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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堯笑笑，道，“二少爺放心就是，奴才一定安全把秦書帶回盛京。”看着秦堯駕車離去，秦楓心才落到實處。秦禦覺得這弟弟心事重重，問道，“怎麼了？”秦楓搖搖頭，道，“沒什麼，今日是年年尾尾洗三禮，我們快些回去吧。”洗三禮屬民間習俗，出生第三日舉行沐浴儀式，由親友祝吉，有洗滌污穢，消災免難，祈祥求福之意。請了韓家幾位長輩，剩下的就是秦楓這個親叔叔了。洗三禮正趕在二十九日，次日就是大年三十，可韓家人臉上卻不見多少喜氣。雖然臉上都帶着笑，但細看笑容卻滿是苦澀。韓沐茗小聲提醒道，“娘，伯母，您們若是一直這個樣子，不如趁早回去，這是喜事兒，擺這麼個哭喪臉給誰看。”紀氏孫氏這才重新提起笑來。大約之前指望着顧甯舒主動問起，但以顧甯舒的性子，遇見這種事都是主動躲着的，隻坐在床上跟韓沐茗看孩子。韓沐茗不是頭一次當姑姑，卻是頭一次這麼酸氣。一個人擋在床邊，來的人隻能遠遠看看兩個小崽子的睡姿，摸一摸碰一碰就不要想了。韓沐茗托着下巴看，道，“這人來人往，年年和尾尾可别沾染他們身上的習氣！”顧甯舒道，“小孩子嘛，大人都喜歡摸摸抱抱的。”韓沐茗道，“才不是，有的小孩子招人，有的煩得很。家裡有了小孩子就得事事讓着，不讓大人就說你了。算了算了，不說了，反正我都要出嫁了，想那些煩心事兒做什麼。年年尾尾啊，我是小姑姑。”韓沐茗初春就出嫁，留在家的日子也沒幾天了，她看着孩子看着看着就放空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臨近傍晚秦禦才把賓客送走，秦禦着實累的不輕，沐浴過後，秦禦坐到床邊，才感覺松快了一些。他甯願在大冷天殺敵，也不願意在大廳裡應付這些人，秦禦搖搖頭，道，“你還笑。”顧甯舒揉揉臉，道，“我笑了嗎，我沒笑啊噗……咳咳，我沒笑。”顧甯舒就是覺得秦禦這樣好玩，不過才半天時間，跟丢了半條命似的，而且還隻是和男眷周旋，還有秦楓幫忙，至于累成這樣嗎。秦禦點了點顧甯舒臉上的小笑渦，道，“還說沒笑，分明笑了。”顧甯舒的酒窩不明顯，非要笑了才能看出來，她躲了一下道，“你别亂碰，碰壞了賠得起嘛！”被顧甯舒這麼一說，秦禦手更欠了，往前夠了一下，捏了捏顧甯舒的臉。顧甯舒哪裡想得到秦禦會這麼幹，隻是意思意思往後躲了一下，然後就被秦禦捏了個實。顧甯舒就算按照齊周的食譜吃，每日去外面走路，但懷孕的人總會比一般人吃得多，就算再控制，她也會胖啊！怎麼可能一點都不胖，顧甯舒揉自己的臉都覺得比以前肉多，秦禦竟然捏！顧甯舒立刻就惱了，道，“秦長風！你幹嘛啊！”怕把兩個孩子吵醒，顧甯舒還壓着聲音。秦禦沒想到顧甯舒反應這麼激烈，他道，“我……我就是捏了一下啊，還挺……”顧甯舒臉通紅，她同秦禦成親以來也甚少做這種親密的動作，大多拉拉手就好了，她腦子裡轟轟亂想，若是平時捏捏臉還顯着親昵，可臉上全是肉……顧甯舒窘迫道，“你以後不許這麼幹聽見沒有！幹嘛突然捏我臉啊，孩子還在這兒呢。”若問秦禦為何，他也解釋不清，而且還很疑惑顧甯舒為什麼不願意，秦禦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行？”顧甯舒心道，“秦禦竟然還有臉問，還能為什麼，貌美如花的時候幹什麼都行，現在，敬謝不敏。”顧甯舒道，“還能為什麼，孩子在這兒呢，生了孩子我們就是老夫老妻了，不能做這種……”秦禦一下子就懵了，他成親還不到一年，怎麼就是老夫老妻了。而且，顧甯舒所言把他所有擔心的事兒都驗證了，秦禦聲音發幹，道，“舒兒，怎麼就是老夫老妻了，我們……還年輕。”顧甯舒抖開被子蓋在身上，道，“哎，我跟你說不清……其實是，其實是我自己覺得臉上長了好多肉，你不要捏，越捏越多！”顧甯舒說完，又把被子蓋臉上，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怕秦禦又亂想，反正說清了以後别亂動她就行，臉不行，肚子更不行！秦禦啞然失笑，大紅色的被子把顧甯舒整個人都蒙住，他傾過身，手放在被角上，想掀開，卻沒敢動，“沒有，哪兒有啊，我還嫌你不夠胖呢，反正，什麼樣我都喜歡的。”顧甯舒自己被子掀開，道，“你就胡說吧。”秦禦道，“哪兒有胡說，真話假話你還聽不出來嗎？難道以後我胖了，醜了，老了你就不喜歡了？還是說你隻喜歡現在的我，不喜歡以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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