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琉也自信得無與倫比、超凡脫俗,認為他自己進入學校就是個好學生。所以,他這個公正無私的裁判是光明正大地偏向他自己的,已經占得了先機。
另一方面,他是将好學生從“體驗者”的附屬,變成主體了,更是認同了他是個學生的身份。
要是知道糊塗蛋的想法,林紹伊就會卡着他的脖子說:“把好去掉,好對你來說太難了。”
高一下學期的某個星期三,歸來的林琉第一次邁進了志遠高中的大門。
蹦蹦跳跳着的林琉沿着不太熟悉的路往前走,彎着腰頂上三片樹葉又摸上大樹的皮幹深仇苦恨地把了把樹脈。
波動的樹葉半掩遮着光。環路的鐵扶手閃爍着碎成翻飛的紙片般的無序地跳躍來、跳躍去的亮片,置在靜止的陸地上,是被割裂的海的一條條的樣子。
林琉踩着五顔六色的石頭路,溜到了從沒有去過的剛建好的圖書館腳底下,仰起扣着一頂紅帽子的小腦袋往上看。
一所具有林葉高中特點的圖書館在不符合其特征的場裡立,突兀的就像用勁踩着它的腳的小林琉一樣。
“哇,醜貓肚子裡鑽出一隻毒蘑菇啊。”林琉怪笑着嘲笑了一句,颠着書包朝向左拐。眼力好的他已經看到有點熟悉的教學樓了。
好學生确實不一般,居然能一上午都待在教室裡,還按時上、下學。連王秀老師都對突然出現的林琉側目了。
為了獎勵自己,中午放學,林琉擠了個不懷好意的微笑,請求豎起汗毛的蘇立原載他去買個冰淇淋。
車停下,身懷巨款的他尋了家最熱鬧的店推門進去。
備受關注的林琉沒有對一個人以眼神問候,直直站在排隊隊伍中等待着取用他新鮮出爐的冰淇淋。
所有人都不說話,全像是等待被工廠裡長長直直的傳遞帶運送到岸邊裝箱的人偶。
往前移了一步,林琉艱難地将注意力從即将到手的冰淇淋上移走,見到了旁側一位正在修理電燈的工人。
工人的雜技技巧讓林琉歎為觀止,他居然能像踩高跷一般移動着豎起來的三角梯子!
“哇。”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但鼓掌的人隻有林琉一個人。
本領超群的工人倒與林琉默契,瞅着他便憨厚一笑,熱情比亮了燈還耀眼。
在這取冰淇淋的短暫時間裡,林琉腦中突然印現出學校裡長着小臉龐的同學與大臉龐的老師。那種交往與此刻排隊人的默認相對仿佛是一般的情況,狀态也一同無二,那是在教室内,此刻是在冰淇淋店裡。言語是微不足道的螞蟻,眼神是高不可攀的巨人,但缺少誰也都無關緊要。
林琉意識到許多人一直保持着排隊的關系,熱絡的風是随着不知名的東西扭曲着席卷的,患得患失隻是自己的錯,而神秘的感觸是架起聯絡橋梁的一塊磚,一見鐘情擔當的也是這般的連通進程。
時間隻有兩分鐘,但多情多緒的林琉對身邊的一群陌生人産生了戀戀不舍的情感,對那位工人也是如此。産生的是一種完完全全獨特的情感,是外界的生物對内界的不理解與強詞奪理。他近乎眼瞎地看不到人已經改變、換了一批了。
在學校裡,林琉同樣與很多不會說話的人待在同一個空間内,三年的時間或許與兩分鐘的時間沒有什麼區别。
呲溜一聲,他垂下眼舔了口透心涼的冰淇淋,念叨着最是與衆不同的星海的名字。
再是愚笨,林琉也知道親密無間的星海是他獨一無二閃爍的寶石。兩人不能用一見鐘情或是日久生情來定義,什麼愛情的宣言都适用。林琉會自大地表示他與星海是在具體與抽象間遊離的愛。
還好,冰冰涼涼的冰淇淋慰藉了他重回思念鎖籠的内心。
第69章埋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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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立原載着滿足的林琉返回鄉野珍珠,一路長伴轱辘扭轉的刺啦聲。
車驅趕着喜歡林琉的鳥兒,拽着短粗的黑影子,駛進了鄉野珍珠。車一滑到寬敞的路道,耳聰目明的林琉發現今日多了些人。車輪鬧出來的脆亮的動靜都被零星散落的黑色人群掩住了。
靠近林紹伊的别墅時,他樂呵呵地伸長脖子,探出一顆好奇的小腦海,做了個鬼臉,眼睛一轉,見到了渾濁的人流最終的彙聚處。
“大蔥老太的頭上長滿了黑黝黝的人頭。”林琉支着胳膊肘,趴在車窗前觀望着都朝聰老太家中湧入的穿着黑衣的人,樂樂地晃了晃腳丫。
“阿聰死了。”蘇立原低聲說。
黑鑽石般的眼珠子耀着冷厲到迫人的光,如是一尊無生命的瓷偶點上了有意識的一睛。捕捉到死亡,隐藏在深處的冷漠連反應的短暫時間都不需要。林琉不晃他調皮的腳了,腰一扭,乖乖坐好哦了一聲,揮揮手把人帶來的熱乎氣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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