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已在蓬萊待了三月,綠央每日都會前往密室,給她引魂的有時是明燭,更多的時候其實是南天。
蓬萊宗人本來就不多,朝夕相處三月下來,三人算得上是日日相對,可謂是已經非常熟悉了。
綠央也發現明燭身體确實算不上太好,南天初見時的高冷姿态原是裝的,他對明燭可不是這個樣子,也特别喜歡逗自己。
綠央也時常想,難不成是這蓬萊仙宗太無聊,把好好一隻仙鶴逼成了這樣?
這仙宗内果真冷清得出奇,也不知南天怎麼耐得住。綠央反正是耐不住了。
慣常明燭和南天都不準她出門的,但現下身體已好了不少,不怎麼吐血了,她腦子就又開始活泛起來。不過畢竟是在别人的地界,還是不要太明目張膽的好。
偷摸着計劃好了路線,綠央想要溜出去嘗嘗蓬萊主島上遠近聞名的佳釀。
據說此品名酒蓬萊春,選以蓬萊島名花入釀,又加入了應季瓜果,春釀為杏、夏釀為李、秋釀有林檎、冬釀有雪桃,光聽聽就誘人。
論綠央再怎麼小心,腳步再怎麼快,還是逃不過仙鶴的眼睛、跑不過仙鶴的翅膀。剛剛跑出小院,就被南天抓了個正着。
“丫頭,鬼鬼祟祟幹嘛去!”仙鶴輕飄飄地落在海面上,化回人形,故作嚴肅地瞪着海石路上的綠央。
“嘿嘿嘿嘿,不幹嘛,走走,随便走走。”
“哦?是嗎?我看你腳步匆匆,可不像是随便走走啊。哎呀,孩子大了,不說實話了。既然不相信我,不若我去找哥哥來關心關心你吧……”
“别别别!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一聽南天要找明燭,綠央立馬繳械投降說了實話。
宗門冷清,來了個小朋友明燭倒真像是養起了孩子,不僅給綠央引魂渡魄,照顧起居,還時不時要啰嗦上幾句道理,明燭整日操的心疊一起都快要趕上燼微山那麼高了。
綠央不止一次産生自己是不是明燭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的錯覺。算起年歲來,倒不是沒這個可能!
現下若是知道孩子要溜出去喝酒,她恐怕到期都别想出蓬萊宗門一步了。
知曉了綠央的真實意圖,南天好像有點生氣,綠央心想完了完了,計劃徹底夭折了。哪曾想,那仙鶴嚷嚷了起來。
“好你個死丫頭,幹這種事竟然不叫上我!”
“啊……啊?!”
“你自己出去還不得驚動結界,讓哥哥知道啊。還不得靠我!走走!”
南天說完,拉上綠央就飛上了天。得,早知道這麼簡單還費事做那計劃幹什麼。
有南天帶着,兩人很快就到了蓬萊主島。南天又輕車熟路地帶着綠央尋到了蓬萊島上最有名的酒坊,一口氣要了十壇蓬萊春。又叫綠央掏乾坤袋。
綠央疑惑,道:“為何要裝進乾坤袋,不在這兒喝?”
南天付了銀錢,道:“自然是回去喝,你敢在外面過夜?”
綠央頓覺非常有道理。
那店家接了銀錢,還不忘給大顧客說幾句吉祥話,道:“哎喲客官可真是識貨啊,這會兒的蓬萊春加的可是咱蓬萊最好的林檎果子,甜着呢。你女兒喝着也會喜歡的!”
綠央看向店家:“女兒?誰?我?!”
店家又道:“是啊,看看你倆這眼睛,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難道不是?”
綠央正要反駁,南天卻是哈哈一笑,一把将綠央攬過來箍在懷裡,道:“是是是!這就是我女兒,好看吧!店家真是好眼力啊。哈哈哈哈哈哈,再給我來五壇。”
店家樂極了,又颠颠地搬了五小壇蓬萊春給二人。
一直到出了酒坊,二人飛回了宗門,南天都還在笑。
兩人回了院,那十五壇酒繞着院中石桌擺得滿滿當當。
這處院閣綠央是後來搬進來的,因着離明燭和南天的殿更近。南天在院内種了不少名品牡丹,多是一品朱衣、金玉交章、藍花魁這樣的鮮豔顔色。
綠央也問過他修習者多愛高潔、淡雅之花,為何他偏偏喜歡這雍容和豔麗。南天卻說,何必故作姿态,既是在世,生來豔麗者又何需為别人的喜好抹去顔色,偏生就是要美得張揚才叫真性情!
聽了他這話,綠央放心地把自己精心嬌養在瓶中的栀子也植在了院中。連帶着把院中的一衆花草都照料得極好。
現如今,這一方小院争奇鬥豔不說,還浸透了栀子的香氣。
兩人就着酒壇,各自喝了小半壇的功夫,明燭就進小院來了。
原來明燭在宗内尋了半天,都未見二人蹤迹,一猜就是南天帶着丫頭出去解悶了。想南天也斷不會鬧得很晚,估算着時間差不多,就到此處來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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