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方小滿轉頭,差點撞在身後那人身上,急急後退了兩步。
一個年輕男子瘦瘦高高,兩手插在褲子口袋。上下一套黑色運動服,運動衣帽子扣在頭上,帽子底下還戴着一頂黑色棒球帽,壓得極低的帽沿下戴着一副太陽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鼻梁高挺,嘴角微微翹着,對着她微笑。
可真挺帥的。方小滿仰頭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看着看着,察覺出一絲熟悉來。
伸手拿下那人的太陽鏡,看到他右邊眉骨上截斷眉毛那一道疤,方小滿樂了,伸手就抽在了那人肩膀上:“季塵?你這小屁孩怎麼長這麼高了?你什麼時候站到我身後的,剛才怎麼不接我電話?”一連串的問題。
季塵露出有些痞帥的笑容,把太陽鏡拿回來再次戴上,手指掏了掏耳朵,一邊轉身往前走,一邊語帶嫌棄:“方小滿,幾年不見,你果然還是那麼啰嗦。”
“你個小屁孩,連姐都不叫,還敢嫌棄我。”方小滿追上去,舉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下,手法異常熟練。
季塵轉頭看着方小滿,威脅道:“方小滿,别手欠,當心我把以前吃的虧都找回來。”
“行,看把你能耐的。”方小滿笑。
“對了,我先給你媽打個電話。”方小滿撥通電話。
電話接通,還不等方小滿開口,就傳來有些焦急的聲音:“小滿啊,你接到季塵了嗎?我打他電話怎麼不接呢。”
“阿姨,剛接到,地鐵上太吵,他沒聽見。”方小滿替季塵找完借口,狠狠瞪他一眼:“我們現在正往回走,晚上等我爸下班,咱們再視頻,哎,……放心吧,我管着他。”
挂了電話,方小滿譴責季塵:“以後不管你在哪,記得及時給你媽報平安。”
季塵聳了下肩,不以為然:“她這電話從我上飛機,打到下飛機,再打到我上地鐵,恨不得我給她來個實時直播。你還是個女孩子,也沒見叔叔對你看得那麼緊。”
“那是我省心!”方小滿瞪他:“你想想你以前的那些事兒,阿姨是被你給吓怕了。”
這話一出,二人齊齊沉默了,季塵嘴角一直帶着的笑意慢慢消失,下颚緊繃,一臉冷峻,大步子往前走,上了扶手電梯。
方小滿有些後悔,追上去在他下一級台階站好,伸手扯了扯季塵衣服,小心道歉:“阿塵,别生氣,你姐說話不經大腦你也不是不知道。”
季塵沒應,擡了擡胳膊,把袖子從方小滿手裡扯出來,伸手扯了扯棒球帽,把帽沿壓得更低,側身越過幾人,往上站了幾級。
方小滿有心追上去,可聽着廣播裡的“乘坐扶手電梯,請靠右側站穩扶好”,隻好先作罷。
沒一會兒,季塵先一步下了電梯,他腿長步子大,一下就出了站。
方小滿追出去,就見季塵兩手插在褲子口袋,微微低着頭,站在一旁。
看着那張陌生又帶着熟悉的臉,方小滿想到五年前剛見到季塵的時候。
十三歲的少年,還沒她高,眉清目秀的臉上帶着稚氣,眉骨上一道剛拆了線猙獰的疤,像個小獸一般滿眼兇狠和戒備地瞪着她。
方小滿在心底輕輕歎了口氣,走了幾步站定,擡手在季塵胳膊輕輕拍了拍,低聲說了句:“小塵,對不起。”
季塵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啰嗦,老太婆。”
聽到那聲久違又熟悉的“老太婆”,方小滿沒忍住撲哧笑出聲,徹底松了一口氣:“走吧,回家。”
季塵伸手接過方小滿手裡的太陽傘打開,跟在方小滿身邊,兩個人一路說着閑話,離開地鐵站,拐個彎,走進海城最繁華的城中村,白沙村。
走了十多分鐘,兩人停在一棟二十多層高的農民房樓下,樓門口的牌上寫着,白沙村北九巷52号。
“到了。”方小滿刷卡開門,帶着季塵走了進去,坐電梯上了四樓,走到最裡面倒數第二間,開鎖走了進去。
方小滿把鑰匙遞給季塵:“呐,以後你就住這套,兩房一廳,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還有你寄過來的行李,我也給你拿回來了,都在屋裡,還沒拆。”
季塵接過鑰匙,鑰匙圈挂在手指上不停地繞着,四下掃了一眼:“你住哪?”
方小滿走到門口往旁邊最裡那一間一指:“我住隔壁這套。”
季塵抓住轉個不停的鑰匙:“我跟你住就行了,何必浪費一套。”
方小滿從包裡掏出一把鑰匙叮叮當當搖了搖,一臉風輕雲淡:“你姐有錢,住一套扔一套那也是常有的。”
季塵看着方小滿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笑:“你這就是暴發戶心态,真富豪哪像你這麼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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