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松尴尬的笑笑,“您都知道啊,所以我說您聰明絕頂。”
“少廢話!”楊鳳霖一扇子打在他肩頭,“和他聯姻是緩兵之計,今後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能幫的也會盡量幫。至于其他的……”楊鳳霖搖了搖頭。
趙長松指了指他無名指上那明顯尺寸不合的戒指,“婚書都立了,進了皇室,就一輩子都是皇室的人了。”
楊鳳霖摘了那枚戒指,八角繞的那圈紅繩讓這個戒指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我想走,沒人攔得住我。”
趙長松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有些可惜,送上門的好姻緣,沒了楊鳳霖可再上哪去找那麼好的一個人。
“七殿下原來也不是這麼冷淡的,他身上出了太多事,不太會表達自己。”
趙長松還想再努把力,楊鳳霖攬着他的肩膀,用扇子抵抵他的額頭,“他是我親表哥。厲染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我是真不介意。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我什麼人沒見過。我挺同情他的,可同情歸同情,我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啊。”
楊鳳霖把話說到這份上,趙長松也隻有惋惜的份,“真沒可能?”
楊鳳霖攤攤手,淡定的說了一句,“不可能。”
書房裡,厲染倚在窗邊,一陣熱風随着窗外的青草香飄進來,拂在他慘白的臉上。
緊抿着雙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擡起雙手,指尖皆是薄薄的一層老繭,他已經快記不起他年輕時候的樣子。當年在太原道,意氣風發的少年仿佛是活在夢裡的一個幻想。他出生時就被先女王養在身邊,不久送往太原道,明知自己身份尴尬,年輕雖隐忍卻從不看輕自己。虧了馮家十多年的教導養育,雖然無血緣,卻勝似親人。闌峤是馮老将軍給他取的,他說厲染聽着總沒有煙火味,太冷清,本就是一個不愛笑的人,加上這一個冷清名字,今後可怎麼有女子會喜歡。
他本就不圖女子會喜歡上自己,他喜歡馮炎,那如烈陽一般光彩奪目的少年,騎在馬上,手握雙槍,笑得張揚肆意,“厲染,我們比比!”
他珍惜那樣的笑容,珍惜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對他許下誓言,要将他的名字寫在婚書上,供奉在伽藍殿。他一直以為馮炎是願意的……直到那天,厲染收到一封請帖,上頭的名字刺的他心口發顫,原來一切都是自作多情……這麼多年他的一番熱情,在這封請帖面前都成了笑話。
架在窗前的手收緊收緊再收緊,厲染額頭青筋暴起,錯,一切都是錯的。不怪馮炎,從來都是他沒看清自己,厲染你這樣的身份有什麼資格去奢求别人對你一心一意,更何況是如此禁忌的感情。
就是你的執着,你的不放手,害死了馮炎。
眼角發紅,眼前逐漸模糊,厲染低下頭,扶着窗邊的手逐漸放松卻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他是不能奢求的,誰靠近自己都沒有好下場。如果他不是個皇子,他的母親就不會有罪惡的**,招來殺身之禍。如果他不強求,馮炎就不會成為他的軟肋,就不會被人利用,悲慘的死去,連全屍都找不回來。
趙長松說的沒錯,楊鳳霖很好。就是因為太好,他不敢動。
窗外傳來腳步聲,有人用東西砸了砸窗子,厲染猛地擡頭,一張笑意吟吟的臉出現在窗前,手裡舉着酒瓶和兩盞小酒杯,“出去約一杯怎麼樣?”
兩人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楊鳳霖給厲染倒了酒,遞給他,厲染猶豫了一下,接了。
楊鳳霖眯着眼睛一口幹了,舒服的一聲喟歎,“這可是我的私藏,老楊問我要了幾回我都沒舍得給。”
厲染抿了一小口,許久才說了一句,“不錯。”
楊鳳霖嘿嘿一笑,拿出點心打開蓋子湊到厲染跟前,“吃吧,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喜歡吃這軟糯糯的的甜食。”
厲染歪過頭看了看,猶豫着伸出手小心的拿了一個,“你不撐了,明明吃過飯了,也不說,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
楊鳳霖将食盒大咧咧的放在地上,“當然不是了,因為你是厲染啊,你被人排擠,我被人嫌棄,剛好互相取暖,我們不互相照應,天理不容。”
厲染鼻間悶哼一聲,剛才心裡頭的那點悶痛,突然就被這不着調的話沖淡了許多。
将那花朵形狀的米糕塞進嘴裡,綿綿的甜味溢滿了口腔,連着心裡都是甜絲絲的。厲染小心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眼神不經意間飄到正笑着歪頭看他的楊鳳霖身上。尴尬的差一點咬到舌頭,飛快的用袖子擋着臉,悶聲咳嗽起來。
楊鳳霖看的好笑,“别裝了,我早就看到了,上次偷吃像隻小老鼠似的。喜歡吃甜食又不是什麼丢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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