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其實季憐星清醒時從沒提起過,隻有在她喝醉的時候,她會一邊哭一邊罵那個姓江的。
久而久之,“姓江的”已經成了一個神秘人,以季憐星對她恨的程度,兩人大概率是老死不相往來了,許舒夏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本尊,結果沒想到......
“嗯。”
“喔~”許舒夏長長釋了口氣,難怪呢,傷心成這樣,“她剛剛好像在解釋。”
季憐星踢走路邊的石子,悶悶道:“我沒法相信她。”
許舒夏又多看了季憐星一眼,她和季憐星認識快兩年了。兩年前,這個女孩一個人提着行李箱來到這個地方,毅然決然開了一家酒吧。
那時候這裡隻有一家酒吧,那老闆開在東邊,她就開在西邊,互不幹擾。
後來旅遊開發,來這裡的遊客不少,有些供不應求了,她賺了一筆,于是開了第二家,第三家,緊接着是民宿。
短短兩年時間,對面那條河邊有三家酒吧是她的,民宿也有三家,她是在千萬創業失敗中成功的那個。
現在不差錢了,可這兩年裡,許舒夏明白,季憐星并不是真的快樂。
她很少笑,或者說,隻有面對顧客的時候會笑,大多都是為了笑而笑,而不是發自内心。
而私下,印象中季憐星笑的次數真的很少,少數的那幾次笑都很短促,好像剛剛要激起心裡的水花,下一秒又消散了。
在許舒夏的記憶裡,季憐星性格偏安靜,工作不忙時,她常常待在樓頂陽台畫畫,好像很喜歡畫畫,但不知道她在畫什麼。有時會放一些歌,她的房間有很多老式CD,那張《重慶森林》是她最喜歡的。
“小季。”
“嗯?”
“姓江的感覺不是壞女人。”下一秒許舒夏又添了句:“當然了,人不可貌相!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讨厭她?我有點好奇,但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兩人走在石子路上,鞋子踩進石沙裡發出沙沙聲,河裡的水潺潺而流,竹影遮住季憐星的臉,好像黑夜将她的脆弱包裹起來了似的。
“啊,有點太久遠了。”她聲線有些幹澀,她從不和别人提江曙,但和許舒夏之間的關系,既然她問了,那說說也無妨,“就是一段爛感情。”
“有多爛?”
“大概就是我把第一次給她之後,第二天碰到了她和她所謂的好朋友上床?我回家那天晚上,指套就擺在桌上,她後來解釋說她喝了酒睡得很死,什麼都不知道。”季憐星皺起眉頭,咽下不适,接着說:“然後你也聽到了,她說是她朋友給她下藥。”
許舒夏:“這......”
季憐星有些心塞,“我甚至覺得,如果她不說下藥的事,我心裡會好受些。”有的解釋是多餘的,說多了反而膈應。
許舒夏想了一百種可能,沒想到是這樣,照旁人的角度來看,這個說法的确是很牽強。
可轉念一想那姓江的看起來也不是傻子啊,如果她要編造一個借口,也不至于這麼敷衍。
“小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說的的确是真的?”
“當初我和她分開,除了那件事,還有别的,太多了太雜了。舒夏,我很累,我不想去想這些,更不想現在的生活節奏被打斷。”季憐星揉揉腦袋,“你知道的,我剛斷掉藥,我不想自己情緒受到影響。”
吃藥的事,許舒夏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無意發現季憐星睡眠質量很差,睡覺都靠藥物助眠,是今年才稍稍好起來的。
作為朋友,許舒夏當然希望她快點好起來,不受影響當然最好了。
“嗯,明白。”許舒夏拍拍季憐星的肩膀,安撫她:“不說這事了,我們先回家吃西瓜。”
許舒夏和她女朋友衛然住在一棟老樓房裡,說是老樓房,也隻是房子外面老舊而已。衛然是學建築設計的,曾經在一家公司當總監,挺有名氣,和所有搞藝術的一樣,審美都不錯,把屋子裡設計得相當漂亮。
“衛然!”走到門口,許舒夏站在院子裡就開始喊人。
“啊?”一個纖瘦骨感的女人正拿着顔料盤走出來,她五官精緻,唇紅齒白相當漂亮,是一個妥妥的冷美人。
氣質是偏幹淨的類型,一襲黑發搭在肩頭,黑色瞳仁裡透着清澈的光,她愛穿襯衣,穿搭總是很簡單,愛淺色調,整個人顯得特别淡,有種清冷美,和她這個人的性子也很搭。
“你西瓜切好沒有!”
“喔,忘了。”衛然放下顔料盤,看向季憐星,“等等,我這就去。”
“把手洗幹淨啊!上面全是花花綠綠的!”
“知道了......”
西瓜是衛然自己種的,她前年就嘗試種西瓜,純屬愛好,但這是個技術活,第一年失敗了,第二年生出幾個小瓜,但好在瓜一年比一年大,今年的尤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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