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林道:“容希,麻煩你幫她提行李。”容希順從地要給女孩拎行李,但是她就像受驚的兔子,一邊說“不用了”一邊飛快後退,最後丢下一句“去趕公交車”一溜小跑離開了。容希面容無奈地說:“還是不要勉強那位小姐了。”去住所的路上,錦林一直沒有說話,容希道:“錦林小姐,其實我是錦先生的助理,不是司機,錦先生讓我來接你,是為了讓你更熟悉這裡,待會兒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去。”錦林沒吭聲,側頭看車窗外的街景。月暮車站在視線中越來越小,外環高速駛向城區的車輛很多。今天是八月二十九日,大學幾乎就在這幾天開學,九川市作為冕蘭國高校最集中的城市,暑假末向來是最熱鬧的時候,學生搬宿舍也要折騰一番,即使在外環線上,也能看到一輛輛拖車拉着家具,風風火火地駛向新的居住地。“九川是個好地方,有全國最好的高中和大學。”容希從後視鏡裡瞟了錦林一眼,“你會很喜歡這裡,你會喜歡聖帕裡斯學院的。”“你知道我父親讓我去聖帕裡斯是為什麼。”她的聲音很冷漠,“就算不去那裡,申請一個好大學并不是難事。”錦林眉清目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如果她想,完全能呈現出一副讓男人女人都心軟的無辜姿态,然而此時她卻抱着胳膊,眼神甚至帶着點故意為之的冷酷。容希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說:“我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時候,也是覺得我父親做的大部分決定都是錯的。”錦林抿着嘴唇,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張口說些反駁的話,然而嘴唇還沒分開,那些話語便已經消散在喉嚨口,她覺得口中微微發澀,或許是暈車導緻的。到最後她都沒說話,閉眼倚在靠背上假寐。她已經四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錦骁了,前兩年他簡直杳無音訊,她已經默默将其化為“已去世”的範疇,恢複聯系後關系并沒有怎麼緩解,反而朝着另一個方向發展。一個月前接到父親的電話時,才得知他為自己辦好了轉學手續,并且已于不久前再婚,對方是某集團高管,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兒子,同在聖帕裡斯讀書。從那時起更是争吵不斷。想到那個完全陌生的家庭,錦林頭疼得厲害,好在抵達家裡的時候,那三個人并不在,住所是一棟三層小别墅,位于櫻陽街,在寸土寸金的九川市擁有這樣的一套房子,可見她的父親這兩年來确實發迹了。屋裡隻有一個保姆,容希忙前忙後給錦林搬行李,并帶錦林來到她的房間。“這是錦林小姐你的卧室。”容希說,錦林的房間在二樓最北邊,她父親繼母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兄長的房間都在最南邊。不過她的房間面積倒是很大,家具都是新的,看起來剛修整過不久,被布置成了粉紫色公主房的模樣。“還缺什麼嗎?我給你買回來。”容希問,雖然忙碌了半日卻未顯半分不耐煩和疲憊。“不用了,”錦林搖了搖頭,“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想休息一會兒。”“那你先休息,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有事随時叫我。”容希笑了笑,将名片遞給了她,退出房間的時候順便給她關上了門。錦林沒有看名片便直接扔到桌上,然後坐在床沿玩手機。冕蘭人最常用的熟人社交軟件是onto,一般的稱呼和簡寫是o,她的好友不多,隻有七八十人,大多數都是同學,據說這樣的好友數量在九川就能直接被視為死宅和社交障礙了,可是就這快一百人中,她熟悉的也不過寥寥幾個,其他大多數連話都沒有說過。錦林依稀記得自己沒有見過面的兄長叫顧洋,她便直接在o裡搜這個名字,這并不難找,在同名同姓的人中第三個就顯示的是他,穿着精緻的校服,頭發打理得油光水滑,戴着墨鏡靠在欄杆上,左邊的嘴角上揚,顯得自信滿滿,而個人簡介中也很明顯的标志着正就讀于聖帕裡斯。而顧洋的狀态更新得很勤快,上午九點還發了一條“舍不得暑假[哭臉]”,下方配了一張照片,看起來是某個停車場——從定位來看是聖帕裡斯的停車場,鏡頭内的車幾乎都是豪車超跑,以及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他的狀态大多都與學校相關,作業社團考試聚會,每條下面都有幾十條評論。錦林也點進與他互動的那些賬号裡看了一下,基本都是聖帕裡斯學生,生活軌迹大半重疊,每個人至少都有四五百好友,其中幾個甚至過了千。作者有話要說:存稿不多,作者社畜時間少,所以大概保證不了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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