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柱拖着她問:“你的養父母不是很有錢麼?怎麼就不知道再給你打過來些學費生活費呢?也怪我,這都快半年時間過去了,也忘記讓你跟他們聯絡一下感情,你現在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沒錢交學費,也沒生活費了,讓他們給你打錢過來。”
“他們已經睡了,我明天再打……”十三歲的顧南蜷起身子,她手腳并用的往後退着,盡力想要遠離顧大柱,卻被顧大柱一把扯住了頭發。
“躲什麼?你後悔跟老子回來了是不是?你舍不得養父母給你的榮華富貴是不是?”
“我沒有。”
“打電話,現在就打,别讓我再重複第三次。”顧大柱将手機仍在顧南的身上。
顧南拿起電話,哆哆嗦嗦的按下了早就已經記熟的養母的電話号碼,結果傳來的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号’的空洞聲音。
“再打。”顧大柱憤憤的說。
顧南拿起手機,撥打養父的電話,結果傳來同樣的聲音。
顧南在顧大柱的逼迫下徒勞的撥打着那兩個已經失去了作用的電話号碼,直到顧大柱那醉酒的神經終于反應過來,他狠狠的給了顧南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然後一腳又一腳的踩在她的身上,嘴上罵罵咧咧不停的說着:“要你有什麼用!你個廢物!”
顧南就是在那一晚知道,她永遠失去了她的養父母,他們沒有再跟她有過任何的聯系,就那樣決絕的帶着曾經帶着她的快樂永遠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中,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他們在她走的第三個月就移民了。
羅生聽到動靜走進顧南房間的時候就見到她将自己裹在被子裡啜泣着,身體瑟瑟發抖,絕望又無助。
羅生坐到顧南的床邊,輕聲喚道:“顧南,顧南。”
顧南的情緒逐漸平穩,漸漸醒了過來,透過油燈,羅生清晰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和哭得紅腫的眼睛。
“做噩夢了?”羅生問。
顧南靜默的看着羅生。
羅生隔着被子輕輕的拍打着顧南的後背,“沒事了。”
顧南緊緊抱住羅生。她這一生擁有的溫暖和歡樂太少了,她已經不想再承受失去的滋味。
羅生溫聲安撫,“别怕,我陪你。”
顧南漸漸松開了環抱着羅生的手,羅生卻坐在床邊主動握住了她的手,溫熱的觸感從他的手上傳來,“你睡,我陪着你,等你睡熟後再走。”
屋外電閃雷鳴,屋内卻漸漸升騰起脈脈溫情。
次日天明,又是一日晴朗,顧南透過窗戶看着羅生的身影在院子裡忙碌着,她的目光随着他來回的移動。
準備為羅生畫的那幅畫顧南不知怎麼遲遲無法下筆,她心中有着許多的想法,但是每次面對那張白紙,腦中卻又都變成一片空白。
半月之期已到,顧南一早和羅生帶着近期晾曬的草藥、抄寫好的書籍和畫好的兩張畫一同下山。
顧南這次賣了草藥之後倒是沒有直接去交書稿,而是先去了瓷器鋪,上次羅生說的幾種畫師的求生方式她都記下來了。她手頭沒有足夠的銀錢去購置東西來作畫,所以廟會一途她暫時不打算考慮,除了鋪子代為賣畫之外剩下的這些扇子、屏風、瓷器之類的她都想試試。
瓷器鋪的老闆看了顧南的畫之後倒是頗為感興趣的樣子,但同時跟她言明她這裡賣的大多數瓷器價格并不高,而需要精緻畫工的瓷器一般都是達官老爺們才用的起,而那些人也不會到這種小地方來買瓷器。
顧南從瓷器鋪出來之後歎了口氣,但也未曾氣餒,而是接着去了木材鋪子,木材鋪子老闆看了顧南的畫之後又問了她之前是否有在屏風、妝奁或者其他器物上作畫的經驗。顧南自然是不曾有過類似的經驗,在這一點上她如實回答了,但表示希望能得到個嘗試的機會。
木材鋪老闆看她是個實誠人,态度又誠懇,倒是有了幾分惜才的心思,隻是最後卻也隻道若是有需求會聯系她看看。
古代又沒有手機,而顧南現在也不住在鎮上,聯系她幾乎成了不可能。顧南心中清楚這一點,于是隻是道謝,表示一段時間之後會再過來問問,便也就離開了。
事事不可能一帆風順,顧南隻當自己是在求職路上失敗了幾次,不多時便重新調整好了心情。
顧南到達筆墨紙硯鋪子的時候店内仍舊是隻有方渺一個人在,他的肚子明顯又大了幾分,她看着方渺走動明顯能覺察出他身體的不便,她有些擔心,隻是她和方渺之間并不熟稔,這個時候也不便多說什麼。
方渺仔細查驗過了顧南抄的書,見她抄寫的工整,未有髒污和遺漏,也是頗感滿意,痛快的給顧南結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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