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低笑聲接二連三,被說的人臉色瞬間漲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前面坐着的長者氣定神閑:“晏時雖然性子急了些,說得話卻有幾分道理,家中族老齊聚一堂,難得開次族會。他一個小輩卻擺這麼大譜,久久不來,實在不像樣子。想來,當了領主後事務繁忙,晏家的事他怕是力不從心了。”
晏母眼尾掃向撫摸她手的晏父,拇指微動,摩挲着晏父的掌心,不急不慢道:“說到族會,我還在午睡中呢,就被小四叫起來,說下午就要開族會。當時我就把她訓了一頓,以往開族會,哪次不是格外隆重,早早就訂好日子,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會場。晏家這麼重大的會議,怎麼可能會臨時通知。”
晏母‘通知’兩個字尾音拉長,語調加重。
在晏家,除了晏老太爺,她和晏父就是如今最大的掌權者,兩個最大的掌權者在午睡的時候被叫起來告知等下就要開族會。
短時間内,分散在各地的族老還迅速聚齊,這下馬威已經明晃晃甩到他們的臉上。
這句話落地,在座的族老們臉色或多或少的有些尴尬,這事确實是他們做得不地道,被人捏住了把柄。
晏母終于看向對面的一衆人,目光一一從對面滑過,面對這麼多人,語态從容不迫:“我和老晏能趕得及,也就是仗着我們住在晏府,離得近。”
“那兩個孩子住在基地中心區,可沒有我們老兩口這麼好的運氣。”
“咱們身為長輩,且耐心等着吧。”
第63章争執
有人收到長輩示意,開口反駁晏母:“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要是一直不來,我們就一直等着?”
晏母:“清河做事一向妥帖,他如果确定不來,會提前發消息告知,現下我沒收到消息,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
那人哽着脖子嗆聲道:“那等待總要有個時限吧?他們要是沒看到消息呢?晏清河就算當了領主,晏家的族會,他身為晏家小輩,讓這麼多長輩一起等着,就是不對。”
晏母理理雲鬓,姿态雍容:“你一個小輩,同我嗆聲就是對的?晏三叔平日就這麼教的你?”
晏三叔就是坐在這小輩前面的長者,聞言,他微側過頭:“确實不太像話,掌家夫人讓我們等着,我們等就是了。”
掌家夫人掌管晏府内外,名頭聽着輕飄飄,卻是實權,這也是晏母能參與族會的原因。
晏三叔影射晏母拿權壓人,一直無動于衷的晏父發話了。
别人怎麼說他都無所謂,但是當着他的面說晏母就不行了。
晏父不耐煩道:“不想等的就出去。臨時通知開族會有違族規,若再有人有意見,那就擇日再開。”
族長在這些事情方面有絕對的行事權,晏父要是真鐵了心要改天再開,他們再怎麼折騰也沒有用。
兩方僵持間,屋内氣氛越來越冷。直到朗潇推門進來,破了室内的寂靜
“嘶——外面突然下了好大的雪,這麼冷的天,屋裡也不開暖氣?”
他哆嗦着打個噴嚏,朗潇自小長在北方,深秋時候家家就開始燒起了暖爐,那時候也沒覺得下雪有多冷。然而今天的雪下的毫無征兆,出門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走到一半,天空開始飄起雪花。
後來,雪花越來越大,從正門走到這裡,朗潇頭發上落滿了雪花,此刻雪花有一半融入發裡,冰涼濕重,讓他極為不适。
晏母起身走過來,幫他拂去身上的落雪,嗔怪道:“你這孩子,雪下大也不知道打個傘。”
朗潇揉揉冰涼的鼻尖,撒嬌着為自己申辯:“我打了,但是沒用啊。外面刮風又下雪,雪都是斜着下的,打了傘還落我一身,我凍得受不了就先跑過來了,晏哥他們還在後面走着。”
“這麼冷的天,清河也不知道叮囑你多穿一點,”晏母眸間滿是心疼,她一雙柔夷握住朗潇的手,“你看看,手凍得這麼冰。”
朗潇樂了:“您的手也沒比我暖和多少。”
這邊母慈子孝其樂融融,在有些人看來格外紮眼。
“朗潇,還不給各位族叔問好。”
身後有人揚聲說道。
朗潇循着聲源望去,這才看見一旁還坐了烏泱泱一群人。
朗潇欠身歉意道:“失禮了,失禮了,天太黑了,剛剛沒留意到。”
入冬後天黑的早,尤其這屋裡還裝上了厚厚的防風簾,光線隻能從四周的窗戶透進來,現在天色暗淡,屋内光線昏暗,他們又不出聲,朗潇确實沒留意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在有些人的耳朵裡就自動曲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朗潇這是在嘲諷他們生的太不起眼?還是說自己這些人還不配被他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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