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懲一腳給他蹬了出去,把一衆看熱鬧的刑警喝回了各自的崗位,這才拎着凳子坐去江倦旁邊,小聲問道:“你這腦袋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他又打你了吧?你别藏着掖着,跟我說實話,他個混賬玩意兒敢跟你動手老子弄不死他!你今天就跟我回娘家,咱不跟他過了!”
“不是。”江倦扭頭避開姜懲伸過來的爪子。
“那你這腿呢?好了沒幾天怎麼又坐輪椅了?”
“昨晚受了風,今天疼得下不了地,我又不想再在家躺一天。”
“昨晚?”姜懲一臉“我都懂”的表情,拍了拍江倦的胸口,“你這麼說我不就知道了嘛,下次記得把被子蓋好啊。話說回來,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
江倦還沒開口,先咳嗽了幾聲,“你關心這個做什麼,以前你也不是個八卦的人啊,先說案子……”
“那個不急,你先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昨天聽老高說你那邊出事了,他不讓提,我就先跟其他人打過招呼了,但别人不知道沒事,你總得讓我知道吧,你這頭、這腿,這嗓子,還有他那不能吃力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江倦知道這事瞞不過姜懲,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是不打算讓他蒙混過去了,索性如實說了情況。
關于理由,他也沒怎麼避諱,直言道:“前天夜裡發病了,沒控制住,我把他一槍崩了。”
“你這……”姜懲哽了一下,情緒瞬間低落下去,“抱歉,是我不好,你這個病多是因為我,是我對不起你。”
江倦覺着很奇怪,包括蕭始和姜懲在内,似乎所有人都覺着自己的病和他們有關,隻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那樣的。
見他遲遲沒說話,姜懲又道:“那蕭始的傷呢,嚴不嚴重,不去醫院能行嗎?”
“小懲,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其實我和高局以及更上層的領導有些交易,我回到雁息是有代價的,所以蕭始铤而走險這麼做其實是在保護我。”他說的沒什麼波瀾,其實内心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
姜懲了解他的性格,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渡糾結,“那你和蕭始怎麼樣了?現在的關系總該回溫了吧?”
“算是吧,我和他做了筆交易,簡而言之就是在哮天接下來有限的壽命裡一直和他保持……咳!炮友關系,什麼時候哮天走了,他就該放我自由了。”江倦淡然道,“雖然我覺得他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姜懲的表情有些扭曲,“德牧的壽命十二年就是大限了,更何況它還是條警犬,早年執行任務留下了很多暗傷,可比不得從小就精心伺候的家養寵物,你這不是為難他嗎。”
“是,我就是在為難他。”江倦毫無顧忌地直言道,惡劣地笑笑,“看着他把一條狗當祖宗,大早上起來自己牙不刷臉不洗也要先給狗請安做飯還挺好笑的,他當初對我都不比對一條狗上心。”
姜懲知道,他這是還放不下以前的事,想以此折磨蕭始,卻沒意識到自己也在被煎熬着。他并不是沒放過蕭始,而是放不過自己。
“哮天是我哥能留給這世界為數不多的遺産,他對我哥有情,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那這個先不提,你說炮友……?”
江倦依舊面不改色,“他想從我這兒得到的不就是這個嗎?脾性再怎麼好的人怕是也受不了每天半夜三更枕邊人都在尋死覓活,還随時有一槍崩了自己的風險,何況他還不是什麼善類,我賭他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至于是蕭始耐心到頭甩手不幹了,還是被他又一槍打爆腦袋就說不定了。
有句話雖然說不出口,但江倦知道,蕭始對他的一切評價都是客觀事實,他的欲望的确很強,甚至有時候需要借此麻痹自己,默認這樣的關系對他們而言也是各取所需。
“你一定覺得我很賤吧,其實我也是。但我最近想通了,我已經沒多少日子好活了,不如趁自己還有命享受的時候快活快活,就算對方不是他也可能是任何人,良家少男我就不禍害了,至少蕭始他不是無辜的,我心裡的罪惡感就沒那麼強烈了,多好。”
姜懲看着他,神色非常複雜,半晌都說不出話。
江倦覺着他大概是在自責,又道:“你不用有什麼負擔,就算沒有你,我跟他遲早還是會走到這一步的。别說我的事了,聊聊案子。”
姜懲歎了口氣,知道他根本不想談這件事,也不好勉強,從他桌上翻出一堆報告,稍微整理了一下,“老法醫複核了蕭始的檢驗結果,得出的結論完全一緻,這證明蕭始的專業能力是沒有問題的。關于死亡時間的問題,蕭始自己也找老法醫确認過,兩人的判斷稍稍有些分歧,不過結果對我們的調查影響不大,他們都認為死者是在遺體被發現前的幾小時前死亡的,但屍體内因為什麼菌生成的氣體卻很容易讓法醫産生誤判,老法醫也有些打不定主意。這個倒是不用糾結,我們就他體内溺液的成分進行了化驗,猜猜有什麼發現?”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國子監上學日常 卷王學神真千金 諸神末日:蘿莉有些兇殘我怎麼辦 給我戴綠帽,殺你全家套餐走起 邊關小酒樓 刺殺權臣失敗以後 釣系攻的千層套路 滿級單防的我,虐哭了梅西C羅 寄人籬 我兩界穿越修煉成聖 星武踏蒼穹 如見雪來 邊關大排檔 大叔 神也要遵守我的法則[無限] 修羅美人[無限] 雪臨人間渺無痕 網戀掉馬後我渣了鬼王[穿書] 和律師分手的正确方式 雲幽白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