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霄每天早、中、晚打電話問一次梁松影的狀況,宋禮忍不住在第五天後的夜晚問:“二少,你在忙什麼?所有通告都被你推掉了,什麼時候有空來看看n?他好像想見你。”
“他說?”
“我看他就是這麼想的,隻是沒說出口,他不愛說話了,也不笑,你不擔心他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再過幾天。”
電話就挂了。
宋禮在陽台對着被挂的電話一陣無語,轉過身,看見梁松影站在門後,門被拉開了一半。梁松影臉色仍是抑郁不開心的樣子,皺眉問:“晏望霄的電話嗎?”
“是。”宋禮心裡大叫一聲糟糕,二少恐怕不僅沒來看過梁松影,應該連電話也沒給人家打過一個,“二少每天都打三次電話,來詢問你的康複情況,他很關心你。”
“是嗎?”梁松影反問,像是随口問出來,不甚在意的語氣。
梁松影回卧室,把門鎖上。躺在床上盯着手機通訊界面,盯着那個熟悉的電話号碼,嘴角漸漸浮現出自嘲的弧度。忽然,從身體深處又湧出一股抓心撓肺的癢意,全身劇痛不已!他顫抖着手從抽屜裡迅速取出一包晏望霄以前留下的香煙,打了幾次火,才慌裡慌張地把煙點着,大口吸進去,吞進去。一邊咳,一邊可悲。
他從前不喜歡香煙的味道,刺激、嗆鼻,但現在他幾乎是貪婪地吸食着尼古丁,因為隻有那麼一點東西能夠緩解身體的痛苦。
他接連吸了五根,才把香煙連打火機一起掃落地面,縮在被褥裡蜷成一團,痛得發抖。
他問過林醫生,這些症狀意味着什麼。
他害怕是艾滋病。
但林醫生給他做過血液檢查後,發現是毒品殘留,随後在他手臂上找到一個當時沒留意到的細小針孔。他沒法忘記林醫生臉上皺起的眉,透露着無從遮掩的同情,在他心上狠狠紮了一下。他請求林醫生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為他聯系戒毒機構,他自己會戒掉。
林醫生給他開了一些緩解毒瘾的藥。
他吃完了。
因為實在太痛。
宋禮在外面敲門,“n,你怎麼了?我聽見聲音……”
梁松影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喉嚨裡發出低沉壓抑的嗚鳴。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完全不知所措了。身邊沒有人讓他依靠,他不能喊疼,不能撒嬌,不能抱怨。
漸漸地,敲門聲停了,宋禮離開。
窗外夜幕降下來,天稍微有一點黑,梁松影不顧身體的疼痛,走下床,去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将整個房子映襯得亮如白晝,像水晶屋一樣純淨溫馨,卻也将他的臉照得慘白如紙。
黑暗,總讓他想起那間潮濕悶熱的屋子,聞見無處可逃的臭氣和汗膩的手,嘴裡也仿佛還塞着那塊不知從哪裡來的髒布,異味順着舌尖融進口水裡。
忽然一聲幹嘔,他捂着嘴跑進洗水間。
洗手間傳來水流嘩啦聲,和不絕如縷的嘔吐聲。
作者有話要說:自閉了,今晚完結。
失望
梁松影撥出去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你好,我是梁松影。”
那頭楚明彥說:“你好,我存了你的電話,知道是你。有什麼事?”
梁松影問:“不好意思打攪你,我想問,你在葉揚身邊,最近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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