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姐姐,站在月光下,皺着眉頭看着他,然後說:“看什麼看!你都不來幫我拎一下啊?”看到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還嫌棄地推了推他:“臭死了!”那一天的夜晚,陳少季想了很久,然後決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咽回肚子裡。親情這種東西,他和周明凱,還有陳皎皎,獲得地太少了,所以他和周明凱誰都沒有辦法,去把屬于趙馨瑤的真相攤開到陳皎皎的面前。那座叫做父母的城堡,曾經用來給陳皎皎遮風避雨的城堡,已經被陳柏峰用最殘忍的方式摧毀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也是僅有的另一半,陳少季做不到,周明凱更做不到。回頭草(五)被罰站過又談完心的陳西西小朋友,今天格外地脆弱,洗完澡之後一刻也不肯離開媽媽,睡覺的時候更是軟軟地窩在媽媽的懷裡,粘人的要命。房間裡的紙巾用完了,陳皎皎去樓下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抱着手表電話,在和隔壁的北北打電話。看到媽媽來了,立刻靈活地翻了一個身,叽裡咕噜一下滾進了媽媽的懷裡。陳皎皎把床頭的燈關掉,然後躺下來,摸摸女兒的小臉,聽兩個小朋友打電話,然後笑得咯咯響。今天經曆了吵架又和好的小孩子們,分外地珍惜現在的和平時光,最後一直到睡覺前,都沒有挂斷電話。直到電話的兩頭都響起了勻稱又平穩的呼吸聲,陳皎皎才從女兒手裡拿出了那隻小手表,挂斷了電話,放在了床頭。夜晚的星空暗沉沉的,帶着稀稀疏疏的星星,和很涼很涼的晚風。“叮。”陳皎皎收到了一條信息。劃開手機,發件人來自周明凱。——“晚安。”簡單又平凡的一句問候,像極了曾經那個每天堅持不懈地給他發消息的陳皎皎:即使沒有回複,從來沒有過回複,但是努力地每天都給他發去問候的陳皎皎,那份簡單的喜歡。陳皎皎握着手機,了無睡意,最終下樓給自己倒了一點點的紅酒。剛剛放下酒瓶,就聽到身後的男人帶着笑意:“如果餓了的話,還有你下午烤的餅幹,可以配紅酒。”陳皎皎回頭,看着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弟弟,輕笑:“餅幹太甜了——想吃泡面。”陳皎皎以前最愛吃垃圾食品,隻是後來有了孩子,慢慢地開始戒掉這些東西,陳少季也一直調理着她的身體,泡面和冰激淩一樣屬于警戒食品。陳少季想了想,還是沒有辦法忽略姐姐讨好的目光,松口道:“算了…吃就吃吧,不能加cheese。”陳皎皎典型地得寸進尺:“那可以加雞蛋嗎?”陳少季被她看得沒了脾氣,歎口氣道:“加吧…算了我來給你煮吧。”于是最後變成了大明星陳少季洗幹淨手,撸起袖子,在深夜十一點的時候,走進廚房給他的姐姐煮泡面。陳少季給她煮,自然是不能亂七八糟一鍋炖的,滿足一下她的饞蟲算了,湯底配料都給她換了。晚上剩下來的雞湯煮開,把油沫撇幹淨,調料包放下去,和拆了骨頭的雞肉絲一起煮透,放下面餅和一小把青菜,再卧一個黃白相間的荷包蛋。然後陳少季就抱着一杯熱茶看着他的姐姐坐在那裡紅酒配泡面。今夜一定是有很多話要說的。陳少季索性先發制人,抿了一口熱茶,開口道:“皎皎,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男人皺着眉頭,抱着膝蓋,整個人半躺在沙發見,像是一個在努力證明自己的孩子:“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用再多的肮髒的方式,也無濟于事。”陳皎皎咬着碗裡的面條,歎口氣:“可是阿季,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逼你承認啊。”拿着最惡劣的謠言,一次一次地提起,然後将陳少季個人的這一段黑料,牽扯上陳皎皎和江家的這一段往事。本來就是想要踩着陳少季,給江家造勢,把這件豪門秘辛牽扯上娛樂圈的這些星途黑白。陳少季擡起頭,他眼裡是太多東西,但是更多的是堅定的溫柔:“皎皎,我明白,我的意思是,不要過多地去理會,你我都明白這是假的,我依舊堅持着你教我的信念和正義,這就夠了。”陳皎皎移開眼,嘗試着說道:“可是阿季,我還是希望把這兩件事分開來,北北是北北,你是你。”她垂下眼睛:“我隻是覺得,牽扯到了你,對你很抱歉。”陳少季眼睛酸脹得厲害,這麼些年來,他從那個自卑又無能的少年成長至今,到了現在,除了陳皎皎,也再沒有一個人像她這般為自己事事周到。陳少季用手捂住眼睛,然後壓抑住眼底翻滾的情緒,慢聲道:“皎皎,不用對我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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