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一口慢吞吞抽着煙的男人也在光亮中完全暴露出來。
摩托車上一男一女,熄火後下車互摟着肩膀嬉笑漸近:“這還藏了一隻肥羊。”
煙頭扔落地,藍白色大号拖鞋踩着煙頭熄滅星火,靠牆的男人側頭看過來,眼睛因光亮刺眼而微微眯起。等到逐漸适應光亮,這才挺直脊背看向來人。
聽到被當成肥羊的話,江蘅笑了聲:“沒家教。”
第34章
飛車黨沖在最前頭的是輛哈雷機車,車身純黑且線條流暢,沒有其他街車一貫的笨重,而是輕巧敏捷如一頭獵豹。
不缺強悍,化作流光,咆哮怒吼着奔來。
開車的青年見前面有人不知死活站在街頭中間抽煙,立即興奮得‘嗷――’一聲如狼嚎,雙手擰車把加大油門,排氣筒噴出白汽和火花,改裝後的低音炮發出沉悶粗重的吼聲,機車轟轟向前如離弦箭矢。
後面的同伴見狀,更是興奮得鬼哭狼嚎:“撞!撞上去!”、“幹你他媽給老子撞飛他――”、“缺胳膊少腿老子給你錢!!”、“賭不賭?”
……
“賭!”、“賭他兩條腿斷了!”、“一條腿!”、“我賭他吓尿哈哈哈……”
他們停在不遠處,摟着身後趴在他們肩膀上的妞肆無忌憚的讨論,同時還有人問起拐進暗巷裡的兩人怎麼沒回來。旁邊有人抽空回答:“說不定在打炮……我賭他會躲開。”
興緻盎然至此,顯然他們經常往開車撞人的遊戲。
刺眼的強光随轟鳴聲由遠及近,李瓒眯起眼睛影影綽綽隻能見到個大概的輪廓。煙已經燃了三分之一,夜風輕吹,煙灰落地。
落地的刹那,哈雷機車挾裹着勁風眨眼間就到面前,李瓒雙手緊握複合棍,腳下兩步一錯正正好擦過高速滾動的輪胎。複合棒球棍似卷着千斤重力橫向揮出去,擦過車頭的後視鏡直接将其削成兩半,碎裂的鏡片飛落,畫面好像是慢放鏡頭,一絲一毫的變化陡然放大――
橫飛的鏡片、高速滾動的輪胎和刺眼的強光,以及車上一男一女那定格的表情,表情由惡意嚣張的笑摻雜着來不及完全覆蓋全臉的驚愕恐慌。
棒球棍正中飛車黨那男的胸膛,衣服連帶表皮肉因撞擊力而肉眼可察的震了震。下一刻,飛車黨那男的和身後抱着他的濃妝豔抹的女人齊齊飛出去。
幹脆利落‘砰’一聲落地、翻滾和哀嚎,三部曲一步未少。摩托車無人駕駛向前沖了十來米撞到一門柱發出巨響,翻倒在地,輪胎仍因加大的動力而疾速滾動并發出咆哮。
“――”
寂靜。無聲的寂靜,坑水街從未有過的寂靜。橫行霸道無往不利的飛車黨沒想到他們有朝一日會踢到鐵闆翻車了。
躲在旅館裡暗自可惜李瓒接下來的遭遇的女郎:“酷!!”
李瓒單手握着複合球棍,扭扭肩膀松筋骨,說了句:“年輕人缺少社會毒打。”然後拖着球棍上前,一棍一個把沒來得及逃跑的飛車黨全給揍得哭爹喊娘。
這群橫行霸道搶劫成性的飛車黨不是沒反抗,但他們一不是李瓒的對手,二來李瓒手段太下作,又陰又狠專門挑他們手肘筋骨、腿骨、腹部以及下裆又踢又打。
其他地方就算了,大家同是男人他居然踢裆?!
比他們這群飛車黨還沒品!
“别打别打――”、“操!老子大哥是誰你知道嗎?你他媽得罪不起嗷――!”
叫嚣着自己有後台的飛車黨之一捂着裆部痛苦的彎腰,疼得額頭冒青筋。同時吓得剩下幾個人不敢再靠近,提防着李瓒慢慢後退。
李瓒長舒一口氣,突然側身豎起棒球棍對準試圖悄悄靠近的女孩:“爸爸不打女人,但有的是辦法整治你。”
他打得酣暢淋漓,在這寒意凜然的春夜裡竟也滿頭大汗。才剛理過沒多久的頭發短得隻剩一層青色發茬,凸顯出立體的五官,而他此刻眼睛明亮、目光如刀,嚣張又鋒利,似一把已經上膛開火的槍。
冒着硝煙味兒,又飒又帶勁。
女孩手裡的小刀掉地上,吞了吞口水後退兩步摔坐在地上,盯着李瓒,内心深處也不知是怕還是悸動。
旅館裡的女郎已經悄悄挪到門檻,見到這一幕啞然,良久才說:“夠勁。”
**
暗巷裡。
機車已經熄火,但是前方三盞燈全開,強光耀眼刺目。風灌進巷子裡,将巷口一個亂扔的可樂錫罐吹得咕噜咕噜響。
可樂罐滾到大号的藍白色拖鞋旁,江蘅撿起之前扔的煙頭和空可樂罐扔進純當擺設似的垃圾桶。然後再抽出煙點燃,狠吸了口呼出來,捏着煙嘴的左手拳峰處,四個凸起的骨節全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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