心理,裴殊原也不着急,結果被兩位長輩這麼一慌下來,給看得心裡有些沒底了,隻能湊去俞晟身邊,請他看看什麼情況,别是小姑娘安全上出了什麼事才好。
陸沅晴和俞晟兩人心态穩得很,自信于自家女兒幹不出逃婚的事,主要在安撫兩家老人,以及自責又焦心的伴娘。
見裴殊來了,俞晟笑道:“怎麼,你也着急了?”
“有一點兒。”裴殊如實點頭,餘光瞥着亂在一處的幾人歎了口氣。
“海島西角陰陽氣場有些不穩,餘餘估計是在哪兒忙呢,開場之前肯定能趕回來,你要是不放心去看看也行,這邊有我們在呢。”
“今天這種日子還要忙,真是辛苦她了……”裴殊楞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西邊的方向,果然如俞晟所說,氣場有些不穩。
能讓她去這麼久的,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生魂,裴殊心裡擔心,從包裡翻出羅盤和支金骨短笛出來,沖兩人抱歉道:“她穿着禮服不方便,那這邊就麻煩爸媽了,我過去看看。”
這幾年他跟着學奇門遁甲,仰仗身邊都是大佬,進步倒也奇快。
夫妻倆放人去了,看着人匆匆跑去的背影,陸沅晴還不忘瞪俞晟一眼,“小裴都知道餘餘穿裙子不方便,你感覺到了也不過去看看,幫她省點事兒也好啊。”
“對不住對不住,下次我一定思慮周全……”
俞晟連連告歉,沒敢說自己是忘了,畢竟對他而言,要不是後來關系親近,又成了一家人,他對夏之餘是一直報以尊稱的。
靈司大人抗事兒能力一貫不用人擔心,他這兒是真忘了。
這邊夫妻倆擔心禮服的事,那邊裴殊對着羅盤,一路尋到了西角密林,看見的就是自己的新娘赤足站在泥地上的畫面。
銀色高跟鞋被脫在了一邊,偌大的裙擺裹在身前,在腰間打了個死結,隐約露出兩截又細又長的小腿來。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舉着手臂粗的大黑鐵鍊子,面對惡靈滿臉冷漠,見到他來了,也不過微一挑眉,手下狠厲半點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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