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對師憐雪出手呢?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那朵小巧的雪蓮,應該是被師鏡以神骨為介,用自己的血在上頭下了封印。
這種血祭封印相當刁鑽難解,沒有下封人的血,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若是強行破封會連帶着被封印的東西一同毀滅。
“你見過一朵巴掌大的雪白蓮花嗎?”宴星稚突然對牧風眠發起疑問,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牧風眠的神色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被斂去,他搖搖頭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這世間的蓮花千千萬萬,巴掌大小的遍地都是。”
“不是普通的蓮花,應當是什麼仙器神器。”宴星稚回想了一下,而後用手指在空中一滑,金芒輕閃,凝成花朵的大緻輪廓,“大概是這個模樣的。”
牧風眠看了一眼光影,随後擡手将光影揮散,“沒見過,不要輕易用神力,會被察覺。”
宴星稚狐疑地看了看牧風眠。
實際上她對牧風眠的信任并沒有多少,倒不是怕他還自己,但總覺得他有什麼東西在蒙騙。
宴星稚天生帶着獸性的警覺和機敏,但她沒有從牧風眠的身上察覺出不懷好意和暗藏歹心。
牧風眠看着她用戒備的眼神将自己看了又看,一時沒忍住,擡手覆住了她的眼睛,往前一步湊近她,低聲說:“我說過,咱們現在是同一陣線的人,你應該對我多一點信任。”
他的掌心很溫暖,貼在眼睛上,就泛起炙熱的感覺。
宴星稚的頭往後仰了仰,從他掌後探出來,說:“可是你現在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古怪’二字。”
牧風眠微微彎腰,俯下頭将她的眼睛盯住,聲音輕緩帶着莫名的蠱惑,“我總歸不會害你。”
日光依舊燦爛,秋風似乎将山底下那些麥田水稻的氣味卷上來了,空中帶着一股子甘甜。
宴星稚與他看了一會兒,感覺自己是在太陽下曬得太久了,耳朵微微發熱,便斂了眼眸将頭撇開,嘀咕了一句,“那誰知道。”
“你說什麼?”牧風眠沒聽清楚。
宴星稚低哼一聲,說:“害不害我,我自己會有考量,用不着你說。”
牧風眠就揚起一個笑,附和似的點點頭。
琉璃球一事宴星稚沒有再提,但是她心中隐約有一個猜想。
師憐雪出現在雪涯宗,師鏡的氣息也出現在雪涯宗,那麼就代表着,那朵雪蓮也極有可能是被藏在這裡。
雪涯宗難怪會在幾百年之間一躍成為人界聲名赫赫的大仙門,還與仙界搭上線,究其根本,這個宗門就是仙界利用的工具罷了。
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但是這東西肯定不會在這座山峰上,一定是藏在深處,十分隐秘的地方,所以宴星稚暫時按兵不動,将此事壓在心底,隻等着通過宗門的試煉,進入宗門裡的主要山峰之後,再開始搜尋。
自那日牧風眠在第一節授課上小露一手之後,宗門上下都知道新入選的一批弟子之中有一個天賦罕見的新人,于是隔三差五就有其他山峰上的師兄師姐慕名而來,悄悄在山峰上尋找牧風眠的身影。
有些人是在遠處看看,有些人則會與他搭話。
這種天賦,莫說是在雪涯宗,便是放眼整個凡間也是少之又少,衆所周知凡界已經有千年之久沒有飛升之人,但凡是天賦出衆一點的孩子,都會被着重培養。
本來雪涯宗裡這一批要被帶去天界的人名額已定,但牧風眠的出現,極有可能将其中一個人的名額頂掉,所以才引起這麼大的重視。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個天才少年身邊總是站着一個姑娘,不管到哪都有她的身影。
一問才知道是他堂妹。
相較于少年,他堂妹則顯得平庸多了,學了半個月,還一個法訣都不會用,但是脾氣不好,看人不是眼神冰冷,就是兇巴巴的。
每當他們想跟這少年閑聊幾句時,這堂妹就在一旁盯着,眼神灼灼,渾身上下都是趕人的氣勢。
偏生兄妹倆又好得形影不離,除卻睡覺的時間,其他功夫全都黏在一起。
着實讓人費解。
其實不光是其他人,宴星稚本人都奇怪的很,她都要被牧風眠的這古怪的粘人勁兒給煩死。
早上起床一開門,就能看見他站在外面,去授課大殿的時候也坐在一起,中午吃飯的時候也要一起,吃完之後更是她走哪,他跟哪兒,好像完全沒有自己要做的事了,之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先前那個身上帶着師鏡氣息的人隻授課了兩日便跑了,後來授課的是個年逾六十,胡子花白的老頭,對牧風眠頗為重視,每回授課結束都想把他留下來單獨教,但他腳底跟抹油似的,一個視線沒看住,他就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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