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顔掃眼曲南一,紅了眼圈,對胡顔恨聲道:“胡顔!你……你欺人太甚!”胡顔瞥了曲南一一眼,問花如顔:“好吧,我不欺負你了,你說,你想怎麼辦?”不待花如顔表态,接着道,“先說明,我沒你氣場足、怨念大,不能像集市裡的農村潑婦那般和人家兄弟二人對罵。”花如顔被氣個倒仰,險些背過氣去。白草撫住花如顔,喊道:“胡顔,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家小姐因為之故才被毀容,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出言傷人,簡直就是刁婦!”竹瀝點頭附和,道:“再者,我家小姐是為了曲大人才受的罪,曲大人若不能為我家小姐做主,哪還有臉做這六合縣的一縣之主!”胡顔嗤笑一聲,沒搭理胡攪蠻纏的白草。若等會兒她知道,她家小姐臉上的毒源于自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曲南一被點名,雖不喜竹瀝所言,但卻不能坐視不理。正如竹瀝所說,花如顔是因自己才被毀容的。曲南一不想将胡顔牽扯進來,于是對成東行道:“為何要下此重手?可有解藥?”前者,是想詢問兄弟二人與胡顔有何恩怨,後者卻是在為花如顔求藥。成東行回道:“這是誤會。”“什麼是誤會啊?”一個充滿笑意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緊接着,背着大包提溜着小包的包子臉唐悠,出現了。她探頭往院内一看,見衆人臉色不對,本想腳下抹油開溜,但卻不想扔下成東行和成西林,于是屁颠颠地跑了進來,先是對曲南一喊了聲“表哥”,然後瞥了眼胡顔,裝出不愛搭理她的樣子,輕輕一聲,扭開頭。這一扭頭,便看見了花如顔的左臉,當即吓得驚叫一聲,手拎提溜着的小包裹便往地上掉去。成東行用腳尖接住小包裹,輕輕向前一踢,那小包裹便到了他的手中。這一系列動作幅度雖然不大,但還是扯痛了他的傷口,口中發出一聲若不可聞的悶哼聲。唐悠回神,這才看清楚成東行胸口的傷,當即撲到成東行的身前,想摸摸那傷口的深淺,卻怕碰疼了他。她急紅了眼圈,攥緊拳頭,氣勢如虹地吼道:“誰他娘地傷了你?!”說着,舉目四望,一下子便看見花如顔手中提着的長劍,于是扯下被上的大背包,照着花如顔便砸了過去:“你是這個醜八怪!老娘砸死你!”花如顔一劍劈下,大背包從中間分成兩半,那些零零散散的物件便落了一地。亵褲、亵衣、衣袍、鞋子、襪子、手帕、兩個喝水用的瓷碗、火折子、發簪……林林種種,雜亂卻貼心。如今,都碎了。成東行和成西行在見到那些碎裂了一地的物件時,眸子皆縮了縮。唐悠見自己為兄弟二人準備的東西都碎了,就好像她的一顆芳心被人切割成了兩半,她紅了眼睛,吼道:“老娘和你拼了!”說着,就要去撲花如顔。成東行上前一步,攔下唐悠,沉聲道:“回去吧。”唐悠怒火中燒,吼道:“你散開!散開!我今天非撕了那個沒皮的醜貨!”成西行推了唐悠一把,吼道:“你來添什麼亂?!快回去!”唐悠被推了一個趔趄,一腳踩在亵褲上,跌了個四仰八叉,痛得一張包子臉都皺了起來。胡顔的手指動了動,終是站着沒動,如同看個陌生人般瞧着熱鬧。成東行輕歎一聲,伸手去拉唐悠。唐悠拍開成東行的手,咬牙道:“不用你。”成東行看向成西行,成西行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上前兩步,一把扯起了唐悠,沒好氣地問:“你來幹什麼?!”唐悠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她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回道:“我回家後不見你倆,以為你們走了,這才背着給你們準備的東西追了出來。有人說,看見你們進了縣衙後院,我……我就追過來了。”成西行吼道:“你長不長腦子?!我們走怎麼會不和你打招呼?!”