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現在好好的,以前那些不愉快,不去想也罷。&rdo;他說。&ldo;能說不想就不想麼?&rdo;玉書今天是有些奇怪,&ldo;你就能把原尚文甩了你,跟人結婚的事忘得一幹二淨?&rdo;仰恩隻覺得自己毫無防備的心,似給錐子紮了一下,疼得一跳,玉書的脾氣還真一點都沒變,說話沒輕沒重,也不去考慮别人的感受,他隻得苦笑:&ldo;他那麼做也沒什麼錯……&rdo;&ldo;你是真豁達,還是裝偉大?反正我不管,他負了我就欠我一輩子,我呀,活着不饒他們,死了也不放過。&rdo;懂得忍耐的人,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種豁達吧?仰恩心裡想着,也許那麼活着,不如玉書這麼敢愛敢恨來得快意,可該遺忘,該原諒的時候,放下心裡的介懷,對人對己都是種解放。仰恩一點也不恨尚文,他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那會兒是彼此認真,至于最後能不能走在一起,畢竟不是兩人你情我願就能心想事成,又何苦去抓着不放?&ldo;呵,你今天是怎麼了?子漁惹到你了?&rdo;&ldo;不是,&rdo;玉書的眉間忽地閃過一瞬的遲疑,&ldo;今天看到一個人,長的象他。&rdo;&ldo;不會這麼巧吧?&rdo;仰恩不太相信,中國這麼大,北平分開的兩個人能這麼在上海重逢?人海茫茫的,怎麼可能?&ldo;最好不是!&rdo;眉眼間的疼痛已經消失無蹤,玉書忿忿地說,&ldo;要我遇上,看我怎麼整他們。&rdo;仰恩在心裡笑,得罪誰也别得罪玉書這樣的,沒見過這麼記仇的人。子漁回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下雨,肩膀濕了一片,他倒不怎麼介意,坐下來就打招呼說&ldo;侬好&rdo;。他不是本地人,隻在打招呼時說上海話,别的就一竅不通。說着,抓起塊仰恩未動的松糕,一口塞進嘴裡。玉書&ldo;啪&rdo;地一聲打在他手上,&ldo;混啊你,是給你吃的麼?&rdo;瞪着嘴塞得滿滿的子漁,&ldo;不是說下午要采訪,怎麼回來這麼早?&rdo;子漁是&ldo;民報&rdo;的記者,跟玉書同歲,長得倒是虎頭虎腦,怪招人喜歡的。玉書卻是愛叫他&ldo;死魚&rdo;,他也不生氣,還老是美滋滋,人也是小孩脾氣,跟玉書在一起玩着玩着就要動手的,不過每次都故意敗給玉書的花拳繡腿。看他們兩個人就跟看戲一樣,真真給仰恩的生活添了不少樂趣。&ldo;别提了,&rdo;子漁一臉沮喪,&ldo;明明都說好的,這次還是主任安排的呢!唉……沒想到那麼德高望重的人,竟也出爾反爾。&rdo;&ldo;采訪誰?&rdo;一邊的仰恩覺得好奇。&ldo;四爺聽過麼?&rdo;子漁說,&ldo;&lso;平社&rso;的四爺。&rdo;&ldo;胡孝存?&rdo;仰恩有些不解,&ldo;他能答應讓你采訪?&rdo;說完又覺得後悔,他不是瞧不起子漁,隻是四爺這人格外低調,若真要接受采訪,選的也定是數一數二的大報,點的也是名記,排場是要講的。好在子漁正在傷心,沒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ldo;是主任找了關系,費了很多麻煩才聯系上他,親口答應,還讓秘書安排時間的。&rdo;雖然仰恩到上海還隻是幾個月,這四爺的名氣卻是如雷貫耳了。隻是他不出席一般場合的社交活動,倒極少見面,隻除了一次。那是在盛家的舞會上,他是特邀賓客,特别到甚至不與場内任何人打招呼,隻在樓上的書房與盛家大爺單獨會談。仰恩記得他,是因為在走廊上穿身而過的瞬間,他叫住了自己,卻沒說話,隻盯了半天便離去。仰恩想他也許是認錯人,否則他看着自己的眼光,就太怪異了。&ldo;當面問問他,怎的這麼不守信用?他是社會名流,應該還是很看重自己名譽的,說不定再給你次機會。&rdo;&ldo;見他哪那麼容易?&rdo;子漁一發愁,鼻子眼睛都擠在一起,&ldo;據說他是上海灘最少露面的大人物。恐怕我還沒靠近,就被他的那些白俄保镖給踢回來,那樣倒好,省了電車費。&rdo;&ldo;你就是這麼沒出息。&rdo;玉書橫了子漁一眼,&ldo;那就别訪了,換個人不行麼?&rdo;&ldo;總編交代的任務,哪能讨價還價呢?我要是丢了飯碗,玉書你給我個差事做吧!擦桌子洗碗我都能幹,薪水多少你看着來就行。&rdo;仰恩給子漁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逗得笑了:&ldo;也不是不可能……&rdo;&ldo;你認識四爺?&rdo;子漁激動地打斷他,&ldo;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門路!仰恩,你這下真成了我的恩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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