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哦。”
談話尾聲,喬尼誠懇地看着夏油,雙手交握:“安和我都很信任你們,提前告知計劃隻是想讓大家都留個餘地,不管是進是退,都由各人做主。如果你們願意來……相信安,他一定會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盡可能降低大家承擔的風險。”
他結賬離開,留下夏油和五條不發一語。
“你肯定想去。”夏油提前截住五條未出口的話,“這次我是真不敢确定了……他們玩得太大,一次過把底牌全部掀掉,風險過高。”
五條狡黠地笑:“高風險高回報,别說你不心動。”
他便無法可想,隻能勉勉強強附和一聲:“好奇是必然,我其實……”
後面的話淹沒在咖啡香氣中,誰都沒聽見。
窗外車流不息,日影斑駁,平凡的一天照舊流淌。
第四十二章Chapter42
行動當天,老教授正好在家休息,囑咐二人多到四處逛逛,便親自送他們出門。
“你沒有點負罪感嗎?”夏油走出大院,悄悄問:“老爺子要是知道咱倆幹啥去的,肯定得抄起字典把我們兩巴掌拍死。”
五條無辜地瞪着眼,墨鏡一戴誰也不愛:“我又沒撒謊,騙人的是你不是我,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作甚?”
直到三街四道标志性的十字路口出現在視野中,他們才放過彼此,沒再一句接一句冷嘲熱諷。
面前是風格迥異的建築,多數為高檔商場與星級酒店,交雜坐落于三區最中心的脈絡。遠處依稀可見幾瓣屋頂,走勢嶙峋扭曲,想來是被譽為“鬼才設計師”的近藤本所建造的大劇院。
即便是工作日,白天流通的人群不可謂不多;夏油仔細觀察每個擦肩而過的人,總懷疑随時會蹦出來一個僞裝妥帖的反叛軍成員。
在靠近街頭的書吧裡消磨到傍晚,帶着墨鏡的五條總算扯扯夏油,指向東南方:“喏,說不準,我感覺是開始了。”
夏油接過墨鏡,放大後朝那邊看去。人群依然喧嚷,粗略看去并無異樣,直到他注意到斑馬線旁閑庭信步的金發青年——安德烈甚至穿了全套西裝,額發往上梳起,用發蠟定型,從領針到腕表、袖扣一樣不落,俨然去劇院前排欣賞樂曲的上流模樣。
“他們不會都打扮成這樣了吧?”夏油不可思議道。
夕陽下沉,将光芒一同斂弱,如死亡般沉入地平線,消失無影;遍布天際的火燒雲也抽絲剝繭般流動四散,顔色緩緩褪去,袒露深邃暗淡的夜幕。渾墨似黑的深藍接替天明,微風冷卻,一切漸漸被陰影吞沒,宛如在靜默中走上街頭的人們。
他們來去無影,打扮普通,既不落魄也不高貴,皆是最普通平凡的人。他們從街頭巷尾、屋檐下、胡同口與店鋪内蔓延而出,占據整個街區,還在緩慢增加。
起初,無人察覺。這些人太過安靜,就像每天站在末等隔離車廂的民工、拖引垃圾箱的清潔工與公廁“特殊隔間”的使用者。他們的存在比空氣還不如——不被看見,不被聽見,不被賦予價值,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就是幾粒火星,太小太冷,隻能聚集在一起抱團取暖。
夏油和五條親眼目睹這場大起義的發生。
原本平穩回家的上班族突然發現身後站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臉上寫着同樣的麻木不仁,灰敗憔悴堪比屍體,卻仍舊瘦骨嶙峋地站着,像一截電線杆。
有人被吓到,搖搖頭加快腳步試圖離開,卻被另一個方向湧現出的人群阻擋,驚惶地回到原地。不知從哪一刻起,三街四道被“接管”了:沒有争吵與糾紛,屬于大多數人的日常被猝然斬斷,空腔湧入源源不絕的廢氣,表面上與平素無異,内裡卻早已悄無聲息地改變。
直覺不妙的孩童張嘴想叫,地縫裡就會鑽出一雙手死死捂住那張嘴,在身旁父母驚恐至極的眼神中堵塞聲音,将眼淚與無措硬生生塞回肚腹。
若遇上力圖反抗的人,每三米便安插進一個全副武裝的練家子,在出其不意之下制服對方,卸去行動能力,再沉默地扔到一旁。
高效、快捷、精準,整個初階行動完美得滴水不漏;無窮無盡的革命軍“無聲劫持”了三街四道範圍内所有公民,再以這個長方形為陣,框死所有可能造成不利的變數。
書吧裡其他顧客都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唯獨夏油和五條眺望街景,連連稱奇。
“他們應該要有動作了。”夏油肯定道,“我看見幾個戴驅動開的跑向四道——估計是去解決安保的。”
要想在最小限度的消耗下解除危機,不一開始就引起騷動顯然是上上策。既然與内部人員約翰串通過,今天必定是常駐警力最小化的時刻,而那些攜帶武裝驅動開潛伏暗處的力量,便承擔起抹除這最後一道防線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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