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一杯茶重重拍在桌上,跟着打圓場:“不管名字是不是杜撰,這梁将軍确實是好樣的!要是我以後的女兒能也能成為女将軍,那可真是祖上積德了。”
老松頭笑笑,沒有說話。也就是小二年紀小,還沒娶妻生子,不然絕不會有讓女兒當将軍的想法。父母最樸實的願望就是希望兒女平安,能成親生子度過一生再好不過了,為什麼要送女兒上戰場?
“要是你知道那梁氏的身份就不會這麼想了。”書生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言語間完全沒有對梁紅玉的尊敬。
“這是何意?這梁氏不是兩家的女兒,未來的女将軍嗎?”小二問。
“梁家敗落,作為罪臣之女梁氏按律充為官妓。”書生的聲音不大卻讓嘈雜的茶館一下靜了下來。小二端着空托盤愣在原地,老松頭一口茶含在嘴裡始終咽不下去,其他人或聽到了書生的話或沒有,不過都統一定住了。
台上的孔淮是見過大場面,在一片寂靜中他按照往日節奏朗聲道:“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驚堂木的聲音驚醒了所有人,小二反應過來,拿着托盤匆匆走開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孔先生再講一回吧!”
“是啊是啊,才講到梁家獲罪怎麼就不講了?照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到成為女将軍?”
“不是我不講理,實在是家裡那隻母老虎吵着要聽複述!”
最後一人的話成功逗樂了在場的人,孔淮擦擦汗拱手笑道:“各位見諒,明日同一時間再見。”
書生茶館又恢複了熱鬧,頗有些不敢相信:“這就完了?她可是官妓!”
老松頭砸吧一下嘴,好心提醒了書生一句:“梁紅玉最後都成為女将軍了,非扒着過去不放幹什麼。而且别說是官妓,就是這青樓裡的女子也大都是被形勢所逼。梁将軍在此等情況下尚且做出一番事業,更值得我們敬佩。”
書生面上仍帶着不忿:“怎麼是逼迫?她大可以為了貞潔而死,如此史書上也能有其姓名了。”
“那可不一定!”小二又端着一盤花生米路過了,他狠狠瞪了書生一眼道,“而且不管如何靠自己活命的總比靠爹娘讨生活的要好。女子尚可上場殺敵,書生對着砍刀也隻能說些之乎者也。”
顯然小二記恨起書生來了。也許書生本性不懷,但在剛剛說到官妓卻是點燃了小二的怒火。在他看來這不就是有人咒他女兒以後會成為官妓嗎?
“你!”書生指着小二“你”了半天,還是沒憋出别的話。他倒是滿肚子的大道理,但是不用想就知道茶館裡沒幾個人能聽懂的,說了不僅沒用還平白惹人笑話。
孔淮此時剛好整理完東西路過,他拿着謝若昭改過的故事,一路享受着衆人的追捧,直到老松頭旁邊才稍微停了停:“老人家又來聽書了?”
“人老了沒事幹,可不隻有這一個愛好。”老松頭感受到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羨慕的目光,不禁挺直了腰闆。他松洪山别的本事沒有,唯一可以驕傲的就是能和漠北城所有數得上名号的說書先生說上幾句。
“老人家覺得孔某今日表現如何?喜不喜歡梁将軍的故事?”孔某問。
“好啊好啊,聽慣了男将軍換換女将軍也不錯。就是孔先生要做好心理準備,梁将軍的故事恐怕會引來些許非議。”老松頭一邊說一邊盯着書生,就差直說有異議的人是誰了。
孔淮了然地看了書生一眼,笑笑就離開了。這有争議是早就料到的,比起鋪天蓋地的謾罵,幾個文弱書生的質疑可算不了什麼。
“孔先生今天走得早啊,”茶館的老闆剛從外面進貨回來,在門口遇到孔淮,“那瑞陽樓的烏梓鈞據說要講一下午呢。”
他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孔淮也能多留一會,夏天可是茶館掙錢的好時機,總不能讓酒樓搶了生意吧。
一對挑着擔的父子恰好進門,孔淮趁着給他們讓道的機會,一下跑出去幾米遠:“今日孔某小女兒生日,改日,改日一定多說幾回!”
既然是回去陪家人,那就無法再苛責了。老闆搖搖頭,看着前方搖晃的父子連忙上去搭了把手:“哎喲喂,這麼多東西,你們是進城賣貨還是買貨啊?”
“聽說城裡有熱鬧事,趁着不忙過來湊湊熱鬧。而且今年多掙了些錢,總得花不是。”張狗蛋撓頭,得意地說。
老張頭暗暗踩了不知低調為何物的張狗蛋一腳,小聲對老闆道謝:“多謝多謝,老頭子老了順便過來和老朋友聚聚。”
老闆聞言也不再多問,隻是笑容要真摯得多。雖說是敞開門做生意,但是有錢的客人總比沒錢的客人要好不是:“老人家快坐,我讓小二給你們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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