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後悔沒用自己聾了的右耳去聽了,揉揉被震疼了的左耳,歎道:“又怎麼了,他又怎麼你了?”
電話線另一頭的姜懲低頭看了眼手機,确認跟自己通話的是蕭始沒錯,立刻又換了副和善可親的臉孔,“沒沒沒,怎麼是阿倦你來接的電話啊,蕭始那條狗呢?”
“在和另一條狗講道理。”
“這樣啊,其實是吧……電話裡說不明白,要不你們倆來趟市局?”
他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靠這一句鬼話把人騙去市局。
不過江倦覺着有些古怪,要是想把他騙去扣下的話,那這個電話應該由周懸來打才是,為什麼是姜懲?
他想到蕭始說李蘅抵死不承認是自己把他打成那樣,就算人們都在懷疑這事是他幹的,也沒人有扣下他的權力,那這通電話是……
像是從他的猶豫中聽出了他的疑惑,姜懲又道:“不是李蘅那起案子,是穆雪茵,葉明宣的妻子,那天我們在葉家看到的受害者。十分鐘之前她搶救無效過世了。阿倦,這個案子我想交給你,你能行嗎?”
姜懲的顧慮在于江倦整天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市局晃悠,被看不順眼的人抓住把柄就能戳着脊梁骨逼着他停職,用案子絆住他至少能堵住一部分人的嘴,對他不利的聲音小一點是一點,但事發當天江倦在現場受到沖擊後的狀态實在讓他不得不擔心。
江倦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放下筷子說道:“我知道了,等下市局見。”
跟狗打赢了的蕭始剛從卧室裡出來,就見江倦挂了電話,“什麼什麼?又要去哪兒?你給我老老實實把飯吃了再說,别總惦記外面的野男人,我才是你正房!”
“知道了正房,你來活了,準備準備回市局做屍檢吧。”說完江倦喝完了碗裡最後一口湯,拿上拐杖出了門。
兩人到市局的時候,穆雪茵的遺體也送到了,江倦下車就被姜懲拎進了小黑屋,那人憂心忡忡,“阿倦,你沒事吧!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那姓李的孫子有沒有對你動手啊,沒受傷吧?傷沒疼吧?你讓我看看!看一眼,就一眼!不看我不放心!!”
眼看着姜懲要來扒他的衣服,江倦一退到了窗邊,“你别這樣,被宋玉祗和蕭始看到我就死定了。”
“誰敢動你!”姜懲探出頭去看一眼門外,頗為做作地朝着外面喊了一聲:“老子把他腦袋都擰了!”
說完他重重關上門,把江倦往屋裡一拉,兩人擠在牆角竊竊私語:“昨天是我不好,我之前不知道你這麼怕血,吓到你了,跟你道歉。這案子給你真沒事吧?”
“沒,不是怕血,是突然看到有些震驚,現在已經緩過來了,别擔心。你們昨天有發現什麼嗎?”
“先不說這個,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訴你。”姜懲面露難色,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道:“……王順才死了。”
“什麼!”
姜懲忙捂住了江倦的嘴,“先别聲張,我把穆雪茵的案子交給你,就是要去給瀾江抛屍案收尾。現在關鍵的證人甚至是嫌疑人因為我們釣魚執法死了,我這邊壓力也很大。”
江倦拉下他的手,“怎麼死的?”
“猝死,走在大街上突然犯病,就這麼死了。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很可能是攝入了毒物。”姜懲歎道:“去年我經手的兩起案子的嫌疑人與他的死法很像,我必須查出裡面的隐情,所以穆雪茵的案子就拜托你了。”
江倦不想給他添憂,也便沒有多問,“你們勘察葉宅時有什麼發現嗎?”
“有疑點,很多,具體還要等蕭始的驗屍報告。還記得昨天差點兒給你撞下樓的那個年輕人嗎?他叫徐子沐,是葉明宣和穆雪茵的養子,今天他自首稱自己因瑣事殺害了養母,現在人已經扣下了。沒問題的話,後續就交給你了。”
“你還要繼續查李蘅一案,是嗎?”
“這案子你不能再插手了,我來是最保險的,相信我,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如果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辜呢?”江倦遲疑地問。
姜懲看着他的眼神很複雜,短暫的對視後突然笑了,“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倦兒,我都老雙标了,我說你無辜,那你就算殺人放火也是無辜。”
江倦也被他逗笑了,“你就知道拿我尋開心,氣死我了。”
“話糙理不糙嘛,你放心,有蕭始在,他不會讓人動你一根頭發的,市局這邊有我和老高幫你頂着,也不用擔心。至于周懸,他就是因為之前的事還解不開心結,不知道該用什麼态度面對你,其實沒有惡意。這次也是一樣,要不是他扮黑臉從中斡旋,拎槍上俞副廳辦公室去裝得跟要原地斃了你似的,你現在已經被人套麻袋了,所以,你也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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