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絕非歸還給冉冬。
不是宋今非和她不願歸還。而是就算他們歸還,冉冬也沒有那個命去接。
雖然看明白了這些,但,白灼決定撒謊撒到底。
她甚至暗暗驚歎自己,現如今撒謊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了。
但讓白灼困惑的是,同樣沒有絲毫反應的,卻是冉冬。
白灼以為,是自己說的還不夠激動,不夠煽情。于是,她又聲情并茂地指着星盤圖,對他忽悠道:“你看你的流年推運,接下來你的太歲位置回歸正位,你的身份和立場雖然是辰星落于雙魚,但終究是在接下來的一年内,開始慢慢走到正規。雖然,你的心底有困惑,月亮在水瓶讓你對着一切都無動于衷……”
“我不是無動于衷。”冉冬終于打斷了她:“我是覺得怎樣都好。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宗主能給我我想要的一切,每天都沒有什麼煩惱的。若是再來個什麼改變了生活,恐怕,我承擔不了。”
白灼盯着辰星的位置,心中感歎,冉冬在撒謊。
但白灼沒有戳穿。
因為她猛然發現,在流年走向上,牽引着冉冬命運的,是太陽。太陽于遷移宮過來,落入了他的天底,實為天頂的對立面。這麼說來,冉冬背後那個讓他下毒的人,可能是個身份地位都很顯赫的人。
而且,還是個從其他地方過來的。
白灼陷入了沉思,她腦子裡甚至突發奇想,覺得這人該不會是皇上段琮吧?
但仔細琢磨着,段琮一直都在求得自己的原諒,斷然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吧?
更何況,如果說段琮想要加害宋今非,現在他的理由定然很多。要麼是有奪妻之恨,要麼便是發現了宋今非的真實身份就是梁衍。
但宋今非身體的不适,是在白灼剛認識他的時候便有了。
那會兒可不存在什麼奪妻之恨,或是被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白灼困惑了,她甚至試探性地想從冉冬口中打探出什麼來。但冉冬雖然看似平日裡話多,但關鍵點子上,他便絕口不提了。
白灼很頭疼。
晚膳時,她将這想法對宋今非這麼一說。誰知,宋今非輕松地笑了笑,說:“他背後的靠山就是段琮,這事兒我知道。”
白灼:“!!!”
“不過,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是怎麼發現的?”白灼心慌意亂地問。
“有個宗人半夜睡不着,發現冉冬深夜下山。他覺得奇怪,便跟了去,結果,冉冬進了宮。”
白灼:“……”
“好啦!你就别想這些了,明天咱們下山去玩。這會咱們走得再早些,卯時就出發,今晚早點睡。”
雖是如此說着,但白灼似乎也沒了之前的興緻。兩人又悶頭吃了會飯,誰知,兩人從門扉大開中,看到冉冬遠遠地過來了。
冉冬進門就笑:“那個,宗主,我還想問宗主夫人幾個問題。”
宋今非和白灼相視一眼,立即心領神會。
宋今非笑道:“那我先回避。”
誰知,冉冬卻一臉歉笑,道:“不不不,宗主您在這裡也行。如果你倆能一起幫我出出主意,那我真的是感激不盡了。”
白灼見狀便匆匆吃完了飯,三人回到祈福閣旁的小屋裡。此時,早沒了來祈福的百姓們。山間隻剩下夏夜的秋蟲啁啾伴着夜間山露與綠葉清香,和醉墨蒼穹那滿天碎星子。
進了小屋,白灼找出冉冬的那份星盤圖,便對他說:“你問吧!”
冉冬分明是已經内心掙紮了許久的。此時,真的在面對着白灼和宋今非二人時,竟低着頭有些膽怯了起來。
宋今非和白灼兩人又等了一小會,方才見他擡起頭來,道:“其實,宗主夫人,您應該知道我本來是誰了吧?”
白灼心下一沉,自然明白他這句開場白指的是冉冬真正的身份,是前宗主的親生兒子。
白灼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便點了點頭,道:“是。”但她剛這麼一回答,便覺得有點出賣宋今非的味道,于是,又補充了一句:“白天幫你看完了星盤圖,我覺得你的身份是雙重的,覺得奇怪,剛才用膳時跟夫君提了一嘴,所以,也是剛剛才得知的。”
肉眼可見冉冬那張擔憂的臉龐瞬間放松了下來,他自嘲地笑笑:“那個,宗主,宗主夫人,你們别誤會,我這趟來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立場什麼的。我隻是想問問,如果說,如果我以後去其他城市生活,會過得如何?”
宋今非終于忍不住了:“去其他城市?你打算去哪裡?”
冉冬摸了摸鼻子,笑了:“以前我就聽我爹說過,我們老家在閩南水鄉,那兒山清水秀,悠悠竹筏,飛檐角樓,我……我想去那兒看看。如果宗主,宗主夫人,你們幫我推運的結果還不錯,适合在那生活,我想去那邊重新開始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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