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忽然湊過來飛快寫了一個字條:“他在看你。”
“什麼?”我下意識回頭去尋,又意識到小白是在使壞,瞪了他一眼。
“弄不懂你,既然很關心他,為什麼不直說?”
我歎了口氣,小白可真懂我——他一直都是最懂我的。
别扭了一會兒,我還是敗在了小白溫潤的雙眸中。
沒錯,我關心巫商——真的隻有一點點,大概是上次我把他丢在火場中的愧疚作祟吧。要是他不出現在我的面前,說不定我都會把這個小孩忘了,可他偏偏又過來看醫生來了,帶着一副明顯過得不太好的樣子。
但他實在太——太不識好歹了,兩年前他拒絕跟我走,還把我給忘了,兩年後又那麼趾高氣揚,一點也不可愛。
我沖小白坐了個鬼臉:“他又不需要我關心。”
小白笑了下,不置可否。
這次我們排在巫商前頭,當我們走進會診室時,吳醫生正拿着小白的病曆本細細思量。
他是個慈眉善目的Beta,大概六十歲上下,早年在燕北行醫,後來戰争打響,就回到了老家吳州。老爺子沒去醫院坐班,也沒被某個闊佬雇傭,而是自己開了家診所,上午為家底薄的普通人看病,收取微薄的報酬,懸壺濟世;下午則接待有錢有權的闊佬,規劃最好的方案,要最昂貴的診金,以反哺上午半貼半送的藥物。
反正一副“老子就是有本事,你愛來來,不來滾”的架勢。
我覺得這人挺有意思,也不介意被他當作冤大頭宰。小白卻不太自在,有點恐懼的感覺,我猜他一個勁撺掇我去找巫商,也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看看好戲。
吳醫生讓小白坐下,然後遞給他了一瓶藥劑,讓他喝下去。經過兩年前那檔子事後,小白已經被白大褂們訓練出了巴普洛夫反應,他想都沒想,接過那個不知成分的小瓶子,就要往嘴裡倒。
我一把按住小白,轉頭看向吳醫生,臉色不怎麼好看:“吳醫生?”
吳醫生臉色比我更壞:“跟你分析成分你聽得懂?我何必費那個口舌!你知道我不會害這個小朋友就行了——快喝!”
小白一激靈,條件反射照做了。我黑着臉看小白一仰頭,把藥劑喝得幹幹淨淨,氣得在他後腦勺敲了好幾下。小白想躲又不敢,捂着後腦勺很可憐地看着我。
吳醫生沒管我們這些小互動,他睜着眼睛伸着脖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小白的反應:“你感覺怎麼樣?”
小白細細感受了一番,然後搖搖頭比劃:“沒什麼感覺。”
“那就是了。”吳醫生點點頭,表情變得嚴肅,“這副藥劑是為了測試精神力者的敏感度研發的,精神力者喝下後會産生持續時間不超過一分鐘的幻視幻聽症狀,越敏感,畫面和聲音就越清晰強烈。這位小朋友本應是高敏人群,服用後的反應相當強烈才對,但事實恰恰相反——我建議你們先把他失語的毛病放下,先解決這個首要問題,屆時那個也迎刃而解了。”
吳醫生為我們做的診療方案很保守,是精神療法加物理療法雙管齊下,一邊調理一邊治療。他說我們一不趕時間二不心疼錢,當然還是要尋摸個容錯率最大也最溫和的解決之道。我對此沒有意見,隻是每周都要去見一次那刻薄老頭,多少讓人不爽。
這套方案耗時相當長,總共分為四個療程,一周兩次,總共要近八個月的時間。我考慮再三,準備和小白重新在這裡安家落戶。從前住的城郊是不能呆了,和平他班長恨不得敲鑼打鼓把我們送走,離吳老爺子的診所也遠,我和小白商量了下,決定就近在這附近租個小公寓。
吳州現在是八區首屈一指的城市之一,大部分北人都舉家逃到了這邊,堪比戰前的燕北。其餘不說,這兒的房子真叫一個難找。
先前我都是跟小白住的旅館,現在才發現吳醫生這兒的地段很是吃香,我一外地人,捧着金子也搶不到的。
我頭疼不已,退而求其次,想選遠一點的地方,然後絕望的發現,但凡在吳州境内,就沒有虛位以待的地方,就是個地下室,也擠滿了落魄的學者文人——凡是能邁進吳州城坎兒裡的,誰還沒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了?
更要命的事,這次我帶着小白去吳醫生那的時候,等今日的治療結束,老爺子慢悠悠地提醒了一句:“仔細着些,你們的許可證是不是要過期了?”
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呢。
就像上次去燕北探親一樣,但凡這種大城,在戰時都會收縮管理,不但施行宵禁——我剛醒來那會兒,坐在窗台看月亮,太平往我樓下經過,就是在巡查——還進行了嚴格的人口管制,謹防混入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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