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雲昌:哈哈哈~妹子我們來賽馬~~~]……于是,誰孤獨一生,很明顯了吧……遠目……☆、船行悠悠,一片雨霧之中,雲蔚渚若隐若現。相傳,這雲蔚渚原本隻是一片小洲,因為洲上草木蓊蔚,水汽洇潤,終年雲霧缭繞,故得其名。後來,有風雅之士在此洲上建起樓閣,廣邀天下文人雅客賞景撫琴、吟詩弄墨,漸成習氣。後稱:雲蔚琴集。 還未到渡頭,就見湖上一條水道相引。兩邊荷葉青碧,掩着幾盞浮燈,熠熠爍爍。見有船來,渡頭有人迎了上來。一行皆是十六上下的少年,雪青衣衫,素白紙傘,清雅如蓮。幾人站到棧橋邊,剛要發問,卻一眼認出了肖讓。為首的少年垂眸含笑,道:“原來是肖公子,家主人方才還念起您呢。”他說罷,吩咐其他人向山莊通傳,而後将傘撐到了肖讓頭頂,伸手侍扶,道:“天雨路滑,公子小心腳下。”待肖讓上岸之後,少年們又以同樣的恭敬來扶俞莺巧,俞莺巧不太習慣,略不自在地低着頭。符雲昌更是經不慣這種陣仗,直接一個騰躍,站到了棧橋上。殷怡晴見了,少不得嘲笑他幾句。衆人剛站定,就見遠遠有人趕來。走在最前的,是一個四十開外的俊雅男子,似乎心有急切,他也等不得家仆提燈引路。還未近前,他便笑開了,喚道:“近之!”肖讓也笑了,抱拳道:“晚生何德何能,勞莊主親迎。”“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莊主說着,向肖讓身後望了望,看到俞莺巧和符雲昌的打扮,他笑了笑,道,“近之啊,帶點家用東西也罷了,怎麼連粗使的夥計都帶了。是怕我這裡服侍不到麼?”這番話讓俞莺巧有些尴尬,符雲昌更是動了氣,但還未等他發作,肖讓便道:“莊主誤會了,這兩位是晚生的朋友。”莊主臉色大變,忙抱拳道歉:“得罪得罪。在下弄珏山莊雷韬,方才失言,還請二位包涵。”俞莺巧忙回了禮,道:“莊主言重了。在下安遠镖局俞莺巧,叨擾了。”“哪裡,俞姑娘客氣了。近之的朋友,也是在下的朋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幾位快快随我進屋,别淋濕了。”雷韬笑着伸手引路,道,“請。”衆人謝過,随他而行。走完棧橋,穿過一片翠柳,就見一幢牌樓,上頭挂着朱漆牌匾,工整小篆,書着“雲蔚山莊”四個大字。牌樓之後,花木繁盛,隐着雕梁畫棟。雷韬親自帶着衆人去了客房,又囑咐婢仆好生伺候衆人沐浴更衣,自己則去張羅洗塵之事。俞莺巧走進客房時,微微訝然。不愧是崇尚風雅的雲蔚山莊,連一間客房都雅緻非常。雖是單人房間,卻隔了三間大間,一間卧室,一間書房,另一間則做沐浴洗漱之用。一應花梨木制的家具,藕色羅紗簾帳。因她是女子,妝匣脂粉也都齊備。更有各色玩器,不在話下。不多時,一行侍女提着熱水,捧着香花魚貫而入,片刻功夫,便備好了浴池。池水溫熱,霧氣氤氲。滿池香花,淺紅深绯。甘甜香氣随着水汽擴散,撩人情思。俞莺巧自幼行走江湖,卻從未經過這般陣勢,不由地出了神。侍女見她不舉動,福身行禮道:“姑娘可是不習慣有人在旁?”俞莺巧點了點頭。侍女笑道:“我等這就退下,姑娘若有需要,再喚便是。方才見姑娘行李單薄,不知可備足了替換的衣裳?敝莊尚有許多成衣,也有适合姑娘這般身材的,姑娘若有需要,切莫客氣。”俞莺巧婉拒,又道過謝,侍女們這才退下,她總算稍稍松了口氣。說來這一路疾趕,她早已滿身泥水,也是該好好清洗。她蹲下身,伸手試了試池中水溫。她掬水在手,一片嫣紅花瓣綴在指間,鮮豔嬌嫩。心頭,忽生一抹怅然,悠悠缭繞……待她沐浴完畢,侍女們便又進來服侍她穿衣梳妝,她雖不習慣,但畢竟是客,也不好十分拒絕。待梳妝完畢,早有侍女候在屋外,執傘引路。