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珏執起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當他意識到寫出的是徐闌名字時,他面無表情地将紙一把撕碎。
“殿下,六皇子昨日晚過來,邀請殿下你出城賽馬。”秋玉将徐闌雕花木床的帳幔挽了起來,看到徐闌從床上下來後,畢恭畢敬地向他彙報道。
“天那麼冷,哪裡會是去賽馬?我看是去吹冷風還差不多。我不去,你等會找個理由幫我推了吧。”徐闌接過另一位侍女的擦洗濕巾,輕聲道。
“是,殿下。”秋玉颔首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徐闌洗漱完畢後,早膳還沒吃,就溜到淩珏的隔間去了。淩珏這侍讀當得與别人格外不一樣,他不僅沒有被随意安排在一間簡陋的屋宇中,反而還被徐闌特意提點拉進了他的住處。
兩人的房間原是一間大房,因為淩珏的到來,徐闌單獨給他分了一半出來,因此兩人的房間僅僅是一扇小門相隔。
“我看你倒是起得早。”徐闌一進到淩珏的住處,未經同意也不需同意,他就直接在钿镙楠木圓桌旁坐了下來。
“嗯。”淩珏的神色淡然如水,不起波瀾。
“你……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徐闌微微訝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淩珏私藏春宮圖被捉包後還如此淡定。
“我說過,不是我。”淩珏依舊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解釋,雷打不動一般。
徐闌其實在心裡也知道不會是淩珏,像淩珏這種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清冷禁欲得不行,連自..渎的行徑也一定不會有,更不要說私藏春宮。
但徐闌就是很好奇昨天的春宮圖為何會出現在書房中,要知道他的書房一般就隻有他和淩珏以及秋玉能進來。
因此徐闌想特意過來探探口風,卻沒想到淩珏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解釋。
此時淩珏依舊沒有要說的樣子,徐闌起身冷冷地哼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徐闌知道聰明如淩珏,在看到春宮的那一刻,淩珏他肯定就猜到是何人陷害他。因為這些小細節劇情上根本沒有,徐闌完全沒有頭緒。
莫非是秋玉不成?她是這裡等級最高的侍女,出入方便,完全有陷害淩珏的時間和機會。那麼動機呢?如果真的是她,她為何要栽贓淩珏?
“幼弟,多日不見,近日可有到太傅那裡探望?”太子徐恒澤剛從宮外回來,他還沒回自己寢宮,第一時間就過來見他的胞弟徐闌。
徐闌宮中的一衆侍女和侍衛紛紛行禮,并感慨太子殿下與小殿下的感情就是好,如此兄友弟恭,真是可喜可賀,也讓人羨慕。
“皇兄,明知是多日不見,就不要提太傅他老人家了,我們聊聊天不是很好嗎?”徐闌滿臉笑容地朝徐恒澤眨眼睛。
在離徐闌與徐恒澤不太遠的後院中,站立着一道俊逸清冷的修長身影,他正在将竹筒和一些書冊拿到庭院中晾曬。
“他就是你的新侍讀?”徐恒澤遠遠看着淩珏,眯了眯眼睛問道。
“是的,皇兄。”徐闌知道徐恒澤是在明知故問,但還是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他這位皇兄真是心機深沉,明明将早就他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平時還派人偷偷跟蹤他,現在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來問他。既然他皇兄想演戲,那他就陪他演下去呗。
“他畢竟是衢國皇子,幼弟你看着點,凡事也不要做得太過分,知道嗎?”
“知道了,皇兄,你還不相信我嗎?我隻是覺得好玩而已,又怎麼會欺負他?”徐闌笑意盈盈,但笑得恣意不羁。
徐恒澤這下确定下來,他這個廢材弟弟真的隻是覺得好玩才會将淩珏選作侍讀,徐恒澤稍稍放下心來,臉上笑意更深了些,“外邊冷,我們先進去。”
徐闌和徐恒澤進了屋,誰也沒有注意到後院中那道人影稍稍緊崩的身體。
陽光輕暖,但那人的臉卻冷得要掉下冰來,他緊緊捏住一卷竹筒書冊。
隻是覺得好玩而已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徐恒澤纡尊降貴地親自接過徐闌的外袍,然後将衣服挂到了一旁的衣杆上。室内熱氣充盈,俨然一個小暖閣,與室外天寒地凍形成鮮明對比。
“幼弟你怎麼最近天天悶在宮殿裡,都不出去透透氣?”徐恒澤接過秋玉遞過的一杯上好的茶,他輕輕吹着氣,隔着氤氲霧氣打量着徐闌。
“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冷,滴水立即成冰,我現在恨不得天天賴在被窩中,床都不想起。”徐闌盡心盡業地扮演着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纨绔皇子形象。
“也是,幼弟你向來不愛鍛煉,又生性怕冷,不出去也可以理解,我不該說你。”徐恒澤俊美無比的臉上盈蕩着關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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