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秒之内,青年就已經從百米之外出現在瑜夜面前,瑜夜翻身胯下獨角獸,雙腳頓時埋沒在及小腿下側的水中。此時流祈也已經從空中落下站在瑜夜身後。
瑜夜将卷軸交給空澤。
“失禮了。請接受極澐城的問候。”空澤擡起右手示意,雙方将禮物互換。
“這真的是你的女人?”瑜夜微笑。
“當然隻能是屬于我的東西。”空澤的視線越過他落在遠處,瑜夜背後忽而響起淩亂的水花迸濺聲。
淩桑已經翻身從木闆上滾下來砸在淺水中,緩了一陣才勉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大口喘息。
呼出的白色霧氣彌漫。
裹在身上的毛絨沾了水後黏在一起完全失去了蓬松的質感,本來已經盤起來的頭發也逐漸散落,一縷縷粘連在一起淌落水滴。
她緩緩擡起右手揩在自己唇上抹去剩餘的顔料色澤,暗色的眼眸無神地望着空澤——
瑜夜側過身去避開雙方視線的接觸。
“拒不拒絕請随意。”空澤伸出右手張開手掌。
淩桑踉跄地向前走,已經蒼白的面孔看不出是什麼情緒,終于能夠跑起來發出濃重的喘息聲,最後撲在空澤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腰。
心髒劇烈跳動近乎顫抖。
空澤略微蹲下身,左手抄在她腋下右手挽住她的腿彎把她橫抱起來。
“竟然真的認識麼。”瑜夜喃喃,“隻要一開始告訴我們就好了啊……”
這樣,一開始就有資本拒絕殷之丘。
“女人終究是要躲在政治後的。”空澤把她攬在懷裡,即将轉過身去離開,在身體側過一個弧度時再說道:“若是還有什麼問題,再來通知我便是。”
已經背對他。
“你是公局的那一個人,”瑜夜念出他的身份,“空澤。”
空澤沒有回複繼續離開,身形模糊化并且在幾秒之内再距離所有人已經有百米之遠。
瑜夜知道一切,在收到極澐城信件的那一刻,芸珀便可以确認來龍去脈。
終究還是有不能夠招惹的人,能夠遠遠地淩駕于他們之上掌控——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糾纏,就是如此無奈。
極澐城城牆内輝煌的燈火逐漸遠去,腳下的水面也逐漸下降消失。
粉白色花瓣飄落。
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空間交錯的原點,就在即将靠近殷之丘領域的國土交界。
“回去了。”瑜夜平靜地發出命令,隊伍再次轉換方向,留下殷之丘的使者始終錯愕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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