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哥哥沒有來嗎?”她仿佛沒見着楊廣,嘟囔着言道。
“你阿勇哥哥是大人了,自然要看家了,随州靠着齊國,怎能無人看守。”伽羅伸手将麗華抱了過來,倒還真有幾分吃力,比年前又長了許多。
春詩出來迎候時,麗華這邊已說了一車子話。
曼陀已早早的入了宮,如今雖還在突厥,但多半時候還住在隴西獨孤善那兒,比不得京城繁華,也好歹是個富足之地,她這突厥太後的身份,自然能夠讓她一生無憂,聽聞她近來又尋了些清倌兒,吹拉彈唱的,日子格外舒坦。
般若卻越發覺得,曼陀,越是聰慧了,往昔覺得她蠢鈍,今日,見她送來的那些禮物,又依托着突厥殘餘歸順勢力,不卑不亢,讓人挑不出錯處,般若不得不感歎宇文邕這人物,才教了曼陀一年,這爛泥就扶上牆了,好歹忽悠的他四大皆空出家去了,隻是近來宇文遲頗喜歡去與他請教問題,般若讓人記錄的清楚,見所談之事,并非害宇文遲,便睜一隻閉一隻眼。
但今日曼陀如此乖順,她素來照顧獨孤家的人,自然也不吝。
“依我看,楊堅也是有幾分冷血,難道他看不出,陛下就是因為他掌着兵權不放心,因而扣着楊廣,若他有一分半毫的退讓,陛下怎會不讓他享天倫之樂。”一盞清茶,曼陀忽然說起了楊堅,這個與他曾經算的青梅竹馬的男子,卻被他看的清楚,“可憐伽羅,到今日也看不透。”
伽羅已不止一次的前來求情,讓般若勸勸宇文護把楊廣放回去,般若自然心疼妹妹,但也決計不會答應,盡管人質這東西約束起來也隻能算是渺茫,但有總比沒有好。
“人一旦沾染了權利,自然是撒不開手的。”般若輕笑,再不言語。
宇文護在夜宴之前才閑下來了,換了件玄色衣袍,螭龍玉飾盤旋,入内,見着般若一身品紅衣衫,藕色挽袖而起,腰間那花鳥紋的宮縧更是襯托的相得益彰,“秦國夫人已到了?”曼陀起身行禮,謙卑有序。
宇文護微點頭,又将目光看向斜坐着的般若,“太子還未回宮?”
“太子又不是孩子了,也不似麗華那麼調皮,自然知分寸,不會誤了時辰。”
曼陀見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很是冠冕堂皇,若非沒見過他們私下模樣,還真以為是明君賢後,恰好這時外頭内侍禀告,說的随國公已到了。
曼陀已非懵懂,隻說先到殿中看看伽羅,讓般若再打理一二。
宇文護拿螺子黛倒很是熟練,将那裝着珠钗小檀木盒子往裡頭推了推,就勢坐在梳妝台上,俯下身,細細打量,才落在般若黛眉之上,“别動。”他輕言。
過了好半晌,他才長呼一口氣,螺子黛下意識松手一扔,倒是春詩眼疾手快的接了過去,将那貴比黃金的螺子黛,小心翼翼的安置好。
“好看嗎?”般若瞧着銅鏡容色,柔荑勾起托着下颌,擡眼看宇文護。
宇文護頗為得意,“好看,我畫的,怎會不好看。”他似很喜歡,又執起那唇脂,遞着嗅了嗅,指尖微微勾起些,般若連忙往後退,“不要。”她剛畫好到的黛眉微蹙起,“眉毛畫的歪斜也就罷了,若是唇脂都誤抹到臉上去了,我真不用出去見人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宇文護臉一下拉的很長,仿佛是因自己難得的一片好心被人輕視,“麗華就沒你這麼多話,我給她打扮了幾次,也無人敢說什麼。”
若不是在麗華身上練了手,怎敢在般若面前獻寶,可麗華又是什麼年紀,臉上脂粉點綴,旁人以為她是自己胡為,隻會說一句天真浪漫,可若般若也成那樣子,如何堪當母儀天下。
宇文遲緊趕慢趕,卻沒料到,他尚在宮内的父皇母後竟比他還要晚,才上了須彌台,就見着楊廣一個人站在外頭,一看就是被挨訓的樣子,他往昔倒蠻羨慕楊廣的,隻因不管怎麼闖禍都沒人管……
可一到過年,楊堅進城來了,就不一樣了。
番外(三十六)虐一把阿遲的愛情
他送她走的那一天,是驚蟄之後的三日。
雷雨如期而至,有些夏日般的酷熱……
他還記得,似也是這等時節,他親自将她迎入這偌大的宮闱,帶着她走入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時候的她,還似初見模樣,紅帳深處,挽在他的後頸處,“阿遲,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她言語之中掩不住的歡喜,仿佛心裡頭有什麼東西,怦然綻放,又似冬日下的饴糖,化開了。
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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