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為男人的尊嚴被踐踏,忍耐終于到了極限的江倦心如死灰,終于對那每晚都睡在他枕邊,唯一一個願意幫他解開手铐,給他片刻“自由”的男人哀求道:“殺了我吧……求你看在睡了這半個月,我也讓你滿意過的份兒上……殺了我吧,求你了……”
男人生了一雙灰藍色的眼瞳,意味不明的情緒流淌其中,但江倦卻已經無心試探他的心思,擡起瘦如枯骨的手,無力地搭在男人落在槍套上的手,令他拔出槍來,緩緩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開槍吧,求你……”
“或許……”男人撫着他早就瘦脫了相的臉,動了恻隐之心,“或許我可以放你走,還可以讓你對這次任務有個交代,但我有個要求,可以嗎?”
江倦求死之心堅定,可他在那一瞬從男人的灰眸中看到了一絲希望,想到仍對他的處境一無所知,将他當做餘生全部希望的姜懲,還有一定會為此自責的哥哥和無辜的母親,他覺着自己死在這裡對他們來說未免太不公平,猶豫了許久,還是顫抖着放開了男人執槍的手。
“乖,”男人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在他耳畔低語,似安慰,又似蠱惑,“我放你走,你答應我,記住我的名字——卡索。”
江倦再次醒來時已經置身醫院,滿目一片肅白,嗆鼻的消毒水味讓他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經獲救的事實,多害怕自己再一睜眼,幾乎每天都出現在他夢境中的美好就都成了泡影,他還會再次回到那個陰暗潮濕,彌漫着腐臭的死氣,連老鼠都敢大搖大擺踏着他的身體走來走去,給他留下了無數痛苦回憶的地下室。
他太虛弱了,簡直讓人懷疑他每一口氣吐出後是否還有再次起伏胸膛的力氣。
連他自己都覺着自己快死了,可當看到站在床邊,依舊滿眼悲憫,略帶哀傷的俞副時,他猛地拼着那一口氣坐了起來,扯掉身上所有儀器連接的管線,抓住俞副的領子聲嘶力竭地吼道:“你沒告訴我會是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完他自己就先沒了力氣,搖搖晃晃一頭栽了下去,俞副忙扶住了他,和身邊的便衣一起把他按回床上,把氧氣管又給他一一插了回去。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何必再把自己作死一回呢。”俞副無奈道,“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曾經提醒過你的,但我還是要向你道歉,是我選錯人了。”
江倦扯掉臉上的氧氣罩,眼裡拉滿血絲,臉上泛着不自然的紅暈朝他吼道:“可你沒說過會死人!你沒說過……沒說過他們會……會那樣弄我……”他将臉埋入掌心,無法接受這樣不堪的自己,捂着劇痛不已的頭,狠狠撞向尖銳的桌角,頓時鮮血流了一臉。
俞副按着他,捂住他頭上的傷口,大喊着讓便衣去叫醫生,一針鎮靜打下去,片刻江倦就冷靜下來陷入了沉睡。
俞副擦去他頭上的血,咬牙長歎一聲,吩咐道:“……把江住找來。”
作者有話要說:
俞副:毒誓就是用來破的。
回憶裡前男(炮?)友也出現了,阿倦真是這個系列裡最讓我心疼的一個男主,蕭始不脫幾層皮很難收場。
最近在想下一部要不要寫宋慎思和沈晉肅的獵殺遊戲“鬼域”,無限流,上部姜懲參加的“樂園”簡化了很多規則,所以隻作為一個分卷來寫了,感覺這一部可以做點鋪墊。
順便明天公司搬遷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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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使命
江倦在藥物作用下昏睡了足足一周,每次他有轉醒迹象,俞副都會讓醫生再給他補上一針,要不是醫生怕這樣下去人遲早被打廢,或許對方會讓他睡上半個月也不一定。
雖說鎮靜劑的作用會讓他一直保持中深度睡眠,但他并不是一直沒有意識,他時常會清醒那麼短暫的幾秒,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保持着一個僵硬而難受的姿态,讓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酸痛不已,他拼盡全力也隻能做到抽動手指這樣簡單的動作,那卧在他身邊的人就會立刻驚醒,幫他調換一個稍微舒适一些的姿勢。
他不敢再妄想那不堪回首的回憶是夢魇了,或許那短暫脫險的經曆才是真正的夢境。
當真正蘇醒時,他感受到身邊還躺着一人,雖然體溫不比印象裡那樣炙熱,卻讓他怒火中燒,扯掉氧氣罩對着那人就是一腳,把人狠狠踹下了床。
那人還保持着抱住他的姿勢,在他有所動作的一刻驚醒過來,剛要開口就被他踢了下去。
就算是病床的高度,毫無防備摔下去也很難緩過來,那人卻連痛處都顧不得揉一下就爬了起來,握着他的手,按捺住他躁動的情緒,紅着一雙眼抱住他,湊近貼了貼他冰涼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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