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隻聽到他對電話那邊快速說了幾句,報了一下地點。
在事态徹底失控前,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大批警察沖下車。其實雙方的人合計也不過三四十人,但警察足足來了兩三倍的人頭。
為首的那個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在幾個警員的簇擁下,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看到張霖後,快速走了過去。
張霖将夏妤打橫抱起,對他颔首微笑,“有勞韓局了,還親自跑一趟。”
“這是說的哪裡話,太見外了吧。”這位公安局韓局長拍了拍張霖的肩,熟絡的笑道。
“可以借個警車去醫院嗎?”
“沒問題。”
警車一路警笛高鳴,暢通無阻的駛向醫院。
執勤的警車,車内空間足夠寬敞,夏妤被放在一張撐開的活動床上躺着。張霖坐在一旁,俊秀的臉龐緊緊繃着,全然不見平日裡的優雅俊逸。韓局長就坐在他身邊,掏出煙盒,給他遞上一根。
張霖胸口堵得慌,這煙來的正好,他順手接過。韓局長拿出打火機,火苗竄起,他率先給張霖點了火,随後給自己點燃。
“小霖,你說吧,這事兒你想怎麼辦?”韓局瞧瞧張霖陰霾的臉色,又瞧着那邊臉色慘白,陷入昏迷的女人,表情憤憤道,“這些刁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張霖接連猛抽了幾口煙,差點嗆咳出聲。
“慢點,慢點……”韓局殷勤的拍着他的後背。
上次見這位張公子,還是他随着省廳領導北上時。那次飯局,滿滿幾桌的高官,每個都能壓死他。但這位核心的張公子,卻是分外親和,笑若春風。當他試圖巴結,留下電話時,他當真存起來了。當時那面上有光的感覺,很久之後想起來都令人激動不已。
人家那是誰啊,家裡有副國級的人物,自己年紀輕輕就是中央直屬機關幹部,前途無可限量啊。當時聽上面的口風是要下派到海南曆練。他摩拳擦掌,準備死心塌地的追随這位門閥士族子弟。結果,卻等來他離開仕途的消息……
到了醫院後,張霖堅持要在急診室旁觀。
當夏妤的上衣被脫下,露出數道長短不一的劃痕和坑坑窪窪的血肉時,張霖猛地别過臉,深吸了幾口氣。
他背過身,取下眼鏡,用手壓住眼睛,用力搓揉。
過了許久,他方才再度轉過身,紅紅的眼眶,看着夏妤身上被纏住一道道紗布,左腿被打上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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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由麻醉中清醒時,張霖就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她靠在床頭,後背枕着幾個軟軟的大枕頭。
她看着他,蒼白的面容帶着歉意說,“對不起,給你,還有大家,添麻煩了。”
張霖苦笑了下,“該說這句話的是我。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遇到這種意外。”如果她的每個細節,他都親自過問,又怎麼會讓她遇上發狂的馬。
他輕輕握住夏妤的手,“你放心,這次意外,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夏妤頓了頓,說,“其實,你不該對那位家長發脾氣……她為孩子擔心,是人之常理。我是故事的直接責任人,他們自然會沖着我來。你作為負責人,那種态度,很可能令節目組傳出負面新聞。”
“我說了,這件事你沒有任何責任!你是受害者!”張霖加重語氣,表情蓦然繃起,聲音低沉沉的,“至于肇事者,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以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心緒波瀾,可這次,很久沒有動怒過的他,突然就體會到了心如刀絞、怒火中燒的滋味。
夏妤微微一怔,這次意外事故讓她頭一次見到張霖發脾氣。她眼裡的上司,永遠都是一副溫和随意的模樣,是一個典型的老好人。她幾次想要辭職,他都是耐心的循循善誘。她甚至覺得,他就是一個沒脾氣的人。
可是,這一刻,他眼裡的陰霾如此鮮明,柔和的五官都因此淩厲了起來,懾人的寒意傾漫而出,連周遭的氣壓都低了許多,令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張霖吐了幾口郁氣,低聲道,“抱歉。”他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下午的熱烈陽光穿透玻璃窗,在地面上繪出一片淡金色。
突如其來的沉默氣氛,令夏妤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着。
“小魚兒——”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夏天秦一陣風般卷了進來。
他取掉臉上的墨鏡和口罩,難以置信的看着她腿上的石膏和她蒼白的臉色。
夏天秦坐到床沿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着夏妤蒼白的臉頰,開口的聲音輕柔的猶如落地即化的飛雪,“小魚兒,還疼嗎……”
夏天秦聽說夏妤帶着小孩由馬上摔下來,立馬由海鮮市場趕回騎馬場。但現場隻有警察在清場,打聽後才知道,張霖帶着夏妤到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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