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說罷了。
荀左前腳剛走,牧風眠後腳就來了,往中間的座椅上一看,就見虎崽癱在座上,往下垂着的虎爪還紮着幾個紅果果,頭歪在一旁呼呼大睡,嘴邊的毛被果子的汁水染成紅色。
他走到近處,先是看了一會兒,見她半點警惕心都沒有,人都站在身邊了也沒有醒的迹象,便一伸手将她爪子上的果子給摘了下來,她這才被驚醒。
迷迷糊糊地正看,就看見牧風眠正站在邊上,她一個激靈,翻身坐起,驚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少主,你整日吃喝玩樂,警惕心下降得這麼厲害?”牧風眠垂着眼眸,慢慢彎身,湊到她面前來,輕聲說道:“還是說你打心眼裡,其實已經很信任我了,所以就算是我走到你面前,你都沒有半點察覺?”
宴星稚吓得一甩手,爪子上的果子就打在他的鼻尖上,力道并不重,牧風眠連動都沒動。
“信任你?我瘋了不成?”宴星稚驚道:“隻不過是因為我這幾日太累了,所以睡着之後五感比較遲鈍,還不是為了給你療傷鬧的!”
提到這事,牧風眠的心情似乎挺愉悅,勾着的嘴角顯露出一個笑容,“确實,此事還是要多謝少主。”
宴星稚脫口便想問他傷勢好些沒有,話到了嘴邊卻又被生生止住。
這不顯得她關心這狗賊了嗎?
不成,不能這麼問。
話在舌尖上轉了一圈,再出口時就變了味道:“你暫時死不了吧?神農玉若是醫不好你,那你盡早給自己打一副棺材,我倒可以發發善心,找人給你報喪。”
牧風眠笑容停了一瞬,繼而道:“狗說話都比你好聽。”
宴星稚的虎爪一拍桌,“你說什麼?你膽敢拿狗跟我相比,我可是虎族!”
牧風眠往桌子上一靠,懶洋洋道:“嚷嚷什麼,這六界裡還有人不知道你是虎族嗎?”
兩人基本沒怎麼好好說過話,每回都能莫名其妙地争吵起來。
宴星稚冷哼一聲,說道:“我跟你無話可說,趕緊找到去仙界的方法,我好跟你一拍兩散。”
牧風眠聽完這句話,微微一眯眼眸,停了片刻才道:“如今在下三界,仙界的入口隻有兩處。”
宴星稚順勢問:“哪兩個?”
他道:“一個是從妖界那邊去,但是妖界與仙界交界之處的那個天橋先前被你砍斷了,一直沒修,所以過天河隻能乘仙船,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态,恐怕蒙混不了,一旦踏入天河界内就會被天界察覺。”
“那就是說從妖界上去不可行喽?”
“不錯,隻剩下人界通往仙界的路。”牧風眠道:“你應該知道。”
“天梯呗。”宴星稚當然知道,當初她犯了錯,還被罰在天梯守門。
天梯就是連同人界與仙界的唯一通道,是所有飛升的凡人必經之路,天梯的盡頭有一座極大的仙鐘,每回有飛升之人從天梯上來,都會敲響那口鐘,用鐘聲來昭示整個仙界。
六界之中,凡人修仙最是艱難,修煉到飛升更是不容易,所以仙界很是珍惜凡人仙君。像黎策那樣的,考個仙官都要考七八次,而凡人飛升之後卻會被直接安排仙官。
所以聽到牧風眠當初屠殺凡人仙君四百餘人,宴星稚也是難得地驚訝了一下。
“你是讓我在凡界修煉到飛升?”宴星稚雙眼寫滿了疑惑。
牧風眠看着她歪着頭十分不解的模樣,一下被逗笑了,解釋道:“現如今人界千年沒有飛升的凡人,天界每隔十年就會接一批宗門裡天賦拔尖的弟子送去仙界學府進修,助他們飛升。”
這麼一說,宴星稚立馬就明白了,“那我們可以混入那批弟子當中,順理成章地進入仙界。”
“不錯。”牧風眠道:“半個月前人界的各大門派就已經開始招收新弟子,就表明天界的人快要來凡界了。”
宴星稚一聽,哪裡還坐得住,當即跳上桌子道:“那我們即刻啟程。”
混入那些弟子中在仙界人的眼皮子底下進入仙界,實在是太挑釁他們的威嚴,一想到這宴星稚就覺得興奮,恨不得立馬就出發。
牧風眠卻按了按她的性子,說道:“不急,先打探清楚。”
他也不常來人界,那些消息都是從桑卿那聽來的,方法是有了,但是要怎麼做,還需更詳細的計劃才行。
荀左造完靈泉,将事情安排好之後,從牧風眠那聽了他們兩人要前往仙界的消息之後,便開始着手去打聽。
宴星稚和牧風眠是肯定要回仙界的,當初的事情并未結束。
那些将她魂魄打散的人,宴星稚不可能輕易放過,且她的身體應當還在仙界,奪回身體,她才能完全恢複到從前的狀态,叱咤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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