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裳那嬌柔溫婉的氣質映襯下,彩英如同山澗清泉,清澈而純淨。
她的美,是另一種風情,不帶半分嬌柔,卻充滿了清新與自然。
此刻她跪在雲裳面前,身姿恭謹而謙卑,如同山間的野菊,自有一番傲骨。
她的眉眼低垂,未曾擡起半分,但那種存在感,卻讓人難以忽視。
“姑娘,彩英服侍您更衣起床。”她的聲音如同夜莺輕啼,清脆悅耳,讓人聽了便心生歡喜。
雲裳急忙自床榻上起身,赤足踏地,匆忙之中連鞋襪都未及穿上。
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彩英,面上滿溢着深深的愧意:“怎可讓你服侍我?你遠道而來是客,更何況,你還是郡主身邊備受信賴之人。我,不過是個鄉野村婦,何德何能,受你如此大禮?”
彩英輕輕一笑,任由雲裳将她扶起。
她的話語卻仍舊恭敬:“姑娘是主子,奴婢是下人,為主子效勞,是奴婢應盡的本分。即便日後郡主入了王府,成為王妃,奴婢……”
她的話語在這裡停頓,突地面頰微紅,貌似嬌羞了片刻,仿佛有些難以啟齒的隐情,卻又在瞬間恢複了平靜,繼續道:“按照規矩,奴婢也是要服侍姑娘的。為姑娘盡心盡力,是奴婢的職責。”
其他的,雲裳聽不懂。
隻是聽到郡主嫁進王府這幾個字,刺得她心口陣陣發疼。
彩英斂着眼眸,又說:“知道姑娘有着身孕,奴婢特意給姑娘煮了清淡可口的粥,還有幾道鮮香不膩口的小菜,都是郡主平日裡愛吃的。”
彩英仿佛沒有察覺到雲裳的沉默,她一邊忙碌地擰着濕帕子,一邊輕聲細語。
直到她将濕潤的帕子遞到雲裳的面前,雲裳才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接過了那帕子。她的笑容裡,藏着無盡的苦澀和無奈,仿佛所有的快樂和甯靜都被突然剝奪。
“我家郡主最是平易近人了,雖說身份尊貴,可性子卻是極好的,就連皇後娘娘都贊不絕口。所以才與陛下一同,下了這道賜婚的旨意。依奴婢看,姑娘也是一個性子極好的。奴婢勸姑娘莫要多思多想,日後定能得郡主的喜歡,好生相處。”
彩英接過雲裳手中的帕子,她的動作看似随意,卻又仿佛隐含深意。她并不在意那帕子是否已被雲裳擦拭過,反而更像是在遵循一種形式。
“姑娘,奴婢先幫姑娘挽發吧。”彩英清澈的目光落在雲裳的臉上,口口聲聲自稱奴婢,卻仿佛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雲姑娘的起居日常,向來是由咱家照料,彩英姑娘的好意咱家心領了,但此事,便不勞你費心了。”綠腰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他的語調中透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是在捍衛自己的領地。
彩英聽到綠腰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那細微的變化一閃即逝。
“公公。”
綠腰見雲裳走出來,原先緊繃的冷漠面容在那一刹那如春風拂過,瞬間柔和了下來。
他微微躬身,恭敬道:“姑娘,王爺此刻正在練兵場上,不過很快便會歸來。”
雲雲裳心頭卻是波瀾起伏,隻得輕輕颔首,算是回應了綠腰的話語,但眼中的神情卻透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
“奴婢彩英,見過綠腰公公。”彩英很懂得審時度勢,雲裳的底細她已摸得差不多,心知不是一個難對付的。
可是眼前這個幹瘦的太監,卻不好相與。
"呦,這可使不得。"
綠腰微微颔首,語氣中帶着幾分恭敬與疏離:"彩英姑娘可是侯府的人,更是卿郡主貼身的人兒。日後,随着郡主一同嫁入王府的,您恐怕也是要被冊封個小夫人的。到那時,您身居高位,而我這老骨頭,依舊是個奴才。咱家可受得起您這一拜呢"
雲裳心中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她捕捉到的彩英臉上那一抹羞澀并非自己的錯覺,而是源于這層緣由。
她之前太過單純,未曾将此事聯想到試婚丫鬟這一層。在皇家貴族的世界裡,用作試婚的丫鬟,一旦與皇子王爺有了肌膚之親,其命運便早已注定,再難有其他的歸宿。
随郡主一起嫁進王府,也是最正常不過。
雲裳抿唇沉默不語,心裡卻滿是凄苦。
彩英自昨夜見了那傳聞中的戰王之後,夜色深沉,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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