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覺得李君執就要來找她了,或者她就要死了。
“最遲不過明年三月廿五……”
還有人能如此精準的推算自己的命盤嗎?蕭鳴翡不解其意,但狐狸一樣狡黠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個來回:“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穆憶羅解釋的直接了當:“我的意思就是,你不用想着以非自然的方法要我的命,我沒心思和你争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是你的遲早是你的。”
蕭鳴翡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經曆了無數後宅争鬥的她竟沒想到有人直接會把這些事拿到台面上來講。
“夫人瞧您這話說的,這……這是什麼話啊,我把您當姐姐看的。”
同樣看過無數宮鬥宅鬥劇的穆憶羅,聽見“姐妹”二字瞬間汗毛戰栗。
她忙拔下手上玉镯,在蕭鳴翡眼前亮了一亮:“你看,這是老太太給正室的傳家镯子,我待會就叫我的侍女給她老人家送回去。你隻管把你的心放進肚子裡去,等她老人家親手傳給你就好。”
蕭鳴翡着實沒想到這個半死不活的小婦人還有一雙慧眼。
她忙道:“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從未……”
縱使說謊成習慣,此刻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蕭鳴翡竟也說不出謊話來了。
“其實,我覺得您有點像我那故去的姐姐。”她不知作何冒出來這麼一句。
蕭鳴翡的話一入穆憶羅的耳朵,她突然有種貫通的感覺,原來,還是因為愛屋及烏啊。可她真的像那張畫上身着碧藍色交領短襖的那個南方女子嗎?那個女子,她的容貌和眼前這個女子,的确如出一轍。
穆憶羅牽了牽嘴角:“沒關系,你比我更像。”
“那夫人,我先走了。”蕭鳴翡福了福身子向她告别。
她走的時候,将來時的食盒原封不動帶走,那是一盅秘制的栗子烏雞湯,聽府裡下人說,夫人喜食闆栗。隻不過她這湯裡特地加了一味西域草烏頭,不會當即斃命,卻是慢毒入侵,再加上服食者将死未死的身體,時間不會很長。
第二卷無獨有偶
第44章第二卷(一)這一卷用第一人稱叙事
三年前,靖安十九年,那天是正月十五,上元佳節,沒有下雪。
我穿一件碧藍色的交領短襖,領子上有雪白的銀鼠皮出鋒,底下穿一件月白色的裙子。我在蕭家行四,上頭有兩個哥哥并一個姐姐,不過現在蕭家隻剩我一個孩子了。
我哥哥過世的時候,有個算卦的不請自來,說我母親六親緣薄,傷克子女。然後那個算卦的就被我父親打了出去,自此再沒在安江出現過。
我是極其畏敬我的父親的,畏字在前。
這身華麗溫暖的衣服就是我父親親自為我挑選的,因為我很喜歡紅色和藍色。但是,現在我不能穿紅色,因為我母親過世了。
那天還有一個跟我穿一樣衣服的女孩子來到我家裡,父親告訴我說,她是我的妹妹,比我小兩歲。父親牽着那孩子的手,把她領到我的跟前,讓她叫我姐姐。
那個女孩子有着一雙跟我一般無二的眼睛,它們毫無懼意的望着我,這雙眼睛顯然已經經過生活的打磨,似乎比我的還要成熟,它們透露着狐狸的狡黠。
我細細地打量着她的臉,她的眉毛,她的鼻子還有嘴巴,居然也都和我的出奇的相似,甚至她的兩靥也有一對梨渦。
若說不同,她僅僅是臉型比我稍微尖俏一點罷了。
當我看向她母親那張尖尖的臉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我們的五官都長得出奇的像我們的父親,隻有臉型随了各自的母親。
那個跟我穿同樣衣服的女孩子,叫做鳴翡,鳴翡的臉上明明是泰然自若的神情,但聲音卻是怯生生的,我厭惡的認為她那是惺惺作态。
聽到父親的吩咐,鳴翡很聽話的叫了我一聲:“姐姐……”
“我沒有妹妹!我娘隻有我和哥哥兩個孩子!”我冷冽冽對父親講話。
很明顯我觸碰到了父親的逆鱗,他擡手就給了我一巴掌,脆生生的一個巴掌,很疼。雖然父親已經不再年輕,但他的手掌依舊很有力量,那一巴掌打得我頭暈目眩,嘴角有鮮血迸出。
我用袖子微微擦拭掉嘴角的血迹,随即從鼻子裡哼出一陣又一陣冷笑。
我冷笑着質問父親:“今天是我娘去世的第幾天?”
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對父親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但是我并不後悔。直到現在我仍舊覺得自己當時的舉動很像個英雄,我很開心我當時邁出了這一步,為我母親邁出了這一步。
父親不回答,狠狠的盯着着我,眼睛裡全是冷漠和憤怒。
“第六天。我娘屍骨未寒。明天才是她的頭七,明天她是會回家來的。父親你急不可耐的帶着這個女人和什麼妹妹回來,不怕我娘見了心裡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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