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烈,縱然花木蘭已經穿的夠多,還是有風往身體裡不住的鑽,身體很快就有凍僵的趨勢。
費力的将埋在雪裡的皮靴□□,花木蘭思考着是不是應該給外出巡弋的兵士多配發一些烈酒了。對了,羊毛襖也是必須的。
花木蘭并不是那種隻會在戰場上一味拼殺的莽夫,自從她知道今天當值的小隊借故不巡弋之後,就知道一定是制度出了不小問題,所以才會自己親自出來找問題所在。
背後的七個親兵是受她恩養,雖說沒有她功夫好,但也算是數得着的軍中好手,此刻也露出了疲态。若不是看在她昔日待他們甚厚的份上,怕是早就叫苦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處罰王小六又是另外一回事。花木蘭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她今天若是開了這個口子,軍中定會群起效仿,她這個主将沒了威信,地位定然不穩。若是有心懷不軌之人起兵嘩變,她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一定要狠罰,之後再厚待其他人,就會收到更多軍士之心。權術勢,三者運乎中。若無一顆七竅玲珑心,她也不可能從人海之中脫穎而出,兩年之内就升任了幢主。
花木蘭一心思考着對策,全然沒有關注周圍景象,直到親兵指着前方訝異出聲:“幢主,你看,那有個人。”
那親兵沒說錯,的确是有個人,跌跌撞撞的在雪地裡行走。但花木蘭感覺很奇怪,大冷的天,誰出門都恨不得裹得嚴嚴實實,就留兩眼睛在外面。可不遠處的人卻很奇怪,一襲藍袍,獵獵寒風将他的下擺吹得四處飄動,看起來就像是夏服,一看就很冷。服裝制式也不對,不像是邊地人們慣常的氈帽皮靴,倒像是南邊的文士裝扮。
“幢主,莫不是北邊來的奸細?要不要咱們擒了他,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花木蘭身後一個鐵塔式的壯漢開口了。
“花木蘭不以為意,揚了揚馬鞭輕笑道:“若是柔然人派這種人來當細作,好日子也就過到頭了。依我看,這人八成是哪個偷渡出關商戶家的小少爺,買賣沒做成,被馬匪給洗劫了。”
“還是将軍英明。”鐵塔似的壯漢笑着附和道。
“少拍馬屁,快去把人接回來。弄清楚是那家少爺之後派人去送信。”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親兵遲疑道:“幢主,咱們人手本來就缺,這樣是不是……”
“笨啊,看這少爺的裝扮,非富即貴。咱們要是找着了,少不得拿份賞錢,人家手指頭裡漏一點,也夠咱們過年吃上幾頓肉了。”
親兵們都是跟着花木蘭從血水裡滾出來的,很是相信花木蘭的判斷,一聽到有肉吃,幾個漢子的眼睛都亮了,急急忙忙就往那藍袍人身邊趕去,還有幾個人走的太急了摔了個嘴啃雪,倒是讓不緊不慢前行的花木蘭走在了最前面。
近了,越發近了。能把射雕者射落的花木蘭目力自然很是出衆,将來者上上下下都給打量了一個遍,自然也沒有放過耳朵上那兩個輕微的小孔。
“女的?”花木蘭被自己腦中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眼見着那位藍袍人就要支撐不住倒在雪地之際。花木蘭縱身一躍,将那人抱了個滿懷。
第3章
冷,還是冷。昏迷中的祝英台隻覺自己如同跌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将她身體中的每一個縫隙都填的滿滿當當。
江南卑濕,連冬日都保有一絲暖意。在祝英台不算長的十四年人生中,這徹骨之寒還是頭一回體會到。
花木蘭握着缰繩,小心的駕馭着跨|下的寶馬。在保持速度的同時,小心的護着懷中已經高燒昏迷的祝英台,讓她少受一些颠簸之苦。
凜冽的寒風無情的刮到每個人身上,把自己外氅給祝英台披上的花木蘭很快就四肢發僵,露在外面的手指上粘連起了一片片金瑩透亮冰花。
可惜花木蘭這番應對并沒有帶來好效果,被風雪侵蝕已久的祝英台很快就發起了高燒。汗水順着鬓角不住的往下落,白淨的臉龐因為高熱不退而顯得潮紅無比,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蒼白皲裂的嘴唇。
昏迷中的祝英台卻是陷入了夢魇之中,她夢見那年南方下了一場少見鵝毛大雪,自己興奮的前去玩雪,卻是不慎陷入了雪堆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寒冷逼到無處可逃。
騎着馬的花木蘭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懷中蜷縮成一堆的小人兒在不斷的往她懷裡縮,仿佛在尋找一個安心的港灣。皲裂的嘴唇也在不住翕張着,吐露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花木蘭好奇的附耳去聽,隻依稀辨得這懷中的小人兒是在叫爹爹和娘親。隻是這口音讓花木蘭愣怔了半晌,這分明是南地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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