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些不靠譜的添油加醋,諸如倆人打過一架祁天赢了啊,祁天私下做了筆什麼交易讓給了袁朗東西啊……簡直要編造出一部情節跌宕起伏的黑幫電影。
謝鑫鑫也問:“你倆現在矛盾解決了?”
祁天想了想,點點頭,“嗯。”
他覺得基本算是這樣,但這事還需要問過袁朗才能拍闆決定。
謝鑫鑫很好奇,“能不能透露下,發生什麼了?”
即使祁天想描述,也不太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保密。”
他故作神秘地一笑,起身離開了座位。
傍晚時祁天對葉雨說:“一千五不好跑,你要想清楚。”
她說:“我就是想試一下。從小學一年級到現在,我還沒參加過運動會呢。再說,就這個項目我們班不報上,總感覺缺點什麼。上學期我就是這麼想的,這學期終于才鼓起勇氣來報名了”
說這話時,她的眼裡閃着光亮。
江海縣下了一場暴雨,天氣暫時地涼快下來,至少不會隻是走在路上就冒汗了。
一個周五的夜裡,秦政又去找了徐捷喝酒。
他們定在江海縣的一個酒館,找了個小包間。這是他們常駐的基地,不為别的,隻是老闆很懂分寸,不至于像這裡的很多小本經營一樣多說話、多做事。秦政說有一家店不管他和哪個女性朋友去,無論是愛人、姊妹還是同事,老闆娘都喊“嫂子”,喊的秦政每次都恨不得馬上慌慌張張地拎了包跑路,最後再也不去了。
現在一見面,徐捷都會問候他一句:“呦,這不是秦老師嗎。”
對旁人來說這可能是正常的打招呼,但徐捷和秦政太熟悉了,徐捷用的卻是一種調侃的語氣,把“老師”兩個字咬的很重。秦政知道這是在報他之前喊“老徐”的仇。
秦政歎口氣,“你這人還真是睚眦必報。”
“秦老師還會用成語啊。”
“我也是讀過大學的人好嗎?如果記得不錯的話,好像和你還是同一所。”
一見面的開場一定是一番互相鬥嘴,這是多少年也改不了的毛病。
包間有個小電視,在播老版的《上海灘》,周潤發和趙雅芝主演的那一部。從他們小時候一直到上體大,電視裡播過好幾輪。不自覺地他們就聊到了大學時候的事。說來奇怪,老朋友不管每次原先想的談話主題是什麼,最後總會繞到懷舊上。
“那一陣子出國熱,想當初我還考過托福呢,沒考上。咱班是不是就你這學霸後來出去了?後來同學聚會,我們都說你是我們中間混的最好的一個。有的有錢,但是沒閑。有的挺輕松的,但是社會地位一般。還是你的工作齊全。孫小牧那家夥不是看破紅塵了嗎,嘿他也這麼想。你那簡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人都是會變的,”徐捷說,“沒走完這一輩子,誰都不知道之後會碰上什麼事。那時候你總說羨慕我,現在輪到我羨慕你。”
曾以為會一直擁有的東西,最終一樣樣地失去,是最讓人痛苦的事。
秦政喝的有點多,他才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話題提出的有點不是時候。
“那件事……不怪你,”秦政說,“太偶然了。真的不怪你,你别給自己太大壓力。”
徐捷靜靜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
然後他喟然長歎。
“秦政,我做不到,”他說,“我沒法不怪自己。”
三年了。
徐捷當初幾乎是逃出了洛杉矶。前妻考芙琳是一個很溫柔的金發碧眼的女人,喜歡穿各式吊帶的長裙子或者長到腳背的麻質闊腿褲。她拉住他的手問他為什麼一定要走,說這事根本就不是他的錯。太多人和他說過這句話,除去大學對那件事最後的處理結果之外大多數人好像都這麼講。他們帶着不同的情緒,替他憤怒,不平,無可奈何。
但也可能,那些能被他聽到的聲音本身已經是被過濾後的産物。認為他是殺人犯的人并不會傻到當着他面這麼講,他們隻是在背後竊竊私語,初時細微如蚊鳴,後來便熱鬧的像是盛夏樹叢裡蟬叫,浪潮洶湧。
“我過不去。”他對考芙琳說。
他逃到秦政所在的這座很少有人知道的小縣城,做一份不怎麼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工作。他寫下各種故事,有着不同的情節設置,相同的是在故事裡每個年輕人都會有好的結局。
他和考芙琳會聯系,因為孩子。她始終說她會等他,一年,兩年,三年,一直等下去。
他對她說這樣不值得,而她說她做不到不去等。
之前一次研讨會上,有人給了他建議,說他的小說更偏向嚴肅文學,不過結尾太圓滿了,在評獎的時候這不是一個優勢。許多評委偏好的文學性往往會意味着有一個悲劇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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