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左聽後,适時地送上一張符紙,說道:“夜間别熄燭燈,隻要你妻子有任何動靜,将符紙點燃,我們會馬上過來。”
武祥感激涕零地手下符紙,又是跪又是拜,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将三人送下了樓。
臨走的時候,荀左回頭朝樓上站着的老頭又看了看,落在後面出來。
牧風眠瞥他一眼,“舊相識?”
荀左臉上似有一絲落寞,興緻不高,“我是被一個老道撿着養大的,方才那個老人,正是老道的兒子,我們算是一起長大,隻不過後來我去了玄音門打雜,又發生了一些事情,便再也沒有回來,沒想到他竟老成這樣子了,怕是已經不記得我了。”
“凡人壽命短,時過境遷乃是常事,無需挂懷。”牧風眠不鹹不淡地安慰了一句。
荀左點點頭,斂去了落寞的神色。
武祥家的對面就有一棟客棧,三人前去住店,正巧碰上了葉檀和席淮二人站在掌櫃邊。
見到他們三人,葉檀也很是驚喜,熱情地對宴星稚道:“隻剩下兩間房了,若是姑娘不嫌棄,可以與我住一間。”
宴星稚沒有跟陌生人睡一起的習慣,但這間客棧是武祥家這方圓唯一一家客棧,離得近行動才更方便,于是暫時妥協。
兩個房間挨着,牧風眠進房之前轉頭對宴星稚道:“夜間可别睡得太深,有那姑娘在,我不好進屋去叫你。”
宴星稚嗤笑一聲,“用不着你叫我。”
牧風眠看了看她,又忍不住生了逗弄的心思,湊近她低聲道:“若是你不習慣跟生人睡,可以在那姑娘睡着之後來找我,我的床鋪大……”
畢竟宴星稚化成虎形之後,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打斷了牧風眠的話,兩人同時轉頭,就見席淮和葉檀站在後面,像是剛從樓梯處上來,臉色都有些尴尬。
席淮抱歉地笑笑,“打擾二位,我們上來看看房間。”
宴星稚瞪牧風眠一眼,沒再說話,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葉檀和席淮都聽見了牧風眠方才的話,更誤解了話中的意思,實在是暧昧得讓人無所适從,她紅着臉與席淮告别,趕忙跟着進了房間。
席淮年齡到底大點,顯得沉穩一些,鎮定地對牧風眠颔首示意,隐晦道:“今晚先委屈公子與我同住一間了。”
意思就是房中還有别人,你可千萬别讓你的未過門娘子夜晚偷偷摸過來。
牧風眠聽出話外之意,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對他笑了笑,“無妨。”
客棧的房間并不大,隻有一張床鋪,睡兩個姑娘倒還好,但若是要兩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起那是根本睡不下的,所以牧風眠和荀左隻能在地上鋪了一層被褥,暫且将就一晚。
荀左鋪被褥的時候還在偷偷看牧風眠的臉色,生怕他因為要睡地上而不爽,但他坐在桌邊面容平和,看不出半點情緒來。
席淮坐在床上打坐修煉,閉着雙目入定,屋中十分安靜。
而隔壁房間就顯得有些躁動了。
宴星稚見這床那麼窄小,心中就生出一股子煩躁來,隻要一想到讓她和這凡人姑娘睡在這麼小的床上,她心中就充滿抗拒。
見她雙眉微微蹙着,渾身充斥着不開心的情緒,葉檀自是相當理解,便主動與她搭話,想熟絡一下兩人的關系。
“你與那公子相識多久了?”
宴星稚意識到她在跟自己說話,轉頭看向她,再一思考,便猜測她說的應該是牧風眠,便道:“很久了。”
“你們感情可真好啊。”葉檀面露羨慕,說道:“聽我爹娘說,我在年幼的時候也曾有一門親事來着,隻不過後來與我訂親的那個人喜歡上了别的姑娘,就退了跟我的親事,我一氣之下便跑去了雪涯宗。”
宴星稚光是聽到前半句話,眼中就滿是疑惑,她有點不明白這姑娘到底哪隻眼睛看到她跟牧風眠感情好了?
見她沒有說話,葉檀的熱情也沒有被消磨,紅着臉問道:“若是你們這次去雪涯宗沒能入選,是不是就要回去成親了?”
宴星稚大吃一驚,“你說什麼?成親?誰?”
“你和那個公子啊。”葉檀見她反應那麼大,不由愣了一下,“你們不是訂親了嗎?”
她被吓了一大跳,心道難怪從方才開始這姑娘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原來是誤會她跟牧風眠有這一層關系了!
跟牧風眠訂親,這怎麼可能!
宴星稚那白嫩的耳朵一下子就染上紅色,極為明顯,說話竟也打起磕巴,“說、說什麼呢?誰跟他訂親了?不要胡說八道啊。”
葉檀頓了一下,想到那個公子先前還說兩人正在生氣鬧别扭,面前這姑娘耳朵脖子都紅了,分明就是羞赧,隻不過是嘴硬不承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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