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是你與多旗郡主有什麼私交吧?”
元念反應過來,趕緊起身叩首,答道,
“回禀父皇,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臣絕不會私定終身。”
梁仲瑄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伸手将元念扶了起來,讓他坐下繼續吃冰酪,可此刻元念哪有心思吃東西,梁仲瑄卻一副慈父的模樣關懷道,
“你的兩個兄長已經成親,算是長大成人,這些年你一直駐守軍中,為父與你關心甚少,以後你就留在平京辦事,遼東就不用回去了。”
元念跪地領旨,梁仲瑄也沒再多留,便讓元念先行離開,見他離開後梁仲瑄微微歎了一口氣,将英歌的手握在手裡,英歌有些驚訝的發現梁仲瑄的手是冰涼一片,便推開了冰酪,讓高遠上了一盞熱茶。
“天氣炎熱也不能吃生冷之物,陛下也應注意身體。”
英歌的關心讓梁仲瑄的心下一暖,他有很多話憋在心裡,很想找個人說說話,而這個世間最讓他相信安心的人便是英歌,可朝中雜事繁瑣,是何等污穢肮髒,梁仲瑄舍不得讓英歌知道。
“最近一段日子不太平,很多事我還摸不到頭腦,所以煩心事多了些,确實沒有好好照料自己的身子,高遠,晚些時候你讓太醫過來請脈吧!”
高遠也時常勸慰梁仲瑄,奈何他不聽,如今看來還是英歌說的話管用。
潼州府提刑司蔣陸在泸州調查府尹宋大人滅門的案子,不出一個月就查到了一處暗莊,按蔣提邢的意思是近年來江淮一代盛行圈養女童,自小精心教養,待女童長大再做挑選,資質差些的就直接賣入青樓,有些好的便賣給達官顯貴做妾,或者留在宅子裡做些更隐秘見不得人的陪侍,暗地裡被稱為女官兒,起初都是些貧苦人家将自家養不起的女童賣入這些暗莊子裡換些錢财。
後來暗莊的産業越來越廣,對于女童的需求就更多,因而有了一批人口販子在各地收羅女童,而這宋大人之子便是其中參與者,後因分贓不均起了争執,那些人口販子都是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宋大人一家洩憤。
蔣提邢查明原委,便火速行動,小半年時間便将涉案人員全部拿下,蔣提邢這邊結了案上報刑部複審,複審名單一看,發現蔣提邢隻是抓了人口販子并順帶端了江淮圈養女童的一幹人等,再往下蔣提邢便沒有查,畢竟購買這些女子的恐怕還有些位高權重的大臣,他蔣陸小小正四品提刑司,無權越級查案。
看着蔣陸遞呈刑部的文書,梁仲瑄真的是哭笑不得,這蔣陸恐怕深知為官之道,既不得罪人又将自己該幹的都幹了,那購買女童的賬簿他可是封存好一起遞呈的,就仿佛在說臣能做的就這麼多,那些得罪人的事兒還是有勞陛下您來處理吧!
“泸州府尹案,蔣提邢已呈了文案,朕昨夜讀了很多遍,想必你們已經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委了。”
早朝時梁仲瑄讓内侍宣讀了蔣陸的奏章,蔣陸是榜眼出身,文筆十分了得,案件分析詳細,脈路清晰,如果不是衆臣心下打鼓,誰不為這文案叫聲好,讀完奏章梁仲瑄便直截了當的問,可堂下衆臣連頭都不敢擡,哪敢回話。
“蔣陸去查辦暗莊時受了多大阻撓?有多少人明裡暗裡給使了絆子?蔣陸在文案裡沒有提,你們就當朕什麼也不知道嗎?”
梁仲瑄說完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堂下衆臣烏壓壓跪倒了一片,梁仲瑄冷眼看着跪地的衆人,冷哼道,
“朝廷明文禁止官員狎妓,可有些人卻視法度于無物,變着法子找這種暗娼館子,你們身為人臣,有不少是出身寒門,苦讀詩書才走到今日,難道就為了這點東西?朕都替你們覺得丢人。”
“臣萬死!”
堂下跪着的人有些瑟瑟發抖,深怕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就離開了脖子,當然也有些人雖然跪着,卻事不關己,比如此刻的喬玉雖然跪着但背脊很直,又比如也一同跪着的三位皇子。梁仲瑄環視了很久,這種沉默反倒是讓堂下的氣氛更加緊張,因為沒人知道梁仲瑄心裡想的是什麼。
“蔣陸以涉案人員比他的官職大為由,封案上報至刑部,他沒有往下查,也沒有奏請三司會審,是給某些人留顔面,你們自己想想清楚,也都是有女兒的人,幹着那些下流事的時候不臉紅嗎?”
梁仲瑄說完便直接退了朝,這件事情牽扯甚多,好幾個朝中大元都涉案其中,梁仲瑄雖然氣憤,可一時也不打算免他們的職,畢竟一下子罷免太多人會讓機構運行出問題,他還是打算慢慢懲治,目前就暫且先讓他們害怕一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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