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不會盤頭,也不會用這裡的發飾,頭發梳通以後我給編了一條大辮子,直垂到腰上,感覺特有成就感。“娜尼亞!!”一個驚惶失措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冒出來!我居然看到烏魯西滿臉冷汗的跑進來!他叫我“娜尼亞”!!??我還沒有來得及驚喜一下,他就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然後撲過來拉着我就向門外跑。靠得近了我看到他的臉上脖子上全是泥汗,皮膚曬得通紅。他眼冒血絲,手上腳上全是幹裂的血道子。衣服髒污破爛,我懷疑他離開卡涅卡就沒有換衣服。他一定是得到什麼消息後馬上趕了過來。“出什麼事了?”我冷靜的問,一邊加快腳步跟着他跑。嗯?!烏魯西居然單臂一夾把我扛起來跑!有沒有必要這麼急?難道是卡涅卡出事了?!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烏魯西扛着我跑到後門外,那裡備好的有一隊看起來非常落魄的商隊。領頭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烏魯西把我團到一輛車裡,我一進去,阿努哈就在裡面等着我,他把我接過去,一邊動手給我換上一件髒污的破衣服,非常時期我也不挑剔他是個男的了,其實最重要是他目不斜視讓我沒有心理壓力。阿努哈嚴肅的講:“公主,現在埃及已經得知了你在這裡的消息,大軍正在向這裡開過來。我們必須馬上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什麼?!阿努哈這次連我也騙上了。當然這時我是不知道的。烏魯西也坐上這輛車了。老實說我看到他也進來時很驚訝,畢竟我認為他會保持以前離我八百米遠的策略。現在同乘一輛車這距離可是拉近不少啊。他一上來,阿努哈就用準備好的清水給他清洗手腳,準備給他的傷口上藥。清水一沖,泥水混着血水不停流下來,看得我牙齒發冷。我用淨布幫他把水擦幹,已經盡量小心了,可是一看到淨布上面大片的血迹我的眼睛就紅了。這些全是幹裂的傷口。他必定是在沙漠的烈陽中不停不休的趕路,才會這樣。抱着一定的表現的心思,也是想打動他。我無聲的掉淚。烏魯西的臉是木頭雕的,那上面一點表情也沒有。我哭啊哭的,臉上都哭得緊巴巴的了,人家還是一點反應都不給我。我淚眼相望。人家的眼神投射在虛空中,我跟他對不上。雖然說逃亡途中我還掂記着怎麼降伏他有點不太靠譜,不過對我來講,遠在天邊的追殺太沒有真實感了,近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倒是我需要抓住一切機會進行勾引的重要目标對象。阿努哈給他上過藥就退場了。離開前非常有愛的加了一句:“神官大人,你在烈日下旅行了數十天,所以傷口已經有了發炎的症狀,請暫時不要離開這輛車。”阿努哈真好。我雙眼發亮。用我的表情表達了我對這個同車提議的歡欣。烏魯西閉目養神狀:“從大路走。在阿波比幫我們吸引開視線之前,不能停下。”阿努哈退下。而我,對着不知如何下手才好的烏魯西,咬牙切齒,深思熟慮。車輪吱啞啞的響着。我和烏魯西一同坐在車中,兩人都沒有說話。烏魯西一直非常嚴肅的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重大要事。我在這時絕不敢開口提問,或者跟他交換意見什麼的。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論起設謀定計,我是不可能跟原先的娜尼亞相提并論的。所以,不開口最安全。可是我不想說話,不代表烏魯西不想問我的意見。“娜尼亞,你認為這一次埃及怎麼會知道你在外面?”烏魯西突然開口。我心底一跳。直覺他接下來說的話我不會喜歡。下意識的武裝起來,我擡起頭,直視他,審度的說:“你認為是因為什麼呢?”烏魯西嚴厲的看着我:“你那個寵信的宮女叫夏拉的,是不是跟埃及将軍很熟悉?”當我聽到烏魯西真的說出來時,就像一直披在我身上的那一層娜尼亞的保護色一下子被剝下來了。我永遠無法完美的解釋冷血自制的娜尼亞為什麼會對兩個年齡小她一輪的女孩如此信任。就像我不能現在當着烏魯西的面直接判定方槿一點問題也沒有。論起狠,我比不過他。我不可能為了保持我的形象的完美就把方槿扔給他讓他随意處置。所以我隻能故作輕松的說:“夏拉是以我的命令去接近拉姆瑟斯的。”然後冷汗淋漓的等他的反應。他眯起眼睛,像是要看穿我。