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瑤不答,雖然知道他隻是個巫商用能力做出來的人偶,可到底擁有思維和情感,昭瑤很難像傅白雪或巫商一樣,用“它”去代指。
他沒作聲,隻幹咳一聲,眼神溜向伏在‘巫參’膝頭的巫商。
“今天是他的忌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第122章一、女号①
一、女号
新曆元年。
這世界瘋了。我想。
就在上個月,在西五區某療養院的最後一名無腺體人類被宣布死亡,人類徹底邁入了新時代。這似乎是個什麼強心針,為已經有緩和态勢的戰局添了勺熱油,到處又開始打了起來。
天天你打我,我打你,地方和地方打,軍閥和軍閥打,大區和大區打,黃種和白種打……昨天這個街道被一群流民占領了,上面挂着張牙舞爪的小旗,明天它就被坦克重重的碾過,挎着機槍的士兵挨家挨戶地發手冊和油餅,告訴居民他們被拯救了,地上還有未幹透的鮮血。
——根本沒有被拯救的時候,永遠都沒有,戰争是一頭張大了嘴巴的巨獸,被人心滋養,壯大成它的主人也無可奈何的東西,将一切好的壞的都裹挾了進去。
門被敲響時,我正圍着圍裙做飯。
圍裙,又是一個挺稀罕的東西。它太講究了,講究到有點奢侈的地步。我第一次嘗試做飯時弄髒了衣服,心想得要一條圍裙,但是我跑了好幾家兜售雜物的店鋪,卻都找不到這個。
布料都被征用拿去做軍備了,普通居民隻能靠從前攢的舊衣過活,哪還有這玩意。
我沒法子,裁了一件黑色的連體裙當圍裙,那條裙子是我的戰利品,當時我正在殺人,然後翻找那個營地裡的物資,直到我看到了那條裙子。它被藏在我殺死的士兵的枕頭裡,保存得相當好,附帶的還有一封封沒送出去的情書,當我抖開它的時候,它們像雪片一樣撲簌簌落了一地。那個士兵沒有死在床鋪上,這很好,這樣他的血就不會染髒那個枕頭,也不會染髒這些雪片。
我沒管那些無聊的東西,隻專注端詳着手裡的東西。
不是花的,沒有刺繡,沒有金線和鑲邊。但它是條裙子——我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亮,所以我拿走了它。
走出那間宿舍時我想了想,又折回去,一把将地上的信全燒了。我覺得這樣做很體面。
但我不太喜歡那條黑裙,因為它太素了,沒有任何裝飾,僅僅隻是收腰、及膝、露背、一字領。它會暴露的皮膚,把我的胸顯得很大,這感覺很不好;我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
我不喜歡我的胸。
我忽然産生意識時是裸着的,當時我在一個屍坑裡,裡面全是或發臭或僵硬的身體,我發了會呆,為自己的腦子空空感到疑惑,然後準備站起來,直到感到什麼東西在前面晃——不是下面,是前面。
我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胸,它們好大好軟。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似乎不應該是我擁有的。
它們似乎長錯了位置,應該在下面才對。我搖了搖,它們晃來晃去的,但這感覺不對,應該是甩來甩去才是,而且不該是兩個,而是隻要一個。
我的身體似乎很奇怪。我想。我身邊的屍體死不瞑目,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我。
風有點冷,我把他的衣服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他露出身體,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感覺沒錯,那個一甩一甩的東西就是長錯了位置,不但多了一個,而且還變大了好多。
我有點惱火地拽着其中一個,想把它拽下來,然後一陣劇痛傳來,我的指尖延綿出細線,将它割掉了,血嘩嘩地往外湧。我呆呆地捧着它,覺得好痛。
然後我又低頭看了看,感覺一邊平坦一邊鼓起好醜,就試着把它黏在原來的位置,結果它竟然真的粘起來了,似乎正在重新長在一起——現在我看起來和一開始沒什麼不同了,隻是還有點痛。
後來我當然明白我不是長得怪,而是我是一個女人,而我看到的第一具屍體是男的。但我還是不喜歡自己的胸,所以我把那條突出胸圍的裙子給剪了。
我的手工很好,我會做針線活,會做飯,我甚至在第一次進廚房時就能分清鹽和糖。做飯是件很愉快的事,我喜歡這個過程,但我更希望有人坐在廚房外面,等着開飯。
我覺得從前我大概是個長姐或者媽媽什麼的,然後我的全家都死了,隻有我一個活了下來,失憶了——說不定我當時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具男屍就是我的丈夫或者兄弟,而我沒穿衣服,大概是被強女幹然後他們以為我死了,就把我丢了進去。
這并不奇怪,有時我在街上走着,就能看到小巷子裡赤裸的女屍,半明半暗地露出一隻腳或手,但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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