唐悠的臉一紅,嘟囔道:“萬一你們忘了呢?”成西行徹底無語了,忍不住罵道:“真是蠢笨如……”後面的話,他罵不出口了,因為,他看見成東行在唐悠的後背上拔出一片碎裂的瓷片。唐悠痛得一陣顫抖,卻忍着沒叫出聲。她回頭看向成東行,咧嘴笑了笑,道:“你……你别拔了,仔細傷到傷口。我等會兒尋個地方處理一下就好。”成東行不看唐悠,再次将手伸到她的後背上,拔下另一塊瓷片。唐悠痛得又是一顫,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留下,卻愣是沒哼一聲。成東行将碎裂的白色瓷片扔到了地上,那上面還沾染了唐悠的血,豔紅豔紅的。唐悠抿了抿唇,道:“可惜了那麼好的瓷碗。”那可是她用積攢了一年的私房買的。成西行盯着那染血的瓷片,垂眸不語。成東行攥着唐悠的手腕,道:“走,回家。”唐悠的虎軀一震,瞪大雙眼,望向成東行,顫聲道:“你……你說什麼?回……回家?”唐悠沒有等到成東行的确認,卻聽到了白草的嘲諷:“今天沒有不給我家小姐一個說法,誰也不許走!真當我們花家是任人欺淩的嗎?!我家小姐的臉被你們傷成這樣,還不快将解藥拿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唐悠一臉懵逼,看看花如顔的臉,又看看兄弟二人,怎麼也想不明白,三者之間有何聯系。成西行突然擡起頭,瞪向白草,怒道:“你問我們要什麼解藥?!要問……”手指一擡,指向胡顔,“問她!”衆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到胡顔身上。曲南一心思百轉,卻想不明白其中關聯,于是疑惑道:“問她?”成西行揚言道:“對!問她!那毒本是她的,她自然知道解法!”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花如顔滿臉不敢置信地望着胡顔,顫聲道:“這是你的毒?你要害我?!你……你好生歹毒!”胡顔什麼都不想說了。她發現,與智商不對等的人溝通,是件十分辛苦的事。而她,最怕這種辛苦。一直快言快語的成西行再次開口道:“什麼她害你?!是她害我們兄弟,我們兄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卻一不小心撓錯了人。”唐悠瞪大了眼睛,視線在胡顔與成西行之間來回掃視,偶爾還拐去看看花如顔。曲南一心下微震,雖不不了解其中的是非曲直,但也猜到了八九不離十。胡顔雖看似跋扈,但實則從不主動傷人。這二人一定是做了令胡顔不喜之事。胡顔不喜,他自然更不喜。沒有任何猶豫,曲南一立刻戰好了隊形,對兄弟二人道:“你們二人定是做了錯事,令阿顔不喜,她才會對你們二人下毒。可你們二人非但不閉門思過,反而想着報複?!你們傷了如顔,此事便不能善了!來人呐!”後面三個字喊完,曲南一就知道壞了。他現在是孤家寡人,哪裡有衙役和自己配合演完這出戲?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啊。胡顔見曲南一那懊惱的樣子,禁不住莞爾一笑,擡腿走到曲南一面前,抱拳道:“屬下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曲南一微愣,随即笑道:“阿顔甚得吾心,不過本官可舍不得讓你勞累,你且……”腦袋一轉,發現杏花是樹下有個木墩,于是指了指那木墩,“去那裡休息吧。”:情裂胡顔站直身子,道:“屬下還是貼身保護大人吧。”胡顔故意加重“貼身”二字,聽得曲南一一陣唏噓不已。花如顔見曲南一與胡顔打情罵俏,對自己置若罔聞,心中暗恨不已。她攥緊手中長劍,對曲南一道:“南一,你要給如顔一個什麼說法?若你不忍處置胡顔,我不介意親自動手!”曲南一微微皺眉,道:“如顔,你也聽到了,傷你的人是他們兄弟二人,并非阿顔,為何還扯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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