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當生命受到了威脅,那些風花雪月的念頭都長着小翅膀逃到天邊去了。我感覺到了殺氣。我看着烏魯西的側臉,感覺到他壓抑的怒火。可這是不能退讓的一步。如果我在這裡松口,講出“可以先審問一下夏拉”這樣的話,那不能保證方槿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還能保持完整。烏魯西是很好,忠心,優秀。我也的确是喜歡他。但在我心底最大的猶疑正是為我帶來他的忠誠的這張皮。娜尼亞。因為我是娜尼亞,他才忠誠于我。我不認為他像小言中的男主一樣,對女主不離不棄,愛之愈恒。他選擇娜尼亞做為他人生的伴侶。理智與情感并重。并不會因為我披着娜尼亞的皮就理所當然的愛我。從開始到現在,我對他的感情一樣複雜。我不敢接近他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他發現我不是原本的娜尼亞以後,會對我做什麼。而我被他吸引的最大原因,說起來好笑,很大程度上正是因為每當面對他時的那種全身戰栗,神經繃緊,一字一句都不敢講錯,一步都不敢踏錯的興奮。所以在若即若離之中,我小心的靠近他,提防他,然後為他着迷。我享受着烏魯西的怒火。一邊寒毛直豎,一邊贊歎自己的高明。當年我遠在哈圖薩斯,高居皇太後之位時,我從來沒有想過在那時接近烏魯西。就是因為當時絕不是一個接近他的好時機。如果我對他的追擊發生在當時,那就是牽一發動全身的危險時刻。如果當時他發現了我的秘密,了解了我的外強中幹,明白了方槿和周杏對我意味着什麼,而這恰恰是我需要永遠隐瞞的最大的秘密。他絕對會用那兩個人威脅我,不許我後退,直到修達登上帝位,或者就像原本的結局一樣,大家一起玩完。但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修達不再是任人唯親的笨蛋,我的身份地位也早已不再是修達的助力或者阻力。但修達卻是始終站在我身邊的。換句話講,我現在不害怕他會拿方槿周杏來威脅我。我同樣也不害怕他現在會怎麼樣來理解我的改變。站在他面前的我,就是娜尼亞。沒有第二種可能。沉重的沉默彌漫在車内。烏魯西明顯在找出一個可以打敗我的方法。而我在嚴陣以待。就在我如此緊張的時候,烏魯西突然松了一口氣,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我明白了,陛下。”他這樣講。好像我的表現讓他理解到别的地方去了。好像是認為我……不再相信他了!我吐血!很想上前去表一下忠心。可是卻又不敢直言。他是不是在詐我……我這樣想。可是如果他真的對我失望了,不在此時把他的念頭打消掉,日後再想扭轉他的想法就難了。左右為難啊。其實重點就在于我無法解釋我對那兩隻的信任從何而來。更加重要的是為什麼我現在明顯信任那兩隻勝過他,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自圓其說的。從能力上?完全沒有可比性。從彼此的戰鬥情誼上?從十幾歲時就共同戰鬥在西台深宮,攜手共進到位極問鼎。我要怎麼解釋我為什麼舍棄了烏魯西的意見而專注的認為那兩隻沒有問題?然後怎麼來解決現在疑似在鬧别扭的烏魯西?我一個頭三個大。頭大歸頭大,不能讓現在的沉默繼續下去。我靠近烏魯西,輕輕依在他身上。沒有完美的解釋我隻能不解釋。然後看看能不能轉移焦點。他的身體一僵,然後伸手過來擁抱我。吓得我一把推開他!!然後我兩人互瞪!他的眼睛裡,我隻看出了驚和疑兩種意思。我的眼睛裡應該純是驚吓的意思。我的疑心重,居然覺得他剛才是不是在試探我……果然是作賊心虛,我是假的,就覺得他剛才是在試探我的真假。不過有了這樣的想法,就算我覺得太陰暗,也不敢再靠近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他卻好像放下心了。深思似的講:“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當成是這樣吧。”突然輕松下來的氣氛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火星不知不覺被撲滅讓我攢了滿身的力氣無處使。最後我坐在他對面,嘀咕着一句名言:男人都是火星來的。夜晚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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