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她如何,當面感激涕零,下跪緻謝
“我不感興趣。”豐钰垂下眼,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
安錦南見她有點氣惱的樣子,莫名覺得挺有意思,淩厲的眸子都跟着變得柔和起來。
“罷了。”本就沒準備透露,安錦南自己也說不清,如何就突然躍起這捉弄心思,想知道從來波瀾不驚沉穩持重的人,喜悅或焦急時會有何種不一樣的表現。
嗯,似乎略失望。同時也覺自己這般,委實太過無聊了些。
屋中氣氛突然尴尬起來。安錦南抿了抿唇,想要再說點什麼,視線落在豐钰沉靜的面上,又覺說什麼都顯多餘。
默了許久。
他不言,她亦不語。
安錦南站起身,負過手越過她走向内室。
豐钰跟着站起身來,聽得安錦南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他說“去吧。”
她垂頭曲了曲膝蓋“是。”
他背對着她,立在镂刻吉祥如意紋飾的窗下,黑發鍍了一層柔和的光芒。高大身軀一如過往她見過的那些巍峨殿宇,縱她踏足其中,置身其間,亦知,中有一道永不可越的鴻溝,将低微如塵沫的她,遠遠隔離。
走出安錦南的院落,豐钰才覺舒了口氣。
安錦南自未閉合的窗隙觑見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張開手掌,似乎适才那抹微涼的溫度還遺留在掌心。
他握緊指頭,試圖将那抹沁涼留住。
崔甯适時進來,立在外間廳内躬身回報“侯爺,打點妥了,那邊傳話過來,豐郢已經啟程。”
豐钰接二連三地被嘉毅侯邀請,不僅豐家諸人知道,慢慢消息滲遍盛城。
隻是消息走向比較迂回,竟至許久以後,才傳入侯府隔院安二太太的耳中。
窗外桂香馥郁,窗内炕上,安二太太裴氏斜斜歪在大引枕上,身邊坐着個穿道袍的婆子,炕下還陪着兩個别家的太太。
“豐家這幾年雖說勢大,也就是在咱們盛城這犄角旮旯的地方,豐凱且不論吧,他那弟弟是個什麼東西誰人不知當面捧他兩句,也是瞧他兄長面上,背着人都傳他刻薄親兒親女。”
說話的是炕下繡墩子上坐的婦人,穿着錦緞衣裳,滿頭珠翠,約莫四十來歲年紀,提及豐慶頗為不屑,續道“換做誰家,能給自己兒子娶個商戶之女明擺着為錢不要臉面,為人不齒至極”
炕上那身穿道袍的姓武,聞言笑道“不單他兒子婚事如此,他那宮裡出來的閨女亦是。前兒我在觀裡聽某家夫人說起,豐慶那填房的,還曾收過鄭家的茶禮錢,要将他那大閨女說給鄭英。”
下首另一個一直沒言語的李太太歎了一聲“就這樣的人家,能教出什麼樣的閨女且還不論如今他小舅子還押在大牢裡頭,聽說犯的可不止是命案,另有旁的許多牽扯。”
轉頭看向炕上的安二太太“太太,您可不能眼瞧着咱們五姑娘被帶壞了名聲,那豐家嘴臉難看的很,如今四處張揚說他們閨女是咱們侯府的常客。咱們侯爺向來行事公允,遠避着各路官員,如今這消息一出,不少人都暗裡猜測,是不是那豐家欲再進一步。”
安二太太守寡多年,平素深居簡出,甚少與人往來。屋中這三人,陳太太、李太太、武道婆乃是她的牌搭子,常常上門來與她說話解悶,誰想這幾天圍繞一個姓豐的姑娘,絮絮叨叨說了這許多,安二太太不自覺地蹙了蹙眉“侯爺已經不理外事許久,豐家進不進的,與我們侯爺何幹旁人亂嚼舌根,你們可别跟着瞎傳。”
轉頭就吩咐侍婢“去把五兒喊來,說我有話吩咐”
那李太太忙勸“太太别氣,我們和太太說起這事兒,也是不想姑娘給别有用心的人騙了。那豐大姑娘我雖不識,可她家如今官司纏身,不想着避諱一二,還有閑心整日來侯府閑逛,這能是什麼好人兒五姑娘再怎麼聰慧過人,畢竟年小,這世道人浮于事,心眼陰沉的人可多了去了,咱們侯府又簡單清明,可沒見過那許多下作功夫。”
安潇潇從屋外走來,遠遠就聽裡頭幾個婦人你言我語,她攥了下衣擺,垂頭邁入屋内,規規矩矩行了福禮,喊“阿娘。”
安二太太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指着那幾個婦人道“誰教你的規矩,眼瞎了嗎瞧不見長輩在座”
安潇潇勉強扯出個笑來“是,晚輩不周。請各位嬸嬸安。”
衆人忙讓座,争先誇贊安潇潇出落得水靈。安二太太一語不發,安潇潇便不敢坐,立在炕下,垂頭等她訓示。
安二太太道“如今你有幸幫着侯爺管他庫房的鑰匙,須得記着,這是咱們二房的臉面,可不是侯爺特别看得起一個丫頭片子的緣故。”
安潇潇臉色漲的通紅,見那幾個婦人垂頭暗暗拿眼打量自己,羞窘的感覺像火,熊熊灼烤着她。
“沒事多帶着你弟弟去侯爺院裡轉轉,少來往些不三不四的人,沒得給人抹黑了咱們侯府的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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