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春華姐,恰恰相反。見到你之後,我覺得你美麗、善良、堅強,秋實的眼光果然不錯,你的人格魅力徹底征服了我。”
聽到蘇娜的回答,春華微微一笑:“妹子,你别誇我了,我就一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你說這些可就過了啊!”
“春華姐,我是實話實說,一點兒也不過。”蘇娜一臉認真地堅持。
當時的情景在眼前閃現,春華感歎道:“時間過得真快呀,這一晃都十多年了吧?”
“可不是嘛,想起來就像昨天似的。”蘇娜也深有同感。
春華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妹子,我有些不明白,你回去後就沒再和秋實談?我當時可是真心想撮合你們倆的。”
蘇娜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話,好似陷入了沉思。過了大約十幾秒鐘,她才苦笑一聲,幽幽說道:“談了,怎麼沒談呢?隻是,他知道我來丁家村見了你,還誤以為我來是為了給你和他使絆子,破壞你們倆幸福的呢!唉唉,那家夥,當時就跟我發了好一通驢脾氣,差點兒沒把我給氣死。”
聽到這裡,春華覺得秋實做得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這……這也太扯了吧!”
“誰說不是呢。他非固執地說什麼有情人終成眷屬,還說柱子根本就配不上你。他的心裡隻有你,已經無法容納别人,他要義無反顧地追求你。”
蘇娜将曹秋實的真實想法和盤托出,告訴了春華。
“唉,他呀……這個傻子!”春華聽後,也隻能發出一聲無奈地歎息。
現在,蘇娜非常樂意看到曹秋實和春華能夠幸福地結合在一起。她發自内心的想要幫助曹秋實來獲取春華的芳心,促成他們的結合,而不希望看到他們目前的這個樣子。
她知道春華心中有一個人在,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說她還是那樣堅持、絲毫就沒有被曹秋實的癡情所打動嗎?
于是,她問:“春華姐,你是知道的,秋實心裡一直隻有你,你就真的從來就沒有考慮過他嗎?”
春華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話肯定會傳到曹秋實的耳朵裡,所以她考慮了一下才慎重說道:“蘇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秋實對我的好我又豈能不知。我之所以不能嫁給他,主要出于兩方面的考慮。”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蘇娜靜靜等待着,并沒有催促她。
“一是從現實生活方面考慮,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衡量,我們都不适合,隻有像妹子你這樣的才适合他。當然,我知道他不在乎這些,可别人會在乎。”
春華的話說的非常冷靜。蘇娜忍不住道:“我的春華姐呀,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成了,管别人在乎不在乎幹嘛!”
“你說的也許沒錯,但還有更重要的一方面。”春華沉聲道。
蘇娜有些迫不及待:“是什麼?”
“那自然便是感情了,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春華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表現得态度堅決,語氣堅定:“妹子,你是知道的,我的心裡面已經有了人呀!我與柱子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我們有約定,我有我做人的原則和底線,即便他身陷囹圄,我也會等着他,也不會抛下他。是,秋實很執着,重感情,可我木春華又何嘗不是呢?畢竟,感情它是兩個人的事,不能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啊!”
蘇娜聞言,心中猛地一緊:“那你給他表明你的态度了嗎?”
“表明了呀,并且我不止一次地當面嚴詞拒絕了他,可……可奈何他就是不聽。妹子,秋實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就是撞上南牆,他也不肯回頭。我勸他,他根本不聽,你說我能怎麼辦?又有什麼法子?唉,也隻能這樣了……”
說到這裡,春華心中難受,已然潸然淚下。
蘇娜還能再說什麼?她的心裡一陣酸楚,惟有扼腕長歎:秋實啊,我愛的人是你,而你喜歡的卻是她;可是,她愛的人卻并不是你啊……難道,這就是你的宿命嗎?
沉默良久,兩人的話題又轉到了曹秋實的身世這方面來。
春華向蘇娜講述了當時那段時間曹秋實内心的掙紮與痛苦,還有付辛赭對他的無恥糾纏,以及他被迫離開工商系統的真相。
春華所說的這些,令蘇娜大為震驚。她沒有料到,付辛赭竟然通過她們,推斷出了曹秋實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和姑媽的那趟平城之行,給曹秋實及其父母帶來了如此大的麻煩和痛苦,這是蘇娜始料未及的,也是她們完全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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