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所有人都心懷鬼胎地忙着自己的算計,沒有人有心思去操心這個一夜之間失去父母、才兩個月大的小男孩。陳皎皎那天離開醫院的時候,在這個走廊的長椅上看到了江祁澤。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曾經的高中同學。但是現在的情況是,車禍喪生的是陳皎皎的母親和江祁澤的父親,裡面躺着的,是和他們兩個人都有着共同的血緣關系的弟弟。少年自從上了大學,陳皎皎再也沒有見過他,躊躇了很久,陳皎皎才猶豫着開口:“江祁澤,你要繼承江家了嗎?”少年迷茫地擡起頭:“我不知道。”陳皎皎回過頭,看着身後走廊盡頭的監護室,那裡面孤獨的躺着一個小男孩,他也許從此不愁衣食不愁未來,但他也許會嘗盡這人世間的冷漠無情。幾乎是那一瞬間,陳皎皎做了一個決定,她看着少年五顔六色的頭發,開口道:“江祁澤,我可以帶走那個孩子嗎?”……縱使陳皎皎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她也不得不正視面前的男人,因為他說的是對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陳北北這件事情上,站在她這邊的,除了五年前的江祁澤,也就剩下現在的陳少季。陳皎皎沉默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眼中有她不懂的溫柔和無奈。片刻後,陳皎皎開口:“那也要試試才知道。”說她異想天開也好,說她不知進退也好,她沒有辦法将陳北北交給江家,因為這樣的後果,是陳北北會變成又一個陳少季。那一年的站在她家門口站得筆直又面無表情的陳少季,那個厭世的、自棄的少年,是陳皎皎很長一段時間的心魔。父母的罪孽從來都不該是做孩子的來背負,因為比那更重要的是,他們該有自己的人生。江祁澤又何嘗不知道這些,那一年他的父親離世,他在那個小嬰兒的病房門口坐了一個下午,抽了一地的煙頭,翻來覆去地在想該怎麼辦。江家怎麼辦,這個孩子怎麼辦。結果陳皎皎從病房裡走出來,那麼堅定地告訴他,她要帶走那個孩子。即使江祁澤那個時候在江家舉步維艱,他也沒有辦法拒絕陳皎皎,最終,他一意孤行地任由陳皎皎帶走了陳北北。說不出來當時的心境,明明對父親的那一段婚姻充滿了排斥,對着同父異母的弟弟說不上喜歡,但是還是覺得那個在重症監護室裡一夜之間變成孤兒的那個孩子,帶着一些的同情和可惜。但是他沒有陳皎皎勇敢,選擇用那樣的方式負擔起一個孩子的人生。江祁澤看着面前的女孩,不是,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即使在江祁澤的眼裡,她還是曾經那個紮着馬尾穿着校服的的黑發少女。那個驚豔了他全部的年少時光,但是從未好好地認識過自己的、他暗戀了一整個青春的女孩。江祁澤開口:“陳皎皎,我是認真的,嫁給我吧。”少年往事(六)即使面前的男人高大帥氣,被他求婚的女人嬌小可人,那天的求婚還是沒能繼續下去。因為有“不法分子”入侵求婚現場。許嘉恒揚了揚手裡的檢查報告,對着那邊的一男一女說:“行了啊,江家的小子,沒看到我們皎皎一臉的不情願嘛!”陳皎皎扭頭看過去,就看到吃瓜群衆許嘉恒靠在門上也不知道聽到了多久:“你怎麼在這?”許嘉恒雙手抱胸看戲看得悠哉悠哉地道:“陪一個可憐人來看病。”被認識的人圍觀被智障孩子求婚這件事,實在弄得陳皎皎很頭疼,陳皎皎隻能選擇先打發走一個。于是陳皎皎轉頭看着江小少爺:“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堅持認為這不是解決這件事情的好方法,關于北北的撫養權,我也會找我的律師去讨論。”江祁澤皺着眉頭聽她說完,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陳皎皎,我不是…”陳皎皎打斷他:“不管你是什麼,我都謝謝你,現在,你可以走了。”江小少爺歪頭看了她半天,暴躁了踢了一腳椅子,嘟囔道:“我不走,憑什麼是我走?”說完還委屈巴巴地瞪着看戲的許嘉恒。那樣子可真像一隻大狗。陳皎皎歎口氣,淡定地擡起頭:“你不走我走,許二哥,我們走吧。”……陳皎皎真的跟着許嘉恒走了,直到走出那個拐角,才想起來追問許嘉恒:“誰生病了?菀菀嘛?不會啊她早上還和我發語音來着活蹦亂跳的…”許嘉恒很古怪地眼神猶疑了一下:“咳,那啥,一個很可憐的、發了高燒、還被叫回去加班的、朋友,在辦公室被我遇到他燒糊塗了,這家醫院比較近,我就帶他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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