雷韬的洗塵宴設在花苑的亭中,一路明燈高懸,照亮夜色。銀雨絲絲,分外晶瑩。亭内置着一面三折水晶屏風,擺着漢白玉的燈架,桌椅齊備,香花列陳,更有歌伎樂師随侍在旁。宴席未開,已有人先到,男男女女,俱是冠帶楚楚。肖讓亦在其中,正寒暄說話。俞莺巧不由站住了步子,不知為何,那亭子看來如此遙遠,好似不在人間一般。她正發呆,卻不防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符雲昌的聲音歡愉,喚她道:“妹子,我等你好久,怎麼現在才來?”不等俞莺巧應答,她身後的侍女們卻輕輕笑了出來。符雲昌大不樂意,瞪着她們道:“笑什麼!”侍女中有人開口,道:“女子姑娘梳妝自然慢些,公子也太心急了。”符雲昌頓悟,尴尬笑道:“也是。我怎麼沒想到,呵呵……”俞莺巧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隻笑了笑。符雲昌也沒了話,稍想了想,道:“站這兒幹嘛,我們過去。”說着,他拉起她便往亭子裡去。俞莺巧大驚,忙甩開他的手。符雲昌見她如此,笑着道了聲抱歉。如此,俞莺巧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肖讓見他二人過來,辭過身邊的人,走上來道:“你們來啦。”他邊說邊打量那二人的裝扮,繼而歎道,“啧,我竟忘了去給你們選衣裳……”“少廢話!老子愛穿什麼穿什麼!”符雲昌不滿地頂了一句,又道,“對了,我來的時候遇上你那個師姐,她說身上不舒服,不過來了。她還特地讓我轉告你,慢慢吃,别着急,别讓人打擾她休息。”肖讓一聽這話,皺眉扶額,“她可千萬别亂來啊……”俞莺巧已知大概,問道:“莫非殷姑娘她……”肖讓以手點唇,示意她莫再多言。他無奈一笑,道:“攔也攔不住,随她去罷。隻好期望她知道分寸,不然我以後可都來不了琴集了。”正說話時,雷韬前來,與衆人一番寒暄。離琴集尚有時日,故而客也不多,今日專為肖讓洗塵,在陪的也都是相熟的朋友。衆人落座,也無拘謹。雷韬坐定,一面吩咐上菜,一面笑着對衆人道:“今早捕到幾條肥美鳜魚,廚房想了幾道新菜馔出來,做了大家嘗嘗。”肖讓一聽,接話道:“正好,我這裡有一壇‘素心白’,正配鳜魚。”客人之中,立刻有人贊道:“素心白?這酒難得,不愧是墨軒!”“過獎了。”肖讓謙了一句,請人取了酒來。那酒壇子一擺上桌,正待開封,卻有人道:“如此好酒,可惜我等手中酒器卻是不配。”雷韬一聽,蹙眉道:“賢弟言之有理。此酒清冽淡泊,可這青玉酒杯,卻添了幾分浮華,的确不配。倒是我考慮不周,此時也不知哪裡去尋相配的酒具來。”客人之中又有人道:“這有何難?不才來時,帶了一套白瓷酒杯,正襯這素心白酒。”言罷,他也喚人取來了瓷杯。但見那一套酒杯,統共十隻,釉色雪白,小巧透薄。雖無花樣紋飾,卻别有素淨風骨。衆人見之,皆贊歎不已。雷韬笑道:“如今酒、器具備,我做主人的,也不能落人之後。我倒有一物,可添雅趣。”他叫過侍女,吩咐一句。片刻後,侍女端着一個小匣回來。雷韬打開匣子,呈給衆人看。就見匣中盛着十幾朵素心蠟梅,嬌嫩可人。“如此時節,還能取來這素心蠟梅,莊主名士風流,我等甘拜下風了。”“哪裡哪裡。來,斟酒!”片刻之後,一杯杯浸着蠟梅花的素心白送到了衆人手中。俞莺巧對這些風雅事物也不甚明白,但手中瓷杯潔白,酒水盈盈,金黃花兒綴在其中,煞是可愛。酒香與那花香相得益彰,未等入口,已經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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