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尤旋不說話,元宵隻能看向穆庭蔚:“爹爹,誰欺負娘親了嗎?”穆庭蔚臉色有些不太好,他目光掠過尤旋腕上的青紅,将茶盞放下,起身出去了。元宵伸着脖子喊:“爹爹,你去哪裡呀?”穆庭蔚沒理他,出了竹苑後策馬而去。兩刻鐘之後,他才又趕了回來。彼時元宵已經坐在桌前吃着茗兒為他做的雞蛋羹,歪頭看見穆庭蔚進來,疑惑地問:“爹爹,你剛剛怎麼跑出去了?”穆庭蔚頓了頓,看了眼拿繡帕為兒子擦嘴的尤旋,在元宵旁邊坐下:“爹爹……突然想到一些事,所以出去了一趟。”“唔。”元宵也沒再追問,繼續吃自己的雞蛋羹。鞠嬷嬷讓人把新做好的飯菜端上來,為穆庭蔚準備了碗筷。元宵許是餓極了,也不跟穆庭蔚說話,悶頭吃了一碗雞蛋羹,又吃了兩隻蟹黃包。他還想吃,尤旋怕他夜裡積食難受,拿帕子給他擦嘴:“先不吃了,讓茗姨帶你去院子裡玩會兒,消消食好不好?”元宵也聽話,見茗兒過來牽他手,便乖乖跟着出去了。穆庭蔚在用膳,尤旋在旁邊坐着不自在,索性起了身去門口站着,看院子裡茗兒和元宵兩個人玩兒蹴鞠,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稚氣的笑聲。頭頂的夜空點綴着幾顆星子,像一匹上好的黑色綢緞。今晚無月,好在院子裡點了燈,十分亮堂。尤旋倚在門框上,擡頭看看眼前這一方小院,不免有些想念遠在寄州的樊氏了。這個時候,不知道她可曾睡下了,會不會想念元宵。尤旋還在晃神,倏然感覺有陰影将自己籠罩了。她困惑回頭,便瞧見了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穆庭蔚。“公爺吃好了?”她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又擡頭看向他。穆庭蔚一雙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也不說話。被他這麼盯着,尤旋腦海中莫名想到了下午在偏房發生的那一幕,她耳尖漸漸有些泛紅,将視線錯開,繼續看着院子裡玩鬧的元宵。穆庭蔚垂眸,輕聲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腕。”尤旋楞了一下,将手藏進袖中,沒回頭看他,嘴上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公爺這會兒又裝什麼好人?”穆庭蔚有些慚愧:“抱歉,我魯莽了。”他不知道原來女兒家這般嬌嫩,當時隻是怕她突然溜了,所以抓得緊了些,誰曾想居然搞成了那副樣子。看他道歉,尤旋也再沒生氣:“沒什麼,是我自己的問題。”她肌膚嬌嫩,一抓就容易泛紅發青,若說有多疼其實也并沒有。“還是抹些藥吧,好得快點。”他說着,将門口的尤旋扯進了屋,讓她坐下,自己從袖袋中取了隻青花瓷小瓶子。“這是蘇神醫自己研制的雪花玉露膏,對活血化瘀有奇效。”他打開瓷瓶,看樣子似乎要替她擦。尤旋吓得把手縮回來,有點不自在:“我,我自己來。”穆庭蔚倒也沒堅持,隻輕輕“嗯”了聲,把那瓶藥膏遞給她。尤旋用手指沾了些許,輕輕塗抹在青紅的手腕處,一點點塗開。這藥膏抹在肌膚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雅花香,倒像是極好的東西。所以方才他急急忙忙出去,兩刻鐘後趕回來,是去給她找藥膏去了?尤旋心中想笑。他是武人,莽是莽了些,心倒是也還好。她剛暗自這麼誇了他一句,下一刻尤旋便後悔了。他看着她的腕處,語氣漫不經心:“這事也不全賴我,你一個婦人家,站在男人床前說劫色,也是膽大包天。”他當時沒把她壓在床上已經是自己克制了。沒想到他又提這事,尤旋嘴角僵硬了一瞬,沉着臉道:“這麼晚了,公爺還不回去?”穆庭蔚似乎低笑了一聲,起身走出屋子。在院裡跟元宵打了聲招呼,父子倆親熱地說了幾句話,方才離去。尤旋依舊在屋裡坐着,盯着自己的手腕,心中覺得懊惱。——回到帝京後的穆庭蔚應該很忙,接下來一連幾日都沒有出現過。尤旋喜靜,大多時間都是在竹苑裡待着,繼續教元宵讀書,寫字。幾天之後,元宵在竹苑待的無聊了,很想出去,扯着尤旋的手撒嬌。尤旋自從來了帝京也沒出過門,索性便帶着元宵一起出去散散心。鞠嬷嬷讓人備了馬車,讓橙衣、綠袖和藍衫跟着,方才放心地讓她們出了門。帝京的東市從日出到晚上宵禁,整整一天的時間都繁華熱鬧,叫賣的商販也頗有特色。元宵坐在馬車裡,吃着剛買的糯米糕,透過窗牖往外看,高興極了,一雙眼睛晶晶亮亮的:“娘親,帝京比寄州大很